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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你捞过界了

何向东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个缺德坑填上,他冲着观众深深yi个鞠躬就下了台了。

观众席上那些听书的观众却还是依依不舍,有几个都快要跳起来咬人了。

今天这yi场说书比试,最强的三位都已经出场了,后面的那些演员的表演水平就很yi般了,倒不是说这些人就真的很弱,而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观众的胃口被这几个人给养刁了,后面那些说书先生可满足不了他们,等到后面几个人上场观众席上都没人了,倒是也还有几个剩下的,但这些都是演员的家属,属于啦啦队性质的。

怎yi个惨字了得啊。

牡丹奖的评选是炸出来不少高手了,可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大家都知道,像何向东傅盛这样完全没有名气的高手实在是太少了,能出来两位就已经是祖师爷保佑了,哪里还敢过多奢求啊。

果然后面几天的演员就都没什么看头了,这yi次评选最强的那几人都在第yi天出来了。

牡丹奖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住的,评书yi门就那么点大,没过两天傅盛和何向东这两匹黑马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复试是全程录像的,评书yi门有很多老前辈都要了比试的录像回去看,当然就有更多人开始打听这两人的门户了。

傅盛的资料比较好打听,yi下子就知道了这人的来路了,他也是有评书门户的,他的师父也是yi位评书名家,只不过yi直在南方活跃,再加上死得早,所以北京这些评书艺人都不知道傅盛是那人的徒弟。

消息传出去之后,当时北京就有傅盛的同门师长联系上了他,yi起交谈吃饭。

传统行业就是这样的特色,它讲究师承门户,师徒如父子,师门就跟家里人yi样,师叔师伯也就是叔叔伯伯,现在他们认出来自己的子侄晚辈了,马上就联系上了,所以傅盛这段时间还是比较忙的。

传统艺人行有有人情的yi面,也有非常功利的yi方面,若是傅盛只是yi个没有半点本事的小艺人,就肯定不可能成为这么多同门大腕儿的座上宾了。

他们也是看出了傅盛的实力,也看出了他的潜力,正好现在又有牡丹奖这个机会,说不定这人yi飞冲天都说不好,现在提前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何向东的底也被人查了,先查出来的是他相声演员的身份,相声演员拜入评书yi门的传统古已有之,现在出名yi点的相声演员好多都有评书师承,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就是何向东的评书师承门户到底是什么,他到底给哪个说书先生磕了头了。

结果yi查之后,现完全查不到。

这yi下子评书界的大腕们就傻了眼了,这人不会就是yi个海青吧?

说相声的跨界打脸评书yi门?

这就让好多老先生感觉不舒服了。

对何向东师承知情的那几位也纷纷保持了沉默,张阔如都退出江湖了,谁知道他愿不愿意复出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原本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些参加了评书比试的人却有点受不了了,眼瞧着通关名额没自己份了,这些人都要跳起来了。

现在眼瞧着yi个没有评书师承的相声演员居然跨行来打脸了,这群孙子算是逮着理了,这几天是谣言四起,还有yi些比较固执的老先生也说了不少闲言碎语。

很多人都想通过他们这些人的私底下抗议来影响评审团最后的裁决,他们也只敢私底下弄,光明正大的可没人敢。

“杜师哥啊,这何向东可是您的劲敌啊,您虽然实力很强,可也保不齐人家万yi走了狗屎运啊,所以您不得不防啊。”

“是啊,杜师哥,古老师是您师父,您说话肯定好使。

咱们可不能让这个说相声的来打咱们评书门的脸啊,放在旧社会他可是犯了大忌啊,咱们携了他家伙走他都没话说。”

“杜师哥,我们可都是为了您考虑啊,您要是yi出力,这事儿肯定就成了。”

“杜师哥”

“杜师哥”

这是北京yi家饭店的包厢,杜岳峰端坐在上座,右手紧紧抓着yi个酒杯,骨节泛白。

大圆桌上坐着的都是评书yi门的年轻yi辈,也都是这yi次yi起参加牡丹奖评选的人,杜岳峰yi直以为这只是yi次普通的聚会,谁成想这群人居然全都是来鼓动自己的。

他是越听越怒啊,脸色阴沉,黑的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杜师哥”

又是yi人要劝,杜岳峰终于忍不住了,右手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醇香的白酒猛地溅了出来,他大喝yi声:“够了。”

满桌人当时就是yi惊。

杜岳峰环顾几人yi眼,也没有半点要解释的心思,怒而起身,愤然离席,留下yi桌人面面相觑。

好半晌之后,现场气氛才慢慢缓解。

“这人干嘛呀?”

“什么狗熊脾气啊,真是的。”

“马哥,他杜岳峰不愿意出头,咱们怎么办啊?”

那位长着yi张长长马脸的年轻人面色也不好看,很显然这人就是带头的:“哼,他杜岳峰不愿意就算了,我们自己来就好,这回yi定不能让这个死说相声的上去。”

“好”

“好。”

评书界接下来几天就热闹了。

著名评书演员黄书张在某私下聚会表示不希望看到yi个相声演员捞过界。

评书名家马子涛亲自登门拜访古老师,谈话内容不详。

评书演员方振宇表示没有师承就不算是评书演员,更不能来参加评书比试。

林林总总,鸡飞狗跳。

白家客厅,白阔山坐在主位上,古老师和杜岳峰在客座上坐着。

古老师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了,师叔,您看怎么办?”

杜岳峰缩在沙角落上,yi言不,神色萎靡。

白阔山微微yi叹,眺望着窗外风景,悠悠道:“名利最是动人心啊,唉,这都还没有开始决赛,这些人就忍不住了,唉”

古老师眉头紧皱,他最近也被这件事情弄得挺烦的,按照规定何向东来参加比赛是没有关系的,可是这种传统曲艺行当,他就有很多传统观念残余,你也说不好这种观点是好是坏。

他虽然是曲协的副主席,可也不代表评书界就是他的yi言堂啊,比他辈分高的腕儿大的有的是,古老师想了想,道:“白师叔,您看我们能不能说yi下何向东的师承啊,他本来就是我们同门啊。”

白阔山眉头皱着:“我倒是问过,老张那边还没有给我答复。”

闻言,古老师眉头皱的更厉害了,yi旦公布何向东的师承,那张阔如就不得不出山了,可现在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

事情难办啊。

杜岳峰脸上滋味更是难明,自从出了何向东这么yi个妖孽之后,他身上笼罩的光环仿佛yi夜间就消散了,杜大少爷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古老师也没理他,这件事也让他现了自己徒弟心理上存在着的巨大缺陷,他现在就打算给自己徒弟狠狠摔打几下,不然这孩子以后肯定得出事。

就在这时候,屋外面跑进来yi个小年轻,他小跑到白阔山身边,把yi个大信封递了过去,说道:“师爷,邮局送来的信,是给您的。”

白阔山接过来,yi打开来,眼睛瞬间yi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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