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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者_第二案 孤烈母女(5/9)

“按林科长说的这样,也是可以形成整个现场证据过程的。”陈支队说,“但是案情不合理。

赵辉说,搏斗中拉下了凶手的面罩,确认他是不认识这个凶手的。

既然是个生人,又是如何能进入于萌轩家里的呢?

于萌轩一个人带个孩子,警惕性应该是很强的。

这就不符合我们现场勘查的结论。

而且,如果是不认识他们两口子的人,又怎么会在杀死两人后,准确定位到另一个人,然后去实施抢劫呢?

随机的吗?

如果是巧合,这巧合都已经不合情理了。”

“那倒也是。”我说,“这里面肯定有一个谜团没有被我们解开。

在这个时间点作案,又能准确找到受害人所分居的两个家,受害人还声称绝对不认识。

最重要的,还不是尾随进入现场,而是和平进入现场的,这些点之间,矛盾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连那么可爱的孩子都杀,太可恶了,必须得破案!”陈诗羽咬牙切齿地说。

投影幕布上的照片正好停留在赵于乐躺在血泊之中,现场尽是血液,惨不忍睹。

这让大家的恻隐之心纷纷高涨了起来。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杀人现场,确实不存在财物丢失对吗?”

“呃,也不是绝对的。”孙伟说,“现场勘查,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地方被翻动过,而且也没有什么地方沾有血迹,看起来是没有翻找财物的动作。

但是赵辉一直声称他们家的床头柜里有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面长期放着三四万块钱作为平时的机动资金。

我们后来又去床头柜看了,铁盒子有,里面一分钱都没有。

不过,这个醉鬼到底哪句真话、哪句假话,谁也不知道。

就是在审讯室里,他都迷迷糊糊的,老是吹牛说自己的收入有多高多高,年薪几十万什么的。”

我灵光一闪,微微一笑,顿时觉得好像看见了一丝曙光。

我说:“那赵辉不是受伤了吗?”

孙伟点点头,切换照片,说:“你们看,他就是左侧肩膀上中了一刀。

其他地方没伤了。”

“如果是贼喊抓贼的话,自己也可以形成这个位置的伤吧。”王杰局长说。

大宝点点头,说:“这里自己可以形成。”

“但别人也可以形成。”我说,“凡是自己可以形成的损伤,别人都可以形成。”

“谁说的?”大宝和我抬起了杠,“自己咬舌头,形成的是外向圆弧的损伤。

别人咬你的舌头,形成的是内向圆弧的损伤。

不信你试试,别人怎么咬你的舌头能形成外向圆弧的损伤?

所以,自己咬舌头的伤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就形成不了。”

我看大宝说得还真是很有道理,眼看抬杠要抬不过他,果断转移了话题:“这案子疑点诸多,我觉得我们必须复勘现场、复检尸体才能有进展。

现在的侦查工作,我觉得还是要以赵辉一家三口平时接触的人为调查的重点。”

“出发吧!”陈诗羽已经急不可耐。

3

小区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建设的,所以比想象中要破旧不少。

死者夫妻俩工作单位都不错,收入也不低,所以住在这样的小区里,也算是将就着了。

现场三楼被警戒带封闭了,门上还贴着封条。

负责看护现场的派出所民警帮我们打开了房门。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好在我们已经习惯在这种气味下工作,所以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不适。

经过了接近24小时,地面的血迹已经凝结成块,不过依旧可以看出当时的惨烈。

尸体所在的位置,也被痕检员们用粉笔画了出来。

现场搭了一座由勘查踏板组成的小桥。

我们穿戴好勘查装备,沿着勘查踏板到中心现场走了一圈。

确实,在这种大面积血迹覆盖的地面上,是不可能寻找到有利物证的。

我们看见中心现场的各个重点部位都已经被痕检员刷黑,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每一处犯罪分子可能触碰到的地方。

不过,按照他们的说法,要么就是载体不好,要么就是被污染。

总之,整个现场并没有提取到任何可以直接指向犯罪嫌疑人的证据。

踏板延伸到主卧室的门口就到了尽头。

根据现场勘查,并没有依据证实犯罪分子和被害人在案发当时进去过主卧室。

但是按照赵辉的说法,他丢了床头柜内的三四万块钱。

我检查了自己的鞋套没有问题,和林涛一起走进了主卧室。

我们边走边拉开柜门、抽屉进行检查。

我们检查的重点,是死者的床头柜。

拉开床头柜,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

果真,抽屉的里面,藏着一个铁皮小盒子,其貌不扬。

正是这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盒子,才最适合藏钱吧。

我们打开了铁皮小盒子,见里面有一些存折和首饰,不像是被洗劫过的。

但是,里面确实没有一毛钱。

“铁皮盒子也都看了,除了死者的指纹,就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了。”痕迹检验出身的张成功所长说。

我点了点头,顺手扒拉了一下床头柜里的杂物。

杂物之中,有一枚避孕套包装。

我拿起这枚避孕套看了看,是一个锡纸包装的避孕套。

这应该是两枚避孕套,包装连在一起,使用的时候可以撕开。

但是这剩下的一枚,还保留着被撕下的那一枚避孕套的一小部分锡纸。

显然,这是在被撕掉的时候,撕口没有沿着分割线离断,而是从锡纸袋的一端离断了,残留了一小部分锡纸袋的边角。

我拿起来闻了闻,又用手套蹭了蹭。

残留的锡纸袋的内侧,还有不少润滑油。

“这上面有指纹吗?”我把避孕套丢给林涛。

林涛打起侧光,翻来覆去把避孕套看了个遍,说:“肯定没有指纹。”

“凶手可能戴了手套。”我说。

林涛恍然大悟:“哦!

你是说……对对对。”

“意义不大。”我说,“现场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周围看看环境吧。”

走出了现场大门,派出所民警赶紧把大门锁好,然后恢复了封条。

陈诗羽和大宝沿着楼梯走到案发楼房周围,进行简单的外围搜索。

而我和林涛则顺着楼梯爬到顶层,见顶层并没有通往楼顶的途径,于是顺着楼梯往下走。

走到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平台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宽敞的平台一边摆放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自行车已经好几年没有动过了,车轮胎都已经烂掉,和地面上的灰尘融为一体,整个车辆都被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覆盖。

我蹲在自行车旁,细细地看着自行车,指着自行车的坐垫问林涛:“你看这坐垫的侧面有什么问题?”

林涛眯着眼睛看了看,说:“有一个新鲜的擦蹭痕迹,但是没有鉴别的价值。”

“足够了,去解剖室吧!”此时的我,虽然不能说是胸有成竹,但是对本案的定性,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

我充满信心,又充满期待地招呼着大家,驾车赶往青乡市公安局法医学尸体解剖检验室。

尸体从冰柜里被重新拖了出来,分别摆在青乡市公安局法医学解剖室内的两张解剖台上。

两具尸体,因为失血,显得格外苍白。

两名死者的死因和损伤都不复杂,在尸表上就可以看得真真切切,而且第一次解剖的时候,照片和录像都很细致。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重新打开死者的胸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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