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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学敏离庄(1/2)

一上午紧凑的训练,午时的日光高挂,余莫卿已是满头大汗,连衣服都浸透了不少,她撑着膝盖,任汗水肆意留下。

连硕见状,便道:“姑娘可要休息?

这一上午也差不多了。

姑娘身上还有伤,别太累着了。”

余莫卿摇头:“不碍,昨天过后,我倒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得更快,并没有太多乏累……”

连硕一听,憨笑起来:“是吗?

姑娘也是难得一见,当真适合习武……看来过几日属下就可以交差了。”

“和谁交差?”余莫卿诧异抬眸。

“庄主啊。”连硕笑道,“姑娘不知,属下毕竟才识学浅,能教的就只有这些,况且姑娘毕竟是女子,属下平常练的太过粗犷,并不适合姑娘。

所以庄主吩咐,属下只需教姑娘练习内力的要领,过后姑娘勤加练习,内力便会有所长进。

其余的,庄主会单独教授。”

余莫卿眉间有所波澜,她可不想单独跟着那妖孽学。

她讪笑起来:“连硕啊,我觉得我还有待和你多学一阵呢,还是先别和你们家庄主交差了,这基础没打好,那以后肯定要绕很多弯路。

你还是再教我一段时间吧。”

连硕并未听出什么不妥,转念一想道:“哦?

这样啊……姑娘的倒有些道理,好吧……既然姑娘这么信任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授之以渔。”

余莫卿听连硕这么一,暗想这连硕也是好骗,要搁在易之那儿,肯定要怼她嫌弃他主子无能教授。

她秀气的脸上泛笑:“果真还是连硕最得人心。”

连硕憨憨地挠了挠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那姑娘,就到这儿吧。

等中午用完饭,下去我们再谈谈别的。”

余莫卿点头:“好,咱们回去吧。”

到了后院,连硕就行礼告退了,他们都是单独和兄弟们一起用饭,余莫卿便独自回屋了。

刚推门,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散。

余莫卿看去,只见月舒正在桌上摆着饭菜,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一喜:“姑娘回来了,刚好这饭菜热和着呢,快坐下吃吧。

一上午的练着姑娘也不知道歇歇?

你瞧着汗流的……”着凑近余莫卿,想抬手替她擦汗。

余莫卿并不习惯和别人太亲昵,偏头躲过,嘴上却挂着笑:“不碍的月舒,留点汗是好的……哇塞,你准备了这么多菜啊?”

月舒见余莫卿有意躲她,咬了咬唇,但还是接话:“是啊,姑娘趁热吃吧。”

余莫卿抬头:“你也坐下来吃啊。”

虽然她对月舒有所抵触,搁在前世,她何曾关心过,也不过看到她就会想到水禾,一股愧意油然而生,她黯然一笑。

月舒有些受宠若惊,摇着头道:“不了不了,奴婢怎么能和姑娘同坐……”

“没有什么不可。

坐下吧。”余莫卿道。

“姑娘千金之躯,奴婢不敢逾越。”月舒狠狠低头,语气低微。

余莫卿自然也没想着多劝,只是淡淡着,月舒要不是不坐她也不会强求。

见月舒也不回应,只是低着头,她便不再言语,低头吃起饭菜。

她没有看到,月舒死死咬着唇,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月舒立马抢着收拾起来,边:“姑娘赶紧休息吧,这些奴婢来收拾就好……”

余莫卿想起早上月舒一脸委屈的模样,侍女也不容易,权当关心一下吧,便问道:“本来是不想问的,月舒,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

今早你一脸憔悴……你触景伤情,究竟是……”

没想到月舒反应有些激烈,手里猛地一抖,碗筷“扑通”摔了下来,她赶紧跪了下来,很是紧张:“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你别紧张,这碗筷没什么要紧……”余莫卿安慰道。

月舒停了手里的动作,一抬头,柔弱目光对上余莫卿,声道:“奴婢……奴婢确是触景伤情了些……奴婢见阿若娜姐不过几句玩笑话,庄主竟……竟想遣她回西域。

那等噬骨吞人之地有多危险,庄主……”

余莫卿挑眉,这就触景伤情了?

“姑娘不知,奴婢当初也是好不容易留下,庄主好心收留,可是有一次疏忽,差点被庄主……”到这儿,月舒咬了咬唇,“其实也是奴婢的错,不该不听庄主的话,差点被送出庄,永不召回。”

余莫卿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想知道月舒具体的原因,轻咳道:“原来妖孽这么无情啊……”

月舒眼里泛起了泪光:“奴婢来庄里已有三年之久,可是庄主总视我为外人,跟着庄里的人都不给奴婢好脸色,连余公子都不屑与奴婢话……虽然奴婢是下人,可是这也太伤人自尊了……”

余莫卿暗想,这可和她见到的不一样啊,月舒上次不还趁人不在的时候教训别人吗?

虽然她并不想管,但月舒睁眼瞎话的本领也是没人能比啊,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再,月舒真是越来越爱在背后嚼她主子的舌根了,这么永夜,不怕被听去了受罚吗?

古时这些主子不都最怕下人在背后一轮自己坏话的吗?

月舒接着道:“姑娘,今日奴婢最伤心的事,和以往都无关,反倒是和姑娘有关,奴婢实在为姑娘抱不平啊……”

余莫卿疑惑:“替我抱什么不平?

我不好好的吗?”

“姑娘当真是被蒙在鼓里啊,什么都不知道?”月舒皱眉,颇有为难,“那……这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姑娘……”

余莫卿不以为意,淡淡回道:“无碍,你且着,我受得了。”她倒要看看月舒能告诉个她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历来庄主都不允许别人靠近竹屋,想着姑娘一入庄便住到竹屋这儿,想必和庄主关系非比寻常,但庄主却总什么事都瞒着姑娘,这点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月舒站起来,凑近了些,声道,“到是什么事……奴婢今日一早虽站在前厅外,但也听到庄主对阿若娜姐所,难免有些触景伤情,所以被姑娘见了难堪之色,也是情理之中。

但姑娘走后,奴婢却听到庄主商量着,一会儿要支开姑娘,好像是事关什么书,又余公子不能再庄里多留,要立刻出庄……断断续续的,毕竟奴婢身份有限,这些听来实属罪过。

姑娘虽来庄里没有多少日子,但却对奴婢不错,奴婢一听到和姑娘有关,便想着回来告诉姑娘了。”

余莫卿眉头一皱:“你听到的可是真的?”

月舒赶紧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骗姑娘。”

那妖孽为何想要支开我?

和什么书有关?

余莫卿立马联想到弹劾书。

她紧抿着唇,余学敏出庄,永夜又想支开我,难道是想先行拿到弹劾书?

可他不是答应我并不管弹劾书之事吗?

还让我安心学武?

虽与那妖孽相处不久,但他的为人也不至于这么不守信用啊?

月舒此人居心叵测,所之话掺真掺假还不知道,光凭她所见至今,与她的就不相符,她何必信她。

这样想她倒不以为然:“你也了,你身份低微,听得也未必是全部,我有双眼,该知道我会去查。

不用你多。

你能告诉我,我很是感谢……”

月舒继续道:“奴婢也想着姑娘不会相信,可是姑娘入庄至此,可也没见到庄主透露别的消息?

奴婢想,姑娘一定不知,国都近来有一要事。”

余莫卿挑眉,不就是柳宗真之死吗?

余学敏不是没和她啊,倒是叮嘱过她保密。

她也没出口,只是看着月舒,欲待下文。

月舒压低了声音:“国都有一养妓楼馆,名花楼,前面闭楼三月,近来突然大肆营业,敛财无数。

以往奴婢无意问起姑娘来路,有人道姑娘和春花楼有关……这样想着,春花楼之前闭楼肯定和姑娘有些关系,而庄主却什么都没有告诉姑娘……”

春花楼开楼了?

余莫卿心下一跳,难道三皇子自扬花落水便现有假,收回了春花楼的管理权?

虽然知道扬花无碍,可池安还独自守着春花楼呢?

她尚且没事的消息也传不回去,池安会不会……

永夜当真没有告诉她这些,是怕她知道立马想回楼吗。

见余莫卿脸上确有焦虑,月舒嘴角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安慰道:“姑娘先不要生气,奴婢知道就这么多,其余的便不知道了,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责罚。”

余莫卿迅冷静下来,她秋棠的身份可是无外乎几个人能知道,月舒竟然能知道她来自春花楼,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有所怀疑了,就算月舒所是真,她也不能露出自己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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