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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终战(终)(2/3)

譬如金蛇郎君之于依韵,难道就一定能说脱胎于金蛇剑法的紫宵总决更强?

只怕未必。

武功一道,本就没有绝对更强,只有相对更强,亦或者,绝对更适合。

附加属性这种东西,本就是虚妄的,真实的武侠世界,又哪来的什么属性加成。

楚翔自创《剑典》,没有半点属性加成,但若论破坏力,在这方世界,忝为鳌头!

杀!

杀!

杀!

倒下了自然有人补上,以五倍、十倍力量围山,所有人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杀!

杀!

杀!

没有喜儿,就没有今日的灵鹫,哪怕为之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有人退缩半步!

灵鹫的凝聚,无与伦比。

但神剑盟的力量,又岂是小觑?



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攻方力量朝着山上推移。

站在人群中,临时筑起的高台上,剑洗心漠然冷笑...

意志?

信念?

这种东西,从来不是某一人、某一家的特权。

而灵鹫宫狭隘的闭门自守,喜儿为了灵鹫弟子甚至不惜以血之名染红江湖,这本是最大的奇迹,却也是最大的错误!

江湖,早已经不是游戏初开之时的江湖,一人之力、一派之力再能杀,又能杀的了多少?

楚翔所有计划中最让剑洗心认同的,那从最初就无比正确的,就是将神宗定义到正道领袖地位!

人,即便是在这混乱江湖中的人,往往还是向往光明,崇拜强者的更多。

曾经,神宗弟子和灵鹫弟子数量不过在伯仲之间,甚至立宗之初远远不如。

但现在呢?

五倍?

十倍?

还是更多?

不久后的将来呢?

江湖最不缺的就是人,而这些人,往往只看表面,不会去在乎本质上谁善谁恶。

看透一切,太累,混江湖,图的就是快意,而神宗,给了无数新人,如此机会!

这是,阳谋!

剑洗心知道,纵使他当年不去打击灵鹫、天盟,最终神宗的发展势头也将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进而导致两方携手压制。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如今现状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稍稍侧目,看向一旁率领其他门派弟子进攻的盟友,剑洗心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

的确,除了依韵率领的紫宵剑派残余外,其他各门,俱都将主力分散到了别的的战场,或者称之——扫荡余孽...

没有人是傻瓜,宗门覆灭,足够他们清醒,开始保存力量。

但他们又怎么知道,即便神宗留在门派内的“小部分弟子”,经此一役,凭借宗门留给他们的许多机关奇物,足矣横扫江湖了呢?

楚翔不会去在乎事后这方世界是否还有神宗存在,但剑洗心,却总想留下一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无疑,一个一统江湖的门派,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楚翔跃过大片人群,来到灵鹫山脚,战斗方才进入白热化阶段。

这时,主要战场却已经自山脚,转移到了山腰。

必须承认,不论是灵鹫、亦或者天盟隐修高手,实力绝对要比神剑盟普通弟子高出一大截,但在绝对数量压制下,也只能节节败退。

何况神宗岂会没有精英?

楚翔淡淡扫了剑洗心一眼,传音示意对方在山下戒备,而后抱着紫衫,直接掠过前阵,朝着那巍峨的巨山俯冲而去

嗖!

嗖!

嗖!

伴随着小片破空声,各派掌门,清风依韵,明月任瑶,几十名最顶尖高手纷纷带起五色气幕,尾随着那道贯日白虹朝着山顶飞跃而去!

伤愈的流云,亦顺手夹起乐儿、容儿二人,在两人愤恨的目光中,带起一片残影,翩然而上。

那里,才是最终角逐的地点!

“紫衫,怕吗?”

“怕。”

“记住,紫衫,不论发生什么,相信我,这是,责任。”

“嗯...”

天空,还是黑沉沉的,天际尚未出现鱼肚,此时却不正是睡眠的好时机。

但夜晚,对于某些绝顶高手而言,和白昼又哪有半点区别?

也许,只有楚翔才会固执的以为,黑的夜,才是杀人的好夜。

“来了。”

小剑眼睛猛的睁开,下一刻,却是已经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原本地上盘坐着的青色身影,这才缓缓消散。

喜儿同样停止了为铭儿疗伤,睁开眼睛的同时,少有的流露出一些忧虑。

铭儿伤的太重,也太诡异,以致经过自己三天救治,依旧未醒。

乐儿、容儿,那是亲生姐妹,现在却落入人手。

重生不重生的,喜儿早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但她仿佛已经看到敌人以此来威逼。

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去解决一切问题,喜儿终是感到有些无力。

这些日子,喜儿脑海中,总是浮现起当日在灵鹫后崖,那白衣少年绝决的将酒壶抛落悬崖。

那个酒壶,是喜儿生命中第一次送给男子的礼物,但仅仅因为无法给予承诺,他却竟然当真做到这种地步。

喜儿没有后悔,甚至没有懊恼,背负太多的她,在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前,是没有任何选择权利的,即便当真生出了感情,也只能埋藏。

她不知道,为何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偏要逼着她提前抉择。

就如同她不懂,为何,他却不能因为感情如她一般去善待乐儿几人。

第一次让步,第一次赠礼,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喜儿知道,那个男人成功在自己心里留下了破绽,但她却宁可挥剑相向。

有些人,为了所谓的爱,可以抛弃一切,友情、亲情,乃至生命。

这本是最容易获得少年人认同的一种行为,但喜儿,早已不再年轻。

爱,是冲动,若因为爱,要失去那般多,那么我情愿不要。

人总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果因为一时冲动可以做到抛弃一切的地步,那么那种人,甚至连最基本的责任都不懂,又如何让人长久信任呢?

喜儿承认,若要嫁,楚翔是唯一的选择,甚至可以说,他是唯一令她心动的男子。

但若是要以抛弃乐儿、容儿二人为代价,她宁可选择不要。

她同样明白,楚翔也并不是一个愿意为她、甚或者为任何人冲动到抛弃一切的男人。

这是成熟,却也是自私冷漠,若当两者叠加,则更是一种无情。

其实当年,喜儿却是比楚翔更先绝了可能在一起的念头。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与其在甜蜜中痛苦的抉择,不若摊开牌面,极早划清界限。

对于楚翔亦或者喜儿这种人,若要相伴,必定要有一方为了另一方足矣疯狂到付出一切,倘若没有这种冲动的无私,即便再如何一见钟情,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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