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危险决定(1/2)
北风呼呼,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天气太冷,人们甚少出来活动,小鬼子也是如此。
而那天晚上,李华回到福岛饭店,恰好由岛大里和吉田杏子、随从人员出来,双方无事,挥手道别,各上各的车,各自驾车而去。
之后,李华就甚少和由岛大里见面了,他没到过她的新办公室,也不想去她的新办公室。
他期盼自己送给秦花的情报,能得到戴老板和蒋老板的高度重视,由此改变历史事件,改变历史进程。
他在等待着结果,等待着秦花新的指令。
吉田杏子这段时间仿佛也很忙,每天和李华一起牵手上班,之后就不见身影了。
每天下班,李华是独自回家,吉田杏子则是很晚才回家,有时还浑身酒气并杂着烟味。
李华一直没问她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反正他和她结婚,属于奉旨成亲,不带感情的。
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陷阱,反正按时上下班就是了。
如果吉田杏子没有回来,他就到楼下的小饭馆吃点东西,也不做饭,也不洗衣服。
吉田杏子会打扫卫生,会洗衣服。
在这方面,她倒是一个好妻子。
但会不会是一个好特务呢?
李华不敢想像。
他若是一人在家,便阅看各种报纸,好像有心事,好像不孤单。
性格有些改变了,越来越成熟。
他也不去打听消息,反正各派系的上级最近也没给他派任务。
没有人联系他,也没有人打扰他。
他的世界里很安静!
这天上午,他来到办公室,又阅看一大叠报纸,发现汪真的在越南发表“艳电”。
李华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心里暗骂:老蒋这边怎么回事?
老子不是提前呈报了情报了吗?
唉,这屌事还是办成了这屌样!
真特么的可惜。
看来,我来到这个旧社会,不仅改变不了历史,连历史事件也改变不了。
全面抗战,可能还是要打八年啊!
就在此时,房门“呀”的一声开。
李华急翻转报纸。
进来的是由岛大里。
她现在仿佛礼貌了许多,不再踢门了。
那房门也是很温柔的打开。
她进来就笑问:“师兄,你结婚后果然很乖了,每天准时上下班,下班之后哪也不去。
好样的!
特高课和竹机关最近也很平静。
现在,这两个机关里的特务都说以前那么多事,可能因为由岛大里才是内鬼,还有可能,由岛大里是军统派来的。”哈哈哈哈!
李华被她逗得大笑起来。
但是,她说完,也灿烂的笑了,还顺手关上房门,便挨着李华坐下来。
李华急急移开身子。
由岛大里笑容顿失,侧身怒骂:“你什么意思?
我很脏吗?
睡过我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你。
哼!”
她又挨着坐过来。
李华不敢再移动身子了,无奈地说:“师妹,最好的生活,是拿一生珍重地对待一个人或一件事,在平凡的日子里,活出深情与真意。”
由岛大里的怒气消失了,感慨地说:“见过花开就好,又何必在乎花属于谁。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会一直在!”
李华点了点头说:“爱情不是终点,陪伴才是。”
由岛大里没有吭声,李华也不敢再吭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
不知是她温柔了岁月,还是岁月温柔了她。
慢慢的,她斜靠在他身上,竟然睡着了。
此时此刻,李华感觉不到由岛大里丝毫的狠,半点的毒。
她仿佛就是一个清纯的小女生。
他动也不敢动,怕惊忧了她的时光,怕打扰了她的清梦。
此时,房门又是“呀”的一声开了,吉田杏子抱着一叠文件进来,发现由岛大里斜靠着李华睡觉,不由愤怒起来,但是,也不敢吭声,只是怒瞪着由岛大里,怒瞪着李华。
由岛大里仿佛是被房门打开的声音吵醒了,伸手揉揉眼睛,从李华肩膀上抬起头来,看到吉田杏子,不由惊叫一声:“哎哟,你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竟然这样睡着了,真是失态。”她细声细语的向吉田杏子道歉,然后起身就走。
吉田杏子关上房门,低声质问李华:“川田古浚,你什么意思?
趁我不在就偷腥了?”李华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你确实想误会我,那你就骂我吧,打我吧。”
吉田杏子将一叠文件摔落在地上,“哼”了一声,坐在李华的办公椅子上。
李华附身收拾文件,瞟了这些文件一眼,看到了一份明天由伪市长潘毓负责主持鬼子驻屯军司令部的古玩拍卖会,地点定在福岛饭店一楼大堂里。
他把文件摆整齐,放在办公桌上,放在吉田杏子的眼前。
吉田杏子怒气未消,朝他挥挥手说:“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李华气极而笑说:“呵呵,这是我的办公室。”吉田杏子怒瞪了李华一眼,伸手抱过这一大叠文件,起身起开,回她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李华看到了这份情报,也不去报讯。
他现在觉得自己真应该蛰伏起来。
凡没有上级指示的,自己都不应该去做。
而且,刚才由岛大里可能是故意睡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吉田杏子的愤怒也可能是装出来的,摔在地上的文件,也有可能是故意让自己收拾的并看一眼的。
吃亏多了,李华学会了总结,更加谨慎了。
所以,吉田杏子走了之后,李华关上房门,就从衣架上拿过军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斜躺在沙发上睡觉。
今天看到和李华看的那一份同样的报纸,同样的新闻的正直人士,几乎都握拳怒骂,秦花、唐诗、宋词、庞萌萌都哭了。
众美努力传送情报,结果还是这个结果,能不伤心吗?
她们在各自的公寓,在各自的别墅里哭,无不怒骂当局真是昏庸无能!
唐诗是和宋词住在一起的。
宋词哭着说:“姐,跟我们走吧,你那边误国误民,最终会丢了江山的。”唐诗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那边,就那点破枪,就那点山沟沟,能成功吗?
将来天下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呐!”宋词抹抹泪水,坚毅地说:“生命可以平凡,但绝不能苟且。
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
唐诗也掏出手帕,抹抹泪水,迷茫地说:“拭目以待吧。
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宋词探手抓过拐杖,拄拐起身说:“我陪你吧,相互有个照应。”唐诗点了点头,伸手搀扶着宋词,姐妹俩一起出门,一起钻进轿车里。
唐诗驾车就走。
不知不觉,她驾车去来到了特高课附近。
坐在后排座的宋词一起在思考,一直在思索,忽然惊叫一声:“特高课?
姐,你,你,你想狗蛋了吗?”
她这一声惊叫,让唐诗一阵心虚,急急打转方向盘,又说:“不就是出来兜兜风吗?
到处转转而已。”她拐道回府,却路过福岛饭店门前,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发现里面好像是在布置什么,便在前面停车,又侧头对宋词说,你留在车里接应我,便推门下车,伸手将厚厚的棉帽拉下,遮挡耳朵。
风好大,刚出车门,耳朵就被冻的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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