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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横扫(上)(2/3)

一道百丈黑影闪烁,凡人看来自然巨大,然而与那星河似的光带相比,却又显得如此渺小。

但那黑影,却总是徘徊在白光附近,似在戏耍,极尽挑逗之能。

“嘿,你道本座,当真收拾不了你!”

轰隆!





明明因该连声音都没有的虚无空间,偏偏,却荡起了彷如天庭震怒的巨响。

沉闷,好似暴雨天雷云滚过,轰鸣压抑。

紧随着,那道星海似的光带豪芒大作!

嗡!





那震颤的,究竟只是光芒,还是整个空间?

却见那道光柱倏然自中央膨胀,整个爆发开来,如同宇宙初开、玄黄衍生、星辰孕育!

那扁平的光幕铺天盖地扩散,只一瞬,就好似让虚空都炽白一片,连虚无,都再难掩盖色彩!

只见那炽白光华,竟然如同神火般燃烧起来。

那道原本飘忽不定的黑影无所遁形,生生被定在了原地,像只被钉在十字架焚烧的魔偶一般,冒起了阵阵浓烟。

“啊!



!”

凄厉的惨叫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影一点点消散,也许只要再多一秒,它就要彻底成为飞灰。

然而,那光幕却在最辉煌的时刻,终难维系,自边缘开始崩溃。

就如同任何能量的爆发,刚不可久。

一个弹指,当虚无将光明再次吞噬,一切似乎又复归静止,回到了原点。

嚎啕痛呼,犹在精神识海中回荡,略显黯淡的星河奔涌。

那起初得瑟的黑影,也似遭到重创,潜伏了起来!

这是,远超凡间层次的战斗。

星河也罢,黑影也罢,俱都不过是一种灵魂力量衍化生成的虚像。

然而在那虚象下,二人所拼斗的,却是本命修为、魂力。

一招败,溃散的就不是肉身、真身,而是灵魂,是那灵魂最深处的本源意识。

..........

“一步、两步、三步...”

楚影停了下来,默默计算着。

渐渐的,就连他身边同样停下步伐的褚茗,都看到他的脸,勾勒出一道明显的笑意。

那笑容,似是恍然,似是定心。

但就在这时,就在楚影自以为了解到真相时,那个始终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的男人,却忽然回头。

转身,只是一个片段,就像在原本完美的影片里,插入了一张截然不同的照片。

但那动作,实在太快,快到就连褚茗都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

因为下一刻,当视觉神经反应过来,当灵觉跟了那个男人前一刻的动作,他明明仍旧背对着,朝前走去......

褚茗摇了摇头,看向跟在“楚翔”身边,一左一右的剑洗心、明月二人。

这两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褚茗也只能抛开那不可能得到答案的疑惑,权当自己发梦。

“吱呀”

突兀的声音,似是某人踏烂了一堆枯枝。

这在密林中,本也该平常。

但在当下目前寂静的环境里,却又是这般特别。

褚茗愕然侧身,看向楚影,就连前方剑洗心二人,都好奇的回了下头。

但那被众人关心的紫袍男,却哪里还有平日的从容。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珠就像死鱼一样突起,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见到了最可怖的鬼魅。

收缩的瞳孔,没有了焦距。

低着头,满面浸起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怎么、可能!”

..........

灵鹫宫地牢。

阴沉的囚室中,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

那源头,却是一名蜷缩在角落里的披头囚徒。

看身形,那名囚徒似乎是个女子,但那深埋在臂弯中的头颅,却让人看不见面貌。

一张草席,一床破被。

虽然这里环境尚算干燥,应当不会引发什么瘟疫。

但空气中那股子来自地牢本身的刺鼻霉味,亦叫人难以忍受。

哒、哒、哒...

伴随着清晰的脚步,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了入口尽头处。

摇曳的火光,让那道印在地面的黑影也跟着晃动起来,就像是起舞的魔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地牢内唯一一名囚徒,也正是那缩在墙角满身血迹的女子,忽然神经质的笑出声来,看得出,她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失常。

脚步声在囚室门口停住。

门未锁,敞开着,甚至没有合。

的确,被捉到了灵鹫宫,即便不派人专门看守,枷锁伺候,又有几个人能逃得出去呢?

“贱人!

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让奶奶我...”

那名囚徒忽如受伤的野兽,抬头咆哮起来。

只是话至一半,待看清来人,却是又停了下来。

天啊,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血痕条条,疤痕残缺,剜鼻刺目,便是那古之恶来,怕也不过如此!

这简直就是地狱中的猛鬼,能止小儿夜哭!

但来人看着那张鬼一样的面容,却是一脸柔和,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咳咳咳...李秋水?”

那名囚徒闻言,似刚惊醒,忽然又将头埋下,那动作,就像受惊的兔子,环抱着的双手,开始颤抖...

“是,是那个贱人,让你来的。

贱人,还真是狠毒啊...”

囚徒声音颤抖,似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

“咳咳咳,你们,竟然喜欢玩这种游戏,还真是够无聊的...”

来人没有回答,挥了挥袖,转身离去。

那脚步声再次响起,但饱受折磨的李秋水,却再也听不到。

一句女尸蜷缩在干燥灰败的地牢中,那面孔是如此丑恶,那表情,却又像是解脱。

只是,既然她早已不堪受辱,为何却又不自尽呢?

难道,她亦是基督教信徒,害怕得不到帝的宽恕?

也许,真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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