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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八章 鳄鱼的眼泪(上)(2/4)

赵曙不认为是郑朗的诡计。

韩琦却隐隐地看到郑朗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不就是想保住银行吗。

我让你得逞。

他没有想到严荣拒旨,严荣没有同意。

我出身一个商户人家,也没有老师的心胸广大,就是岳父也让你们弄得灰头灰脸,现在出了麻烦,让俺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休想。

韩琦气得抚胸。

又让孙思恭对银行各个股东进行安抚,做出承诺,不会动私人任何利益,若还是反对的话,马上连朝廷的分红也不挪用了。

但如今韩琦名声败坏,无人相信。

先帝是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回报的?

曹太后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回报的?

非但不能相信你所说的承诺,而且你的胆贼大,连玉玺也敢偷,天下第一号寡妇也敢灌醉,强行按住她的手画押,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的?

就是听到你明天谋反弑父弑君,我们也不感到奇怪。

韩琦气得要喷血。

而且他的局势十分微妙,若避嫌还是很容易的,辞职就是,但他能不能保证自己一下,不会有人对自己来一个秋后算账?

因此连辞职都不敢。

但他越呆在中书安如泰山,其他人心中越是气愤。

至此,国家正式败坏,不仅是财政败坏,政务也完全败坏,当然,政务败坏,也带着财务进一步地败坏。

一个很伤很痛的黑暗黎明时刻。

南风下,大麦黄。

一大陀密密麻麻的房屋自郑家庄起,一直向蔡河蔓延。

两里多长的长龙终于填满。

然后开始肿大。

开始热起来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百姓也一个个从自家中走了出来,带着笑意。

十分骄傲的,听说作坊产品不但蔓延到全国各地,还有西夏回鹘吐蕃契丹高丽倭国,南洋诸国,天竺,大食,甚至听说正运向那个几万里以外的什么欧罗巴。

许多国家古里古怪的名字都让他们记不住。

接着涌来无数商人,先是一家客栈,接着第二家第三家客栈冒了出来。

仅是作坊本身就增加到了一千六百多工人,若不是伪冒牌的流水线生产,提高工作效率,最少三千人才能满足生产需要。

这是垄断,很可怕的。

不要说别的,就说牙刷,若是垄断,仅是宋朝一人一年用两把牙刷,也会产生巨大的利润,况且这是全世界的独门产品。

但赵曙还有几个月活着,防止这个小心眼的人产生不好想法,郑朗将五成的盈利所得放在研发上,结果导致相关研发的工匠增加到一千多人。

然后百姓再次膨胀,夏天到来,以郑家庄到书院这一段为中心,达到两千多户,一万五千多百姓。

郑州的官员一个个有些傻眼,因为此时郑家庄的人口密度都超过了下属几个县城,再发展下去,都能超过州城,现在郑家庄算什么?

镇,市?

或仅是一个村庄?

弄不清楚。

但没有一个人感到神奇,因为那个人已经展示了无数神奇。

这并不算什么。

神一样的男人,其实有私心的。

例如各种研发在巨资注入下,在他指导下,进展很快,有的能投入实用了,可就没有将它交给朝廷。

在韩琦事件上,郑朗也是有私心与片面观的。

认真说起来,财政败坏原因有很多种。

第一个赵曙的一些做法,使韩琦与欧阳修分去大量精力,无法更好的处理政务,第二个他们为了富贵,对赵曙苟和迎合,让大臣不满。

导致政令失去威信,政令不畅,那会害死人的。

第三个他们本身对经济的不精通。

此乃是外部原因,内部原因还是制度,韩琦与欧阳修虽破坏了许多制度,可这种制度又导致了财政进一步败坏。

郑朗因为不满,与许多人一样,心中想法认为就是韩琦与欧阳修破坏的。

不是不知道,就是固执地去想。

银行引发的一系列风波。

更加催动了财政彻底败坏。

这是郑朗暗中的推手!

早就布置好了,郑朗听说了一些,但不管不问,开始写圣智。

将它们归于礼的一部分,但这部分比较难写。

特别是圣,若写清楚了,会很麻烦的。

还是从圣才出现的象形字写起。

最早的圣没有壬(打不出来,大家自己去想),一耳一口。

入于耳出于口。

因此说圣者。

声也,言闻声知情。

故曰圣。

又说闻其末而达其末者,圣也。

也就是会听,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但会听还不行,必须用嘴巴来宣扬,使大家能了解事物的真相,这叫圣。

说明一个人智慧达到一定高度,道德也达到一定高度,就是圣人了。

若此,天下圣人何其之多,那么为何没几个圣人呢?

因为儒家,夫子说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也。

这里的圣乃是比爱人安人更高的博施济众,就连尧舜那样的完人做起来都觉很困难。

既然如此,那个又敢称圣呢。

显然孟子荀子觉得孔夫子的话不对。

如同郑朗修儒学,得树立让人们能实现的目标,夫子说子路受牛亦是如此,大家实现不了,宣传它有何作用?

这个圣树立起来,大家一起做不了,不如不树。

那么怎么办呢,给它降格,将神格去掉,使它更人文化。

因此孟子说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归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及焉。

夫归之不肖,可以能行焉,乃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

直接将圣降为第二等。

荀子没有同意,依然将圣放在一个很高地位,但选择了其踏实部分,避免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说圣人备道全美者也,是悬天下之权称也。

又说所谓大圣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辨乎万物之情性者也。

又说,圣也者,尽伦者也,王也者,尽制者也,两尽者,足以为天下极矣。

这个圣说得很清楚,所谓的圣就是渊博通达,所以能够为王者制法立制度。

再看夫子修过后的春秋,臧武仲如晋,雨,过御叔,御叔在其邑,将饮酒,曰,焉用圣人,我将饮酒,而己雨行,何以圣为。

臧武仲在鲁国有圣人之称呼,偏巧出使晋国遇到了大雨,访御叔又碰到御叔将要喝酒,不是访客之时,有此两条失误,不是圣人。

国语又说古者民神不杂,民之清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宜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神明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

只有一个人智圣明聪达到一定地步,才有做觋巫的资格,圣人竟然不如一个觋与巫!

郑朗修圣智,与孟荀宗旨一样,对圣人降格,只要资质好,德操又做得好,持着一颗忠心爱心,就能做圣人。

但说得比较隐晦,宋朝虽言论自由,然而只有皇帝与上古的少数大贤才能称为圣人,直接抛出来,必会引起一些争议。

写到这里,暂时撇开圣,而写智,最早的智乃是知,樊迟问夫子,何为仁。

答道爱人。

何为知(此是智,非是知),答道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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