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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悉数奉还(1/2)

太子原本沧桑的脸上立马泛起愤怒,原本无神的眼神也染上了仇恨的幽光:“你这个贱人!

贱人!”

“呵,邢天赐,你现在只是个和我一样的庶民,有什么资格骂我身份低微?”见太子脱口就骂,余莫卿要没必要再尊称他,顺便提醒一下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太子那尊贵之躯了。

“邢天赐,你现在尝到了什么叫绝地反击,什么叫卷土重来了吧?”余莫卿轻挑眉梢,侃侃而谈。

“你什么!”太子双眼充满血色,狠狠瞪向余莫卿,“本宫是太子!

你个贱人见了本宫还不快行礼!”

“我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吗?”余莫卿轻笑,“邢天赐,一个快要流放边关的庶民,见了我相府千金,难道不该行礼?

反倒让我来给你行礼?”

“你什么!

流放边关?”邢天赐用力吼了出来。

“嘶……”余莫卿故意装作耳朵疼,揉了揉耳朵,“邢天赐,尽管吼吧,这天牢最深处两面都是铁墙,再大的回声也就你自个儿听得到,你就那么想把自己耳朵给炸了?

呵……”

余莫卿并不介意吓吓邢天赐,她本就是要将当年所付出的代价统统讨回来。

正好有邢天熙做掩护,她便趁着夜色,换了一身夜行服偷进了天牢之中。

毕竟他这个单独的牢房就是为了关押重要犯人,四周所建都是防止犯人逃脱和吼叫的,所以任邢天赐再怎么喊,也没有人听得到。

再她穿过那一排牢房过后,便迷晕了这里看守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别人会听到邢天赐苍白无力的呼喊声。

“你个贱人!”邢天赐已经找不到别的话了,只能在嘴上骂着余莫卿。

余莫卿并不以为然,眼神更加戏谑,故作惊讶道:“哦?

原来你还不知道圣上下的旨意到底是什么啊?”

邢天赐瞪了余莫卿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给本宫,父皇到底下了什么旨意!”

“圣上下旨,太子邢天赐骄纵猖狂,私藏金矿,贩卖私盐,秋狩造反,谋逆朝堂,罪当处死。”余莫卿一字一顿,凤眸紧盯着邢天赐那张听到旨意后惊恐的面孔,

“不可能!

不可能!

父皇是最宠爱本宫的!

怎么可能下旨处死本宫!

不可能!”邢天赐挣扎着,想要从那扇牢门伸出手掐余莫卿。

奈何他四肢皆被栓了铁链,根本够不着余莫卿,只能晃荡着链条出刺耳的声音。

“邢天赐,别急啊,我还没念完呢……”余莫卿冷笑一声,继续道,“然……圣上念及父子之情,判半年牢狱之刑,随即流放边关,永不召回……”余莫卿语气森冷,不带有一丝同情,眼神更是冰凉,仿佛要透过那扇的牢门将太子盯得心生寒意。

她何曾忘记过,当年猎场之上,瑟瑟寒风将她原本那颗鲜活的,求生的心给吹散,猎旗飘飘,她原本就无心大昭皇室里的腥风血雨,奈何是太子硬将她拉进了一只脚,之后她便再也没逃脱过太子的陷阱。

她的尊严和自傲,她的亲人和爱婢,统统被太子所践踏,一分情面都未曾给她留过。

邢天赐的自负和自大,甚至越了圣武帝的阴险,直接碾碎了余莫卿最后一丝光明。

但余莫卿从不后悔,从不后悔她踏上这条路,她至今所经历的一切,即便她觉得艰辛不易,可是是太子逼迫她的,她要变得强大,她要让别人不再俯视那个曾经一无是处,懵懂不知的瘦弱身躯,她要每个人都正视,谁都不能再伤害到她,包括她身边想要保护的人

而此时太子脸上的表情正是一片惊恐,这一点则令她心中很是愉悦,实在是解气。

邢天赐听完余莫卿的话,几乎瘫坐下去,嘴里不但喃喃:“你骗本宫!

你骗本宫!

你这个贱人!

贱人!

去死吧!”

“去死?”余莫卿眼神一凝,冷傲看向那扇牢门里慌乱的面孔,“邢天赐,你现在,还有资格让别人去死吗?

呵……”

不屑的冷笑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穿了邢天赐那颗自欺欺人的心,但他依旧死心不改:“放屁!

本宫立马叫玄矢过来杀了你!

你个贱人!

贱人!”

“呵,邢天赐,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模样,就和玄矢临死前一样,也是一样的愤怒和不满……可是那又怎样?

你们还不都是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我,看着我如何一步一步接近你们,一步一步剥开你们那层虚伪的面孔,凌迟你们真实的**!”

“你做梦!”邢天赐无言反抗,但嘴里也不肯罢休。

“邢天赐,这不是做梦,这是事实啊……哈哈……邢天赐,你感受过吗?

那种将人的喉咙,用锋利的刀剑,或者匕,一下,就一下,‘噗嗤’,那些鲜红的颜色,你见过吗?

多么诱人啊?

啊?

哈哈,我现在还记得呢,玄矢惊恐的双眼,无力的身体,啧啧,那感觉,真是爽啊……”余莫卿的表情现在很丰富,不断向邢天赐传递她对玄矢的残忍和自己的满足,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杀过人的?

不是吗?

那些被你折磨死的人可不少啊,你自然有过这滋味了,呵……也对,解决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理所当然,不是吗?

这就是你所信奉的教条吗?

那些让自己不爽的,不开心的,威胁自己的人,统统都得死是吗?

尤其是那些现你在圣武帝背后的秘密的人,全部都要被你所处决吗?

还包括他们的亲人、朋友,你都想解决,不是吗?

斩草除根,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不是吗?

呵呵……可是,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这样草菅人命!

这样骄傲自负!

你不过是一朝太子,还不是天王老子,凭什么践踏别人!

你有什么冲我一人来,凭什么拉我的二姐和水禾下水!

凭什么!

你告诉我!

凭什么!”最后一句话,余莫卿几乎吼了出来,眸色阴狠而暴戾,因为想到水禾的死和二姐的嫁人,她只有一遍遍的悔恨和内疚,也更痛恨太子的阴险歹毒,竟靠楚世昌设计她的亲人。

太子明显被余莫卿的控诉和充满杀气的脸庞所吓到,根本不敢反抗一句,愣愣的看向余莫卿。

但想到现在太子的下场和处决,余莫卿又没有那么痛苦了,她恢复了冷色,轻蔑一笑:“不过,呵……邢天赐,你现在是阶下之囚,一个即将流放边关之人,我用得着和你动怒?

呵……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邢天赐早已漆黑肮脏的手紧抓着牢门上的铁栏杆,瞪着一双浑浊的眸子:“不可能……父皇,那么宠爱本宫!

不可能会下旨的……”

“不可能?”余莫卿一展眉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断放大,“反正你都要在这天牢待到天昏地暗,又与我何关?”

太子被她的话所气到,又猛地想到余莫卿怎么会来天牢:“不!

你个贱人!

你私闯天牢!

本宫要向父皇告你!

看你在这里耀武耀威!”

“呵,”余莫卿不禁笑出声,一脸戏谑看向邢天赐,“邢天赐,你怎么这么傻?

不仅认不出我就在你身旁,现在连这些‘礼尚往来’都忘了?”

“你想干什么!”邢天赐听出余莫卿戏谑的语气背后藏着令人背脊凉的意思,不禁向后撤退。

未料到他才向后迈开一个步子,牢门处便伸来一只纤细手臂,狠狠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立马大喊大叫起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恐惧,“贱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自然是‘礼尚往来’啊?

呵呵……”余莫卿轻笑着,用一种慈祥的表情看着邢天赐,“你曾命玄矢推我下水,命冯淑媛折磨我,派东卫阁追杀我,我身上的疤痕和伤痛,全都那么真实,令我难以忘记啊……这‘礼尚往来’嘛,同样,我也要还你一记大礼,让你看看,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终身难忘……”只见余莫卿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正在往邢天赐的脖子上移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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