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李澳兹丝毫不畏惧，继续说道：

【你消耗了一格专注值，对于所处问题，进行一次[智力]检定。】

“持有序列级奥能的人应该很多吧？

为什么你不去管他们？”

“只要有一个人享受这份奥能，并且他的良知是足够的，就能分享给所有人。”

李澳兹站在玻璃房中，好奇地问道：

“你跟学生们关系不好？”

“这次真的不是，至少这次不是了。

相信我，‘祸神’只是个意外，我们的方向没有错——”

“别这样——”

“等等等等！”

“你搞出来了‘祸神’的事情，还想跟我们套近乎吗？

我才不会跟你这种草菅人命的科学疯子有一点联系。”

她微微垂下头，随后继续拨打。

“琉娥老师？

！”

“还是说，你根本不敢面对那些质疑你的学生？

因为你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们，你不敢开口，他们根本不愿意相信你，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因为某些恶劣的行径，导致在人家那里，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吧——”

“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强大的奥能，也会瞬间毁灭掉整个宇宙吗？”

“你没错？

那你为什么在掩饰呢？

不去跟自己的学生讲明白，而是在这儿跟我一个认识不到四个小时的外人唧唧歪歪——我都搞不明白，要么你是受虐狂，要么是自己心虚了。”

“西姆，我出钱，过来帮帮忙。”

琉娥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精力和操作有些跟不上，光是她自己的研究就有些力不从心，现在还多了个李澳兹要对待，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琉娥话音未落，那边的通讯已经挂断了。

“这些人本就是精英之后，有这点资源是理所当然的。”

“也正是那件事故，导致了公社解散，对吗？”

琉娥双手十指交错，讥讽地说道：

“如果我们将十大序列奥能收集起来，组合成一个原始的至尊奥能……啊哈，这就是造物主的权限！

就可以避开道途，避开叙事级文明垄断的道途，避开和官僚的竞争。”

李澳兹的脑海中泛起大量的信息，那是琉娥和学生们对话的内容，近乎是直觉一般，他立刻挑选出来了其中具有关联的地方。

琉娥玩味地说道：

“公社就是怀揣着这样的理想而奋斗的。

我们的理想比宇宙最崇高的事业还要崇高，因为我们的理想是基于最普罗大众凡人的渴望而诞生的。”

“跟你没关系。”琉娥没好气地呛了一句，随后继续拨打了另一个通讯。

“够了！”

“您还在继续公社的研究吗？

求您了，放弃吧，您难道还想让悲剧重演吗？”

足足半分钟，琉娥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这不是退社的问题。”通讯那一段遗憾地说道：“我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社长也因此引咎辞职，现在我已经不想跟公社扯上任何联系了。”

“你也知道，生命公社的目的，是为了全星渊的人民能够长生，摆脱道途的依赖，摆脱对神的渴望，对吧？”

“那不是我的错。”

“嘿，小鬼，你现在也知道，奥能是造物主的权限，对吧？”

李澳兹话音刚落，琉娥瞬间撕开空间涟漪，出现在了门外，纵然没有头颅，李澳兹依旧能察觉到她那试图杀人的视线。

琉娥虚空坐了下来，整个地下室都被她的引力所捕获，进入了失重的状态，到处乱飘。

琉娥呵呵一笑：

“啊，现在叙事级文明也不算什么了。”

琉娥轻松地说道：

“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有一位神灵，告诉了我们这一可能性。

一个能够让人保持自我独立意识的前提下，还能享受永恒的生命的办法……”

“修行总是靠自己的吧。”

趁着每次交流的机会，李澳兹都趁机跟琉娥交流起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自由？”

琉娥急着跺脚，但旋即就站在了原地，失神地呆呆伫立。

【[魅力]判定失败】

李澳兹一怔：“这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吧。

能到那个位置的，本就是一些精英了。”

【检定通过。】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

“你有一个叙事级文明执政官的爹，我有一个原始未开化星球的农奴老妈，你跟我说，我们两个人在道途上是一样平等的？”

“可我觉得，有公平的办法。”

说罢，她才转头，用没有脑袋的虚无涟漪狠狠瞪了一眼李澳兹：

琉娥和学生关系不好，来的人多是一些欠了人情，不太情愿的人。

“傻孩子，你得明白，这宇宙从来就不公平。

人存在就是有阶级和三六九等的。

没有阶级的地方——叫【社会】。”

“我只是觉得，你跟学生的关系不太好。”李澳兹打了个哈哈：“其实我也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

我的朋友也很少，尤其是女性，基本上都死了。”

“一场误会。”琉娥喃喃说道：“我本不该如此的。

这都是误会……社长都理解我。”

“倘若我们把那个最终的至尊奥能合成出来，并它装在一个绝对良善、绝对忠于底层人民和星渊大众的身躯上——”

“我对得起公社，对得起牺牲者，对得起这个宇宙。”

“我知道，但是有人替我们印证了，那份至尊奥能的权限，反而并不危险。”

“谁？”

“【主宰】系的主神，【主宰宇宙】的造物主：墨菲德里亚——是祂的代行者。”

琉娥平静地说出祂的名讳：

“【现实之神】利奥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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