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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派与葛洪(2/2)

“丹”即丹砂,通常谓之朱砂,水银可以硫化为朱砂,朱砂也可以还原为水银,所以称之为“还丹”。

烧炼九次而成之丹叫“九丹”。

又称“神丹”,金液神丹合称“金丹”。

也叫做“神药”、“上药”、“大药”。

葛洪服丹成仙思想的基础是“假外物以自固”的观念。

在葛洪看来,金丹大药本身不怕烧炼,坚固不朽,那么人吃了它以后,也一定可以借金丹之性强固身体,使人的身体也象金丹一样坚固不朽,他认为这同用铜青水溶液浸脚而脚便不会腐烂就是因为铜的性质传递给了肌肉的道理是一样的,而且若服食金丹,其效果自然更胜过铜青的外部涂抹。

所以葛洪在《金丹》篇中再三申明:“升仙之要在神丹也”,“服神丹令人寿无穷已,与天地相毕,乘云驾龙上下太清”,服食金丹“成则可以举家皆仙,不仅一身耳”。

葛洪这一观念的产生、概源于古代的医学实践,古代中医理论认为人服药治病的原理是人摄取了药物的性质,所以葛洪便认为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根本不懂得金玉是无生物,而人是高级生命体,金玉之性不可能直接转化为人体之性。

葛洪虽重外丹,但也不忽视炼内丹的作用,所以在葛洪的仙术中仅次于金丹大药的就是宝精行气。

《释滞》篇说:“欲求神仙,唯当得其至要者在于宝精行气,服一大药便足”。

《微旨》也说:“九丹金液,最是仙主……宝精爱气,最其急也”。

葛洪认为,服食金丹大药与宝精、行气二者之间既有轻重之别,又必须共同配合;服食金丹可以升仙,行气可以加速金丹的效果,且兼有延年益寿、防病却恶之功效,而房中宝精则可以补救伤损,治病增年。

所以,葛洪主张把金丹大药与行气、宝精结合起来,以宝精行气作为大药金丹的重要辅助,以增强、巩固其效果。

所谓行气,实际上就是古代的气功,《至理》篇认为气是万物存在的基础、更是生命力的源泉,“人在气中。

气在人中,自天地至于万物,无不须气以生者也。

善行气者,内以养身、外以却恶”。

对行气之法,葛洪在《释滞》篇中作了具体说明。

即行气要在“生气之时”、也就是从半夜至日中的六个时辰,练习行气要循序渐进、开始时以鼻吸气,以口微吐,吸吐要无声。

达到自己的耳朵都听不到.且要多吸少吐,达到令鸿毛放在鼻、口之上也不功。

同时尽量延长吸气到开始吐气的时间,初学的人可在心中暗数到一百二十,再微微吐出,逐渐练习到能数一千或更长.最后但可达到胎息,即能不以鼻口呼吸,如同婴儿在胞胎之中,如此则仙道可成。

葛洪提出行气应有—些禁忌,如饱食,不吃生菜肥汤之物、否则气强难闭,同时更要禁恚怒。

以免气乱等等。

葛洪认为行气长寿的根据,是六人从龟鹤长寿中得到灵感并效防龟鹤的呼吸动作。

葛洪之后,行气之术逐渐就成了道教仙术中最主要的一种修炼方术。

宝精就是指房中术,葛洪认为房中之法的大要在于“还精补脑”。

房事不可禁也不可频,《释滞》篇说:“人复不可都绝阴阳,不交则坐致雍阏之病,故幽闭怨旷,多病而不寿也。

任情肆意,又损年命。

唯有得其节宣之和,可以不损。

若不懂宝精之术,虽服名药也不得长生。

此外,行气也应知房,中,之,术,否则,不知阴阳之术。

屡为劳损,行气也没有效果。

当然。

葛洪并不过分夸大房中术的作用。

他认为房中术必须和金丹大药、行气相互配合,才能达到长生的作用,如果单行房,中,之,术,只不过能治小病,免虚耗而已,而不能炼致神仙。

据此,葛洪还特别批判了当日寸一些流俗道士片面夸大房中术在养生成仙中的作用的“过差之言”。



5.积善大功。

葛洪继承了道教的传统教戒。

认为欲成仙者必须积善立功,慈心于物。

《对俗》篇说:“为道者以救人危使免祸,护人疾病。

今不枉死为上功也。

欲求仙者。

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

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木,皆不得长生也”。

在葛洪看来,想为地仙,须立三百善;想为天仙,须立一千二百善。

如果一个人在立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善时,忽然行一件恶事,那么,以前所做的“—切善事便统归无效,—切仍需从头做起,所以切不可以恶小而为之。

葛洪把善慈、忠孝、仁信等封建的伦理道德规范作为修道成仙的条件之—,迎合了当时统治阶级的需要,也反映了葛洪仙道思想兼综儒道的特点。

三、葛洪的道教哲学思想

葛洪的道教哲学是为他的道教神学作论证的。

其道教哲学的最高范畴是“玄”,他把这个“玄”也称之为“道”和“—”。

葛洪继承了老子道生万物的观念。

认为“玄”是宇宙的最高本体,是世界万物的总根源。

《畅玄》篇说:“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

万事万物都是由“玄”产生的,而“玄”的性质和作用,在他看来是深旷高远的,其无所不在,无所不有,无所不为,无所不能,“乾以之高,坤以之卑.云以之行,雨以之施。

胞胎无—,范铸两仪。

吐纳大始,鼓治亿类。”(见《内篇·畅玄》)玄成了万物运动的总规律和内在动力,支配音整个世界的变化。

在葛洪这里。

“道”是和“玄”同等意义的哲学范畴,《道意》说:“道者涵乾括坤、其本无名……为声之声,为响之响,为形之形,为影之影。

方者得之而静,圆者得之而动,降者得之而俯,升者得之以仰”。

可见“玄”和“道”异名而同义,所以葛洪有时合称之为“玄道’,。

葛洪认为“道”最初是唯一的存在,所以义用“一”加以形容。

《地真》篇说:“道起于—,其贵无隅,各展—处,以象天地人。

故曰三—也”,“—能成阴生阳,推步寒署。

春得一以发,夏得—以长,秋得一以致.冬得—以藏。

其大不可以**阶,其小不可以毫芒比也。

可见,“一”完全具备“道”和“玄”的特征,但“—”经“玄道”更趋向具体化,在葛洪看来,“—.”作为最高的精神实体存在于人体内,就是“元一”或“真—”,这个“元一”或“真—”具有人格化的特征。

是存在于人体内的神秘的灵物。

《地真》篇说:“—有姓字服色,男长九分,女长六分,或在脐下二寸四分下丹田中;或在心下绛宫金阙中丹田也;或在人两眉间却行。”这样,作为自然之始祖、万殊之大宗的“—”就变成了男长九分女长六分,可以守之勿失的具体存在物了。

葛洪认为人只要修炼“守—”,使自己与“真一”合而为一,就可以长生不老而成仙。

这样,葛洪就把他的哲学本体论与其仙道迷信思想结合起来了。

从而建立了—个比较完整的客观唯心主义的神学哲学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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