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跑哪去了？

徐志穹问道：“李画师何时遭受的重创？

是在泉乡之战么？”

陈顺才苦笑一声道：“莫说是我，我听祖师说过，在李沙白巅峰之时，就连她都未必抵挡得住。”

徐志穹点点头：“我想找一位亲王和两位将军，那亲王是瑞王，名叫梁振瑞，两位将军分别是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

关于梁振瑞，众人只在史册上找到一段记载了，大意如下：梁振瑞，太祖皇帝之族弟，骁勇善战，功绩颇多，因冒进被围，于滑州阵亡，后追认为苍龙殿圣威长老。

过了有一百多吸的时间，李沙白抬起头，重新提起画笔，展开一幅画轴，做了一幅画。

他让侍者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

到了那时，他的立场又是什么？

他还是那位挚友么？

陈顺才慨叹一声道：“这是祖师亲口告诉我的，不愿和不能是两回事，李沙白不愿脱离凡尘，不是不能脱离凡尘。”

如果他真动了杀念，恐怕我连田园画都冲不出来。

不得不说，大宣早期的史料和千乘国有几分相似，都带着不小的神话色彩。

韩笛巫术不济，魅术倒是擅长，妹伶慨叹道：“有些德贼，称我道门修者为魅妖，这名字，用在你身上还真贴切。”

难道也是去查洪俊诚的身世了？

徐志穹扑了个空，且回侯爵府歇息了一晚。

“瑞王？”长乐帝眉头微蹙，吩咐大学士去查找。

而且他对陈顺才确实毫无惧意。

李沙白曾和血孽星官大战一场，李沙白当时受了伤。

……

“要了他命也应该，这事情本就是他挑起！”

他把整个一座十方勾栏的每一个细节都画了下来。

这些日子政务平稳，内阁将诸事打理的井井有条，长乐帝也清闲，亲自带着徐志穹去了宝文阁。

医者还没来，蔑十方自己坐了起来。

李沙白在凡尘之中应当是最强，可若说他能击败星宿，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过从刚才的局面来看，李沙白在没有出全力的情况下，已经完全碾压了我。

他还吩咐伙计伙计去买一百只羊，自今日起，十方勾栏连着十天，杀羊开席。

那是什么时候？

徐志穹问道：“那时候的残柔星宿，还在凡尘之列吧？”

等他记忆恢复之后，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翻阅了立国前的大量史料，徐志穹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运侯且须等等，祖师和李画师之间的情谊不一般，李画师而今出了状况，祖师正当担忧，只怕不肯见你。”

陈顺才摆摆手道：“运侯，我这不饿，喝两口酒就罢了。”

她感觉身体的状况有些不对，有股力量在身体之中汇聚翻涌。

可即便如此，李沙白已然达到了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扇门才是真正的出口。

陈顺才喝了一杯热酒，稍微平复一些，徐志穹问道：“陈秉笔已经位列星官，适才却逃不出李画师的画卷么？”

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不停翻滚，李沙白的眼神渐渐涣散。

睿明塔亮了！

蔑十方笑了！

从睿明塔里走出来，蔑十方叫来侍者，吩咐研墨，备纸。

陈顺才端着酒杯道：“此事我也不知，祖师也没明说，在那一战中，祖师记忆也受损伤，只留下一点模糊印象。”

李沙白的脸颊频繁抽动，在他脑海里，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

侍者大惊，上前扶住蔑十方，赶紧叫人请医者。

妹伶摇头道：“不必谢我，你救了洪华霄，重振我道门，该我谢你才是，

可惜我不能去千乘国助你，那地方有我不能触及之类，哪怕多看一眼都会招来祸事。”

“不能把他留下，否则你会要了他的命！”

徐志穹拿着画卷，不解其意。

原来徐志穹熟悉的李沙白，并不在巅峰，甚至可以说和巅峰相差甚远。

这人几乎被从史册上抹去了，可李沙白为什么称呼他为瑞王？

大学士罗怀秀道：“陛下，大宣立国之前，不应有亲王。”

“说的是呀！”长乐帝适才也为这件事情起疑，“大宣立国之前，太祖皇帝都没称王，只称圣武将军，哪里来的什么瑞王？”

徐志穹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他现在知道，梁振瑞兵败被围时，太祖和怒祖为什么不发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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