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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单元第十一节(1/2)

后听得心烦,说:“都给我住口。”二人立刻匍匐在地,她在地上来回踱步,过了良久,说:“杀与不杀若在两可之间,那就不杀。”那妇人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后说:“人死不能复生,一旦杀错了,谁也没办法挽回这个错误。”胡洮出生三日就经历了这样的大难而不死,想必日后是贵人,国中有人这么说,老妇心中甚是欢喜。

后把使者囚于一个窟窿里,阿婆说:“还是把他放了吧!

倘若真的让他死在咱们手里。

地皇氏如果不接受,我们会惹上麻烦。”

那妇人当即表示反对,说:“放回去,这个人一定不会替咱们说好话。”后说:“派个人去试探一下。”这日,又有人类给他送饮食,使者仍旧拜谢,对方说:“如果后发了慈悲,将你放回去,你打算怎么报复刑马提之国呢?”使者话到嘴边却突然咬住了,无数先贤曾经教导后人,人一定要慎言,你若把能管好自己的一张破嘴,一定能给自己招来祸患。

言语多禁忌,你若熟悉这些禁忌,且能够巧妙自如的加以回避,许多灾祸就不会找上门。

反之,你会有不测之祸。

九年前,作者来某地考试,期间与外人道家事之非,结果作者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作者在当地的哥哥,哥哥在喝醉之后,对作者的所言表达了强烈不满。

又如作者在某单位当差之后,在工作者时当着众人多有抱怨之语,而单位怎么会没有长官的耳目呢?

于是作者所言很快传入长官的耳朵,招致了一顿指责。

若不是因为有哥哥在,作者早就被解雇了。

一个人如果能力不及,一定要学会隐忍,老子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什么时候实力到了,你就不用忍了。

一个人能耐小脾气也小,这样的人可以苟且偷生。

一个人能耐大脾气也大,这样的人可以耍个性,最然会有许多人讨厌他,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一个人能耐大脾气小,这样的人往往会深受欢迎。

一个人能耐小脾气大,这样的人一般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解雇。

作者属于后一种人,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奉劝自己要学会隐忍,就算对方稍微有一些过分的举动,也不宜有过激的反应。

如果在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你的情绪是理性在主导,而不是在冲动的驱使之下,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

看官如果有跟作者一样的毛病,务必深戒之。

这使者便是一位说话非常谨慎的人,一听对方这么问便知其中定有缘故,便说:“我奉君命来送天皇氏和地皇氏留下的遗物,其实是迫不得已。

来之前我已经研究了贵国的律法,我的行为触犯贵国律法这是板上钉钉的,如果蒙后赐不死,让我归国复命,我一定尽言刑马提之国之美。

我国主上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定在我离开的日子已经驾崩,无主之国的无主之民,也许会皈依到后的麾下。

不仅如此,还有昆仑、良渚之民乃天皇氏的亲族,说不定也回来皈依。”

听了这番话,后喜得手舞足蹈。

立刻找那妇人与阿婆商议,阿婆笑着说:“一念之善就能获得如此厚报,我在这里恭喜你了。”那妇人说:“别忘了,那些可都是被男主治理过的野蛮人。”后说:“依你之见我当如何?”那妇人说:“我们不应该对他国社稷存有贪念,一旦我们被传染,也有了废女立男的想法,则刑马提之国忧矣!”后说:“你说的也在情在理。”阿婆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使者?”

那妇人说:“杀。”阿婆说:“你就不担心昆仑、良渚、地皇氏之民来讨伐吗?”那妇人说:“来了又如何,他们远路而来,必定水土不服,我们可以趁机荡平域内。”阿婆说:“能够荡平域内的一定是能够吸引人们来归附的国,像你这样一下子得罪三个地方的人,怎么能实现这样的伟业呢?”后挠着头皮说:“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争,每一次你们意见都不一致,叫人家好难抉择。”阿婆说:“你其实不用为难,只管将使者放了就行了。”

那妇人说:“万一他回去狠狠的告咱们一状怎么办?”阿婆冷笑着说:“得罪三地之民你不害怕,得罪地皇氏你害怕了?”那妇人一下子呆住了,阿婆说:“我断定地皇氏家族的最后一个氏已经驾崩。”那妇人说:“你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阿婆说:“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将天皇氏和地皇氏的遗物送到这里来呢?”后说:“看来这个胡洮是不能留了。”

阿婆说:“我有一个办法,你先认胡洮为义子,这样你以母亲的身份保有这些东西就合情合理了,如果胡洮因为什么忽然死了,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就该归你。

你仍然可以利用手中天皇氏和地皇氏的遗物来号令昆仑、良渚以及西部之民。”听到这里,后早已经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手舞足蹈、不能自已,那妇人也不禁站了起来,说:“诚如是,则霸业可成,刑马提之国可兴矣!”

于是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使者从窟窿里提溜出来,给予上宾待遇,还把胡洮找来认作干儿,然后以母亲之名将天皇氏和地皇氏的遗物收了起来。

嘴上说:“日后定当奉还。”心里却想去你的吧!

让老娘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做梦。

类似的表演使者看了无数次,他显得很冷静,说:“如此一来,我就可以交差了。”站起来对着后大礼参拜,后笑着说:“你是外国使臣没必要行此大礼。”然而心里很喜欢,使者说:“谁受了天皇氏和地皇氏的遗物,谁就是昆仑、良渚以及西部之民眼中的储君。”后笑着说:“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厚礼,你可以带回去,这份厚礼将充分显示刑马提之国后对贵国子民的善意。”

使者听了如释重负,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启程呢?”后说:“你希望什么时候走呢?”使者说:“已经耽搁了这么些天,当然是越快越好。”后说:“你会怎么说被耽搁的这些日子呢?”使者说:“好事多磨。”后与阿婆相视一笑,说:“这样吧!

三日后启程。”

使者拜谢,这三日里,使者拜访了刑马提之国具有影响力的人,与她们进行交流,本当献上礼物,只可惜遭遇了一些变故,礼物早没了踪影,所以他拜一次拜访时间都很短,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离别有时候令人伤感,有时候却令人感到振奋。

比如你要离开现在的岗位了,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去处,当然可以表演自己如何舍不得,内心还是很欢喜的。

如果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滚蛋时的心情怎么能好的了呢?

离别不一定是苦,许多时候离别是一种解脱。

作者在一家基层事业单位一呆便是九年,在这九年里,看见一些人进了这家单位,也看见一些人离开这家单位。

每次看到别人离开,作者都会感到羡慕。

如果你的职业生涯在一个地方终老,这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使者一出刑马提之国的边境,心中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一路上走的很快,不到半月就回到了本国。

在快要接近本国边境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十一弟驾崩的消息,强忍着悲痛回来,当时十一弟的丧事已经办完了。

看官中有些年轻的朋友可能并不知道丧事当中的一些规矩,单就哭便有许多规矩,丧礼上的哭确实有表演的成分,两家都在办丧事,如果一家的哭声不及另一家响亮,大家就会说哭声小的那一家对父母不孝顺。

或者说某人做人真失败,死了儿女的哭声都不如人家的响亮。

也许看官对作者的这番议论不相信,容作者解释。

城里人谁家若是办丧事,恐怕要简单的多。

所有人在丧礼上都表现的比较克制,这些都非古礼。

古礼在农村特别是边远地区保留的相对完整,在农村,丧礼上你可以听到各种花哨的哭法,如果你在哪里干嚎,持续不了多久你的嗓子就哑了。

所以哭是有很多技法在里头的,作者小的时候经常听到一种地方戏叫陕北道情,这个道情的哭腔听起来无比的凄凉。

作者常常把它与灵堂里的哭声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今天许多人在城里生活,对于传统的哭技已经不能掌握了。

以至于在办丧事的时候需要花钱雇人来哭,看到这里也许有看官会发笑,花钱雇人哭,这不是假的吗?

其实灵堂的哭声多半都是假的,越是那种高亢嘹亮、艺术感强的哭声,越假。

所以你会发现越是年轻人死了,哭声反而没有大。

一些人寿终正寝,你就有机会听到各种华丽的哭声了。

当然有的人特别高寿,在这类人的丧礼上,你也可能听不到哭声。

一般来说,只要是农村妇女,特别是那种边远地区的农村妇女,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多少丧事,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哭技。

丧礼上哭的讲究很多,有规定的地点,有规定的时间。

灵堂是唯一能哭的地方(迎娘家的时候例外),在开始你的表演之前,先要烧纸,然后你可以在里面一展歌喉,一定要带着哭腔,词可能需要事先准备,如果你的词对仗工整、合辙押韵,会有许多人被你惊艳到,说不定就会有人愿意花钱雇你去哭了。

在办丧事期间,一天一般只允许哭三回,如果不是有事外出,也不得少于三回。

早晨起来第一哭,饭后第二哭,傍晚的时候第三哭。

在丧礼上有一个重要的程序,就是要接娘家。

娘家来了,孝子孝孙和女眷们都要出去迎接,唢呐在前面开路,整个过程非常的庄严,这是非常关键的时候,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是演技最为炸裂的时刻,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哭的不到位,让娘家不乐意,这个丧礼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对于这样的习俗,新派人物当然嗤之以鼻,认为这样实在是太虚伪了。

新派人物对简单实用比较推崇,所以对丧礼的主张也是越简单越好,可如果太简单,似乎心里也过意不去。

许多人父母在世的时候,没有尽孝的耐心,父母过世了,便要大操大办,用一场豪华的葬礼来偿还对父母的愧疚。

这里不论新旧两派的是非,只说使者归国之后不知道去哪里复命,这里的子民已经习惯了因循地皇氏制定的规矩生活,所以即便没有了地皇氏家族在管理,国中仍旧秩序井然。

使者因为放不下内心的使命,竟然发了疯。

后来他去袭击一直老虎,结果被老虎撕成了碎片。

这只受惊的老虎后来多次袭击国中的子民,因为他们习惯了与动物和睦相处,面对老虎竟然没有一丝防备,所以老虎屡屡得手。

在死了许多人之后,大家开始互相联络,准备一起对付这只老虎。

后来老虎被诱入陷阱被乱石砸死,这么一来他们的生活就走出了地皇氏制定的律法。

后在送走了使者之后,一直期待着新的惊喜,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她白认了一个干儿子,她把阿婆叫来说:“我们是不是上当了?”阿婆说:“为何这么说?”

后说:“自使者离开之后,我们没有获得任何利益。”阿婆说:“不急,只要有胡洮在手上,没什么可担心的。”后说:“你不是建议我杀了他吗?”阿婆说:“要在合适的时机杀掉他,杀的太早或者太晚都不妥。”后皱着眉头说:“这也太熬人了。”阿婆笑着说:“男人们出去打猎,呆在一个地方常常一旦就是大半天。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样才能把猎物捕到手。

我们现在就像是在打猎,总不能连男人都不如吧!”后说:“如果我们女人去打猎,会比男人做的更好吗?”阿婆说:“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担心咱们刑马提之国也出现废女立男的事?”

后说:“的确有这种担心,万一咱们女性地位下降,我担心之后许多优秀的女性都会不传后世。”阿婆说:“现在传下来的也不多嘛,往上倒三辈,我们就不知道他是谁了。”一听这话后满脸不悦,说:“你身为一个女性,难道要支持废女立男吗?”阿婆说:“我的意思是问题没有那么严重,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天皇氏和地皇氏了不起,可那两个家族都已经绝嗣了。

这么大的弊端,应该会有许多人看到。”一听这个后激动了,她挥舞着双拳说:“如果大家忽视这一点,我们应该设法让他们注意到。”阿婆说:“想要做到这一点不是很难。”

地皇氏的子民因为和动物之间的关系恶化,他们不断遭到动物的袭击,他们和动物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直接损失人口十分之一。

因为一直处在作战状态,许多产妇因为得不到好的照顾丧命,婴儿也没办法活下来。

他们是多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氏来带领大家走出困境,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说:“我曾经听说过,十一弟在驾崩之前派使者把天皇氏和地皇氏的遗物送到了刑马提之国,那里有一个胡洮的人是咱们的氏,我们应该去追随他。”于是他们开始大规模迁徙,野兽一直穷追不舍,经过半月来到刑马提之国边境,他们当然不会允许地皇氏的子民擅自进入。

于是他们集体跪在那里,请求后收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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