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谁叫我画将?(1/2)
李沙白的一番话,让徐志穹对挚友的广度和深度,有了新的定义。
这位挚友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洪俊诚吧?
徐志穹心头一紧,但思量片刻,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首先,作为古往今来第一春画大师,李沙白的取向明显是正常的,他不太可能和洪俊诚同床共枕。
其次,他和洪俊诚有着截然不同的立场,单从李沙白对千乘国的厌恶就能看出,两人不可能义结金兰。
这位挚友另有其人。
“能透露这位挚友的名姓么?”
“名姓……”李沙白眨眨眼睛道,“两日前,与她相会时,我曾想问起此事,我真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可床笫之间,几番缠绵,若是连名字都记不住,却不成了那负心之人么?”
两日前才相会过……
“这位挚友,是女子吧?”徐志穹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就是当年的圣威大将,梁振瑞。
李沙白神情坚定的回答道:“当年她承认自己是女儿身时,我便认定她是女子,不管世俗如何看待。”
李沙白摇头:“初识之时,他仍在凡间。”
他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位清秀皎洁的将军,骑着战马,提着长戈,与军士一并在阵前奋战,蹄声、喊声、战鼓声,萦绕于耳。
是残柔星宿?
李沙白还在努力回忆,飞舞的墨珠继续在墙壁上勾勒着宏伟的画卷。
这件事引起了徐志穹的注意。
徐志穹怎么会想起梁振瑞这个名字?
泉乡!
这人是应该是残柔星宿。
梁振瑞的五官有些模糊,代表这李沙白的记忆也有些模糊。
李沙白曾和残柔星在战场上相逢。
李沙白摇摇头道:“有些事,我想不起,就像我忘了她的名姓,
有些事,我能想起,却又不能对你说起。”
李沙白还在自语:“确实有人叫我画将,那个人是……”
如此看来,残柔星脱离凡尘的时间并不长,至少不会比李沙白的生命更长。
“李画师,你与那位挚友结识之时,她已经是星官了么?”
按照一些史料的记载,宦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创世之初,这明显是谬误。
单从名字上,徐志穹第一个就想到了李沙白。
从适才的交谈之中,李沙白也确实上过战场。
这位挚友明显不是洪俊诚。
李沙白揉了揉额头,摆摆手道:“莫再说我那位挚友了。”
“画将?”
瑞!
这个字再次触碰了李沙白的心尖。
泉乡之战!
梁振瑞!
这三个字闪现在了李沙白的脑海里,更多回忆被触动了。
李沙白依然摇头:“残柔星宿叫我禽兽。”
一幅巨大的卷轴,从墙角慢慢展开,逐渐覆盖了画室的整个墙壁。
李沙白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结果粱季雄一口咬定,没有“四哥”。
徐志穹摇头道:“画师的这位挚友,在千乘国给了我不少帮助,我只想对她多几分了解。”
到底是什么缘故,为什么李沙白对这场过往避而不谈?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曾是前朝的大将?
这不符合李沙白的性情。
圣威大将!
“不是他,不是他……”李沙白频频摇头,有一幅画卷在北边的墙壁上呈现出来。
“李画师,此间但无六耳,徐某只想知道一件事,大乾军中是否有一位画将?”
这种状态,他在梁振杰身上见过。
今日李沙白兴致还算不错,他点了两杯茶,将一杯茶推给徐志穹:“为何要问起这位挚友?
仅仅是为茶艺么?”
如果把滑州换成泉乡,将第三个关键词对上,这段历史和《怒祖录》上的记载几乎完全一致。
会是泉乡一战么?
徐志穹说出了一个名字:“他是不是叫梁振瑞?”
当初梁玉瑶中了封窍之技,李沙白几度化解失败,残柔星宿赶来相助,帮梁玉瑶开了心窍,救了她一命。
是叶安生么?
叶安生干扰过李沙白的记忆,但李沙白修为太高,很快就有所察觉,并且找回了记忆。
李沙白直接承认了:“画匠就是我,我是作画的匠人,当时世人都称我为画匠。”
在画室的西墙东墙,画卷中央是一个文弱的男子,孤独的伫立在寒风之中。
“是乾国君王么?”
李沙白点点头道:“泉乡有一场恶战,大宣和大乾的恶战,大宣有一员悍将,人称圣威大将,他叫……”
李沙白摇头道:“梁振瑞称我为宿命之敌。”
如果真是泉乡一战,就证明在大宣和大乾争霸时期,残柔星宿还没有离开凡尘。
瑞,就是梁振瑞。
李沙白按揉着眉心,口中念出了两个字:“瑞王!”
李沙白并不想隐瞒自己是前朝大将的身份,他是真想不起来了。
但在徐志清迂回曲折的试探之下,李沙白似乎又把当初这场恶战呈现了出来。
徐志穹道:“那人是梁振瑞么?”
徐志穹有些担忧,万一被李沙白的墨汁击中,会带来难以想象的伤害。
徐志穹察觉李沙白的状况不对。
“具体年月记不清了,我和他在战场相逢,本是你死我活的处境,
至于如何化解的干戈,我记不清了,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为何上了战场。”
适才说到战场相逢,战场上的一幕一幕在李沙白眼前不断闪过。
徐志穹不信,缠着粱季雄把历代长老差了一遍,一直查到了初代圣威长老。
“画师是在何时结识的这位挚友?”
徐志穹点头道:“所以泉乡就是滑州?”
只不过他不太愿意提起这场战斗。
禽兽……
掌握了特殊茶艺,在性别上存在争议的,与李沙白往来密切的,只有一个人。
在东墙的千军万马之中,一名壮硕的将领,皮肤黝黑,身着重甲,手执长刀,骑着战马,立在万军中央,身后竖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圣威”两个字。
梁振瑞连续三次在滑州打败乾国的君王,在战场上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但他被一名画将打败了。
“是残柔星宿么?”
一些回忆被勾起了。
在画室的东墙,也就是那男子的对面,是满满的旌旗和千军万马。
徐志穹抿了抿嘴唇,看着李沙白努力回想的表情,他肯定了此前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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