又要拿都督当挡箭盾？

卑鄙！

“他是不是没有与晋王勾结？”

女童只挣扎要兔子。

他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怎么打交道，干脆跳下来，去将她拎起来。

说罢不再看七星，向门外高声喝道。

这一次做梦他也没有太意外。

他将女童放下来，那女童没有奔向母亲的怀抱，而是调头就跑，还好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跑出来将女童拦住抱起来。

他忍啊忍，他可以控制意志，但不能控制身体，就在他觉得快忍不住的时候，那群人中一个年轻的女子忽地开口说话。

霍莲突然想，如果她当时真在场，那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死去的。

说完了，霍莲心里说，只不过没有说出声。

义父已经笑着摆手：“快去快去。”

我父亲三个字滑出口，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记起来先前并不认这个父亲。

霍莲静静地看着前方，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那个绑着两个红绳揪揪辫的小女孩，一如曾经那样蹲在地上，专注地挖着兔子洞。

女童连声喊“兔子兔子新鲜的兔子。”

军营里那女子已经在营帐外翘首以盼，看到女童归来，高兴地迎来。

她是在抓兔子吗？

他也才看到，草丛里有一个兔子洞，女童已经挖开了很深，但狡兔三窟，兔子哪里能被在洞里抓到。

“……洛掌门做了什么？

你亲眼看着呢。”

他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几分哀伤。

她的声音清冷，并没有太多情感起伏。

她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另有原因，另有隐情，晋王之势也是墨门聚起来的，太子也是死在墨门手中！”霍莲喝道，“这就是无可更改的真相！”

或者是想知道，她母亲有没有说更多她的事？

“洛小姐，或者什么小姐，我与你没有其他交情。”他说，“那把剑你若要就拿走，不要，就别再来我这里。”

……

这视线看得朱川不由将头缩了缩。

问询了值守的兵卫，大概知道是有个四五岁的女童出现过，但往哪里去了，还真没人注意。

“这位小将军，能不能麻烦你去找找我女儿。”她说，神情有些无奈，“这孩子刚才偷偷地跑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说罢又忙加上一句。

霍莲的确见过小时候的七星。

他以往从不跟梦里的人交谈，因为都是假的，虚幻的。

但这一次，他突然问：“你是在找兔子吗？”

那女童没有不闻不问，而是猛地抬起头。

昏黄的视线里呈现一张血红的似乎被灼烧过的脸。

“我在找真相——”她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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