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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番外 之荼蘼花开32(6000)(2/3)

“先生,太太,中午吃什么?

原本我就准备了酱猪手和团圆饭,见大少爷来我又去买了好多原料,你们看,”荣妈眼睛放光,拎着的大袋子里个个血淋淋的,“大少爷晚上也留下别走了,好好尝尝我手艺,就这样,咱就这样定了啊……”

看一眼父亲犹豫不决的眼神,霍斯然开口:“好。”

来时林亦彤就对他说

,人生唯一的一点厚脸皮,要用在追老婆和讨好父母上,才最值。

此谓真理。

“霍野那时候最崇拜他大哥,说以后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顾闻熹牵着林亦彤到了柜子旁,给她看照片,说到这里就哽咽了,回想起霍斯然曾经救过的无数的人,这怨恨不知能不能抵消得了,压下心底的痛楚,她哑声道,“以后,你们常来,我这屋子里好空,就小野的照片陪着我,你们来,他看着也就高兴了……”

人生难得是释怀。

虽然林亦彤知道,这离释怀还很远。

但好在,已经在慢慢地,开始。

………………

夜。

迷离的月色笼罩着整座c城。

老式的宅子地板是木质的,很厚实温馨。

林亦彤给两个宝宝换洗过衣服,推开窗,看向远处,燕湾小区的位置。

女人大约都有这样一番心思,嫁于人妇多年,心里都留有一处圣地,是未嫁之前感觉最温暖的地方。

得了这样一份空闲,担在窗上,蒙着月光想心事,思虑之下,多年恩怨情仇都已过。

片刻后,霍斯然叫她出去。

两人到顶层,阁楼。

上面放着的两把椅子,小桌,还在原地。

荣妈时时打扫,焕然如新。

霍斯然说起当年,每一次中秋团圆或者过年时节,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时,霍野就会上来,两个人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过每个节便都觉得再不怎么孤单。

这些年,霍斯然不是没想念过这个地方。

托她的福,终于有机会再回来这里,看看。

谁说男人没有睹物思人的情结?

这情结重起来,女人都抵不过。

而所谓爱与陪伴,就是我恨不得将我此生珍藏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风景,都拿给你看,与你分享。

看,这就是我的全部。

***************

在林亦彤生产当天的那个上午,霍斯然去军委,是去找许傅然的。

他当时很忙,被许傅然一个电话叫过去,尽管不愿,可想想还是赴约。

许傅然叫他过来,是处理e国战俘的事。

这期间双方一直在交涉,但因对方态度强硬,结果一直未定。

霍斯然到时,许傅然正为对方在当地举行的抗议头痛不已。

“你头痛什么?”他淡淡的口吻,激得许傅然一阵恼火。

“你没看出来吗?

这次的事,e国正在煽风点火,上升到全民抗议的阶段,暂且不说我们跟对方有多少经济贸易往来,这种情绪一被煽动,你知道我们的经济出口会有多受阻?”

“这种政治上的事,书记也丢给你去想?”他靠在椅子上,依旧淡然如风。

“霍斯然,”许傅然冷笑连连,笑里带着苦涩,无奈,“你是不是现在觉得除了你老婆的事是大事,别的都是小事?

我跟你说这么重要的问题,你给我这种态度!

!”

霍斯然抬起了深邃的眸。

还未开始聊,就已经到这种地步。

慢慢直起上身,凝视着他,曲起的关节敲了敲桌面,他沉声道:“换个地方?”

这里四面机器,两人秘书都跟着,不好谈事情。

许傅然一震,冷笑一声:“好。”

反正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的确是该,聊聊了。

………………

军委顶楼。

站在这里看四面,整个中央军区都被踩在脚下。

从东往西,相当大的一片面积包括训练场、主席台、军营及宿舍楼。

望不到边际。

“那天你说回军委有话要对我说,什么话?”霍斯然站定,手扶着栏杆问道。

许傅然脸色紧绷,低低道:“没什么,不过是想

谢你,虽然方法我不赞同,可你毕竟是救了很多人,我替家属谢谢你。”

霍斯然唇角淡淡勾起,问他:“傅然,如今我跟你之间,说话需要这么客气了?”

这些年,他的剑拔弩张,真从人前挪到了人后。

一句话,就将他们带回了多年以前。

那时候,霍斯然何曾不是他崇拜至极的对象?

那时候,他们相处何其融洽?



许傅然脸色铁青,也攥紧栏杆道:“首长,我不懂,当年明明是你说我可以,才跟安书记推荐我坐上这个位置,这几年我扪心自问,没犯过任何错,任何事,我都能处理得安稳妥帖!



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把我当回事?

为什么明明是你举荐我,却又抢光了我所有风头?



!”

这些年到处,人们表面对他尊敬,背后却只肯唤霍斯然一声“首长”;

也到处,没一人称赞他许傅然处事得体,只攒他霍斯然英雄威武!



这些问题藏在心里,时时刻刻如芒刺心,快要逼疯了他。

霍斯然抿唇,淡淡绷成一条直线,不语。

“我跟你说过,军人的主旨,是什么?”

这淡淡的一句,是军队里最基本的常识,许傅然却不以为然,嗤笑冷淡,这样空泛的高大上的话,真要从他一个堂堂军区首长的嘴里说出来不成!



“是什么?”他冷冽的眸光却直逼过来,“哪怕你心里知道,你当真是这么做的么?”

许傅然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抵着栏杆,进不得退不得。

“你当我这些年遇到事情不自觉地往上冲,是想居功还是想混出人头,依照现在来看,我是真得到的比较多,还是失去得比得到的还多?”

这几句话戳中了许傅然的软肋。

他心虚地抬眸看了一眼霍斯然,的确,这几年他几度出生入死,不是假的玩儿命,而是每次稍有不慎,就会真的丧命。

他现在,还是残疾呢!



所以至于吗?

只是为了居功抢风头,至于吗?

“那为什么……”许傅然想问,为什么在海下的时候,不直接听命令出来,安全一点不必冒着沉尸海下的危险,也不忤逆军令。

“如果我来得及思考为什么,现在,那些人还会活着站在我面前吗?”他淡淡反问了一句,直逼得许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傅然,那些年你跟着我只是服从,自己做过什么决策?

你的本性决定你下意识动作,你的下意识,就是你的本性。”

有那么一秒的贪生怕死、犹豫不决,就满盘皆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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