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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无伤者和双王会(2/4)

负责点验的士兵,正在按着人头象填鸭一样,用塞食和涂抹猪油进行甄别,不时有***吐特吐,或是跪在地上痛苦流涕忏悔不已,或是反抗激烈的被套着脖子被拖出来。

前者被赶上贩奴者的小船,然后出外海集中到前往信奉***教为主的阿克苏姆王国的昆仑舶上去。

后者则被一刀砍掉脑袋,将身体插在木杆上,在海风中象飘摇的旗帜一样,排满整个海岸。

只有女人和小孩得意幸免,不过前者也不过是更有价值的货物而已,由于他们对那些海上长期漂泊的汉子来说跑,还有大用途的缘故,暂时不会被处理掉。

而那些孩童,则由南海巡检司的随船代表就地收买,然后运送到北天竺地理相对封闭的茶毗陀三国,由那里的前进基地接收,并进行残酷的***和训练。

唐人的看守们也在聊天。

“这些都是未来的马姆留克啊。



。”

“什么意思,。

。”

“谁知道。



据说是最上头的指示,”

“说不定想用这些沙族、牧户出身的奴隶崽子,训练出一只死士什么的。

。”

港口的船团临时营地中,一个大嗓门声音在怒吼道

“还没搬光么,”

“加派人手,加紧进度,啊。



。”

“什么,城池太大,搬不完。

。”

“这个借口骗得了谁啊,还是不是贪恋抢掠所得,把人手散出去就不愿再收回来。

。”

“抵近的城池已经在海上派出了三波的援军,都被船团打退,但时间也不多了,船团的箭石或有都是有限度的,大食人没准改走陆路,就从沙漠里杀来了。

。”

“人手不足就用那些浆手船工,许他们计重分成,还有那些没运走的俘虏。



都拉出来劳作”

“传令下去,下一个满月潮涨为。

。”

他哼哼的留下一句狠话。

“最后截止时间,如果还有贪恋抄掠而不肯走的,就永远留下吧。

。”

临时营地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快快,去告诉那些瘪货,赶紧聚拢起来,船团要令行禁止了。





。”

“不要撞到风头上。





不然要死好些人了”



























北意大利平原上,旗帜招展,插在枪尖的长旗、方旗,三角旗、燕尾旗、菱尖旗,三岔旗,像是五颜六色的云彩,蔓延铺卷在在大地上。

追随查理曼王子出征的,除了贵族子弟组成的扈从卫队,王家直领的奥斯特拉西亚公爵名下的精锐法兰克重甲步兵,还有八个大伯爵派来的地方军队,七十一家直属王室的采邑领主及其私人武装;法兰克王国内是一十名大氏族首领率领的部族士兵。

还有从巴伐利亚、斯拉文等被日耳曼部族占据的森林地区中,用保护传教事业和武装开拓的修道院兼军事据点,抽调回来的常备边防兵。

反正失去了对教廷的控制,法兰克人在对北方蛮族名为传教开拓的武装征服事业上的大义名分,也被严重削弱。

再加上一干当地不断前来投奔的,伦巴地人中小贵族组成的一万多名附庸军队,在越过大圣伯纳山口后,查理曼统帅的大军达到到了六万七千人的规模。

由于新建立不久的法兰克王国,仍然保留了大量氏族社会和部落联盟的残余,中世纪繁复的贵族纹章和谱系学,也是在法兰克王国崩溃后,经过数百年诸侯领主割据混战演变才逐渐形成。

因此作为军旗的,还是一面面代表部族图腾或是象征,绘满各种奇形怪状图纹样式的旗帜,比如母鹿、山羊、熊等作为家族和氏族标记,因此多如牛毛的旗帜,汇成连云的海洋。

这些法兰克人聚集起来的大军,如汹涌潮水一样的涌过山坡,越过深壑,迅速将罗马人部署在北意大利西部的烽燧、哨所、据点,乃至小型要塞和大型市镇,淹没推平,只留下满地废墟和尸体。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只高举着金色双头鹰军徽和紫色荆棘王冠军旗的罗马***军,也在冲冲赶过来,他们是匆忙结束修整的皇太子利奥统辖意大利方面军,足足有三个刚刚补充人员装备器械的满编军团,其中至少有一万两千名服役期在十年以上的军团老兵,再加上当地特码军区制所属的边防军一万多人,征集意大利当地部族组成的仆从军数千人,达到五万九千人。

四天之后,

因为附近有终年保持冰冷的深泉,并传说有泉水仙子出没,而被命名为冷泉山林的地区,晨曦的雾霭还笼罩着大地,早早离巢布列的山鹰盘旋在高空中,却哧哧不肯落下,因为他已经发现山林中不同寻常的迹象,两股人类活动的痕迹,在山林中遭遇,然后厮杀成一团,喷溅的血液和低沉的惨叫,迅速惊动了沉睡了山林。

保加尔人出身山地斥候精锐——羚羊中队,与法兰克人最擅长狩射猎杀的兰猎氏族遭遇战,拉开了这一场被称为冷泉雾月之战,又被称为双王之战的序幕,法兰克王国和拜占庭帝国两位未来的王者,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生命中的第一次对决。

又过了数天后,

冷泉山谷,大片坡地的草原,繁茂的夏花野草被往来奔走厮杀的士兵践踏成尘泥,又纷纷扬扬的飞洒到天空上,

紫色花纹的双头鹰旗下,树木搭建成的了望台上。

作为总指挥官皇太子利奥的副将,乌斯李维正在打量着战场,不时发出自己的命令。

他是一个被称为正统军事派的老军人和自身指挥官,早年以首席百夫长的身份,追随在君士坦丁皇帝在小亚细亚与艾穆哈人作战,历任过好几个老牌野战军团的军团长,最终在军区司令官,这次从帝国腹地色雷斯的特拉比松军区调任过来,作为副手以辅佐战阵经验不多的利奥皇太子。

他最擅长的是通关事先周密的侦查和部署,减少敌人的优势和战场上的不确定因素,以充分发挥罗马军队的训练和纪律上的战术素养,在战斗中全力压制敌人,并保持足够的预备队投入,通过周密的战术指挥和局部调节,不给敌人喘息之机和部署反扑的余力和时间,避免被扭转局面的可乘之机。

在战略上服从利奥的判断和智慧,在战术和战斗中,辅佐和补足皇太子不足的地方,在需要的时候占据前线指挥的主导地位,这是他的扮演的角色和担负的职责,他显然表现出令人信任和胜任的一面。

因此有传闻说,一旦他随皇太子利奥回到君士坦丁献俘,接受市民的欢呼游街之后,将会被留下来,充当君士坦丁总守备官的常务副手。

随着晨曦雾霭的散去,战斗的号角再次响起,这已经是战斗的第五天了,不计其数的法兰克战士和罗马士兵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人类的血在地面上染出一条褐红斑驳的大路,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拜占庭的战线再次推进了二十罗马里,虽然一次次被击穿阵线,但是敌人还是没有被完全打垮的迹象,这让这些年轻的拜占庭军人们有些焦躁起来。

作为一个一直在强大外敌和内忧外患中,不断复兴起来的王朝,永远不缺少杰出的人才和他们表现的舞台。

通过频繁的战争,很多人获得,并抓住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机会,成为这个国家中举足轻重的一员。

因此这只普遍军官阶层年轻化的军队,要比别人更加鲜血和功劳,但是他们的努力在这里受到了一次次阻碍。

而作为对手的法兰克王子,查理曼表现出了让人敬佩的军事素养,在一次次被击溃前沿后,总能总能组织起足够坚韧的后队,并保持足够韧性和弹性的战线,让罗马军队突进击破的战果,始终无法扩张的更大,甚至不惜用他的旗帜和卫队奔走在一线,总是及时的出现在战线动摇的位置,充当吸引和牵制火力攻击的目标,以掩护崩溃的部队重整,然后将战斗拖到夜晚,在黑暗的掩护下脱离战斗,重整军队,白天再战。

虽然察觉到敌人或许在酝酿着什么,但是他们的士气已经到了极限,在高处可以观察到一些边缘的士兵,似乎连武器都拿不稳,或者连基本的战队都维持不住,只能七到八歪的蹲伏在地上。

但是罗马的军队也积累了相当可观的疲惫,连日的激烈战斗和追击,是依靠短暂夜晚进食和休息无法补回来的,大型的野战军械都被留在后路的营地中,三个主力军团都减员过半,伤员堆满了营帐,那些体力较差的边防军,已经脱掉了对他们来说过于沉重的皮铠,只剩下一面小盾和单手剑,或是几只可投可刺的细矛,而那些仆从军的首领们已经多次请求脱离战斗。

这是双方意志和实力的较量,

但作为军队总帅的利奥坚信,足够强大的力量,和无懈可击的战线,足以碾碎一切战场上阴谋和伎俩。

他手上最后的预备队,一个联队伊苏里亚卫士,和两只亚美尼亚步兵联队,作为拜占庭的 荣光,禁卫军中矛尖,最精锐的重甲禁卫骑兵,已经在战场上投放了多次,积累了不小的伤亡和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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