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吓死老子了!(1/3)
季缺见过不少人睡觉,自己也非常擅长睡觉。
特别是和唐衣呆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睡得极香。
可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拥有这般睡相。
一边打呼,抠脚,鼻子里吹出硕大的泡泡,并发出各种声音。
是的,之前他听到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各种不同的语调,全是这人一个人打呼磨牙时发出来的。
不知道的,以为这家伙是在表演口技。
季缺观察着这个有些秃头的中老年男子,十分谨慎。
看起来挺随和的,像是游走里市井街巷喜欢喝茶遛个鸟的老街坊。
可出现在这里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个老街坊。
那人一直在睡觉,季缺也没有唤醒他。
这条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间屋舍。
季缺认真说道:“这不是我的问题。”
从血水第一次涌来的时候,季缺就听到了“咚咚”声。
吱呀一声,季缺洗漱完毕后,打开了房门。
“拆了你就赔我房子?”
老子洗干净了,肯定发大财。
这又是一条走廊,中间有一盏昏暗的风灯挂在那里,映照着斑驳的墙壁。
只有一条石阶通向那里,四周全是浓稠的血水。
季缺跟在他后面。
“你会砍肉吧?”
“你打呼很吵,吓到上面的人了,那个上面的人就是我。”季缺解释道。
季缺点了点头,淡定道:“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抵我一套临河房子。”
这小子一定是坚持不住了,哈哈哈.
“好是好,可惜我饿了,按照时间点,该吃宵夜了吧?”季缺一本正经道。
季缺忍不住往后连退两步,身体有些僵硬。
可季缺依旧说道:“行吧,我吃点亏,可扰民的问题你得注意,别人都找我。”
季缺看着怀里这被冰冻住的乳猪,诧异道:“前辈我那房子临河,还带小院,就算赔猪,这数量和个头是不是不太对劲?”
这曾经带来尸山血海的老头儿一下子露出了怂样,说道:“这我真不知道,上面的房子那么贵,我哪赔得起啊。”
之后,一头乳猪就飞了出来,落在了季缺手上。
这一瞬间,季缺再次仿佛被尸山血海彻底淹没,血海中仿佛有什么庞庞然大物在游动,以至于他气都要喘不匀了。
被点破之后,季缺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睁开眼来。
“滚!
你出去让识货的掌掌眼,看它值不值你一个破房子。”
“你到了我这地界,竟然饿了?”老头儿一脸错愕道。
一段路后,因为血水变深的缘故,两人的脑袋便被血水淹没了
从上方俯瞰,只能通过那漂浮在血水表面的头发浓郁程度来判断谁是谁了。
而眼前这小家伙,看着此情此情,竟然说饿了。
“老夫都窝在这里面了,都还能被找到?”老街坊看着季缺,一脸惊讶道。
转过拐角后,那老头儿正站在血水中等着他。
这是他的世界,恐怖的世界。
他舀了一勺清水进入木盆,结果清水很快泛起了红,像是有液体从中滚滚流了出来。
呼的一声,男子像是做了噩梦,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片血池乍一眼看去是有界限的,就在这个大房间里,可是当你仔细去看时,会发现边缘很模糊,仿佛无穷无尽,让人生出一种无力感。
季缺看着旁边那漂浮着不少器官的血池,说道:“这么多猪血,加点毛肚的话,弄成血旺倒挺好的。”
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为难的表情,说道:“年轻人,房子我是赔不起的,要不,就给你一场机缘吧?”
一时间,血池的画面扑面而来,季缺心跳跟着加快了不少。
季缺很认真分析道:“它是所有女尸中,身材最好的。”
那画面就在男子的眼瞳中,格外真实。
“能和赏心悦目身材棒的尸体呆在一起,总比丑的好。”季缺温和说道。
季缺仔细欣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空虚公子的病态模样,自己也是这般英俊。
他洗得很认真,不仅把脸和颈部都洗了,还顺便洗了个头和刷了个牙。
哗啦两声,当那条走廊到达尽头时,本来只有头发在血水上漂的两人,重新回到了空气中。
一个人嘴里像是关着成千上万的人,发出各种声音。
“你选一个,选完就知道答案了。”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茅房一般狭窄的空间另有乾坤,那屋子底部的一幅破画之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
老头儿见状,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你继续。”
“那好,你来拆解我。”
季缺脸色虽然苍白了不少,可是依旧不见慌乱的神色。
“你选一个。”老头儿冷漠说道。
那种喘息的声音越变越大,旁边的油灯跟着摇晃起来。
当季缺梳洗完出来后,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血水从头顶顺着脸颊流淌着,画面很是美好。
两人站在了一间很宽阔的屋子里,屋子中间是一方大石台,上面散落着一些血肉和白骨。
“继续。”
与之同时,这位如老街坊的男子一下子变得恐怖无比,仿佛从尸山血海中浮出来的庞然大物一般。
刚过去没多久,那汪清池便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有人在底部喘息一般。
老实说,来这种地方压力确实比较大,从进入那条涌血的回廊开始,季缺就有一种从人间走到阴间的感觉。
这一老一少,一个满脑袋是血,英俊非凡,一个戴着长相平凡,头发稀疏,两人皆在不紧不慢的前行,仿佛眼前的血水都不存在一般。
老头儿眼珠都要从眼眶里冒出来,说道:“还有什么?”
“啊?”谢顶的老街坊露出了一抹老实巴交的诧异神色。
“尸体的身材你也在乎?”
想到“难发大财”四个字太晦气,季缺又坐回了那面铜镜前,开始梳洗。
这画面很是诡异,仿佛一个杀猪师父在教徒弟如何切猪,而那头猪就是师父自己一样。
老头儿气闷道:“确实不错你睁开眼看看啊,就在那瞎说。”
“你是不敢吧?”
“拆了你我找谁要房子?”
季缺忙道:“前辈,我从小到大吃了不知多少毛血旺,你这池子里肯定全是猪血,不知什么原因保存得还挺新鲜,用来做血旺味道不会差。”
之前有些不懂礼貌的人闯了进来,即便是五境的人物,不是被吓得屁尿直流,就是恶心犯呕,最后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供他解剖。
“你说的宝贝不会就是这些死人吧?”
不得不说,这是非常诡异的一幕画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飞溅的血液老是溅射到他的眼睛位置。
“哎呀,你见到就是了。
难道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阴暗的地底,猩红和萤火交织的洞府,狭窄如茅房的房间里,躺着一个老街坊般的中老年男子,一边抠脚,一边打呼。
“对了,我房子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一直找不到原因,现在看来,恐怕是你把下面挖空照成的。”
季缺有一种转瞬就会被血海吞没的感觉。
老头儿像是没事人一般,说道:“继续!
我说的是完全拆解!”
血色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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