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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平凡相爱(2/4)

我书房里还放着他的‘殉色三部曲’,情·色小说。”

“性解放……”方觉夏小声地重复了这三个字,因为含着糖果,这三个字被他说出一种粘腻的感觉。

他和裴听颂收到的教育和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所以他总是不能向他一样,随意说出有关于性和情·色的词汇,语气发虚,没有底气,“难怪他写的诗里面会有ck……”

裴听颂听见就笑起来,拿自己上次在酒店里说的话揶揄他,“哥,ck用中文怎么说?”

方觉夏的脸登时红了,本来半个身子都歪在他身上,现在一下子就坐正了。

“不知道。”他说了谎。

裴听颂笑了起来,但没有继续逗他,他们再次浸入剧情之中。

方觉夏默默看着,偶尔会发出一句没什么语气的感叹,像陈述事实一样说,“艾伦可真喜欢卢西安。”

“为什么这么说?”裴听颂抿了一小口可乐加朗姆酒,又把给方觉夏调好的递给他。

方觉夏喝了一大口,一开始甚至没尝出里面有酒精,只觉得是巧克力奶,“你看他望着他的眼睛,不管卢西安说什么做什么,他都那样望着他。”

那样,这个形容很有意思。

“你可真聪明。”裴听颂掰了掰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投影的光在他立体如石膏像的五官蒙上一层幻影,他说话比电影里的卢西安还好听,还让人沉迷。

“那你是不是早该发现我喜欢你了?”裴听颂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像一汪动荡的湖,“我也是那样望着你的。”

嘴里的糖融化了三分之一。

树莓香精和巧克力把方觉夏醺醉了。

“我没发现。”方觉夏很诚实地回答。

投影里,卢西安倒在艾伦的腿上,含住他伸过来抚摩他脸颊的手指。

沙发上,裴听颂伸出手,手指捉住方觉夏嘴唇外延伸出来的白色细长糖果柄,捏着,旋转。

甜蜜的树莓星球,在一个湿软的宇宙里缓慢自转。

催生出的暧昧星云流淌进喉咙,在五脏六腑里烧起火。

“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那样望着裴听颂的,他怎么发现的了,他满心满眼都是裴听颂。

方觉夏心里给出答案,然后用牙齿咬碎了那颗越来越小的糖球。

相爱令人盲目,因为他们只看得到自己对爱人的满腔热衷。

星球爆炸了,满嘴碎片,他的舌头需要被解救,于是裴听颂来了。

他揽住他的腰,在光影里给了他一个复杂的吻。

他想起不久前的台词,艾伦说这很复杂。

卢西安说,[太好了,我就喜欢复杂。

]

方觉夏不喜欢,他喜欢可以依托逻辑解决的简单事物,他唯一喜欢的复杂的东西就是裴听颂了,还有所有与裴听颂有关的一切。

简单囊括不了他,裴听颂因复杂而充满吸引力。

朗姆酒,甜蜜唾液,可乐气泡,褶皱的口腔内壁,树莓与百利甜,舌尖细小的味蕾,牛奶,光滑的牙齿。

糖果的碎片被他们推搡来去,渐渐地没了攻击力,融化成圆融的形态,黏住嘴唇和舌头,还有越来越深的呼吸。

电影里诗歌的台词太适合当做背景音。

[警惕着,你并不是在仙境

我听说奇特的疯狂在你灵魂里生长了好久

可你是幸运的,因为你有傲慢,你隔绝着

痛苦的你们,方能找到藏匿的爱

付出、分享、失去

至少不会未盛放就死去]

方觉夏就是在仙境,他听不进去。

他不知不觉躺倒在沙发上,像一枚烧垮下来的白色蜡烛,伸展开的一条细白长腿碰翻了地板上的水杯,打翻了里面盛放的洋桔梗,水流到地板上。

他的头开始晕眩,半杯百利甜起了点作用,浑身都热起来,但他又没没醉,他是清醒的。

裴听颂在舌吻的间隙剥下了黑色外衣,就像他刚刚撕开糖果包装那样。

可他们嘴里分明就含着糖,多到含不住的糖。

裴听颂吸吮着方觉夏的嘴唇,他细微的唇珠。

舌头舔过口腔内壁的每一处,使坏似的地往最深处顶。

方觉夏开始失去吞咽的能力,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这场侵袭。

这个吻太漫长了,长到糖果融尽,方觉夏也快融化。

融化的糖和唾液混在一起,从嘴角淌下来,被电影里的白日光照得闪闪发亮,比银河还美。

裴听颂的手发烫,开始变得毫不稳重,贴上的每一处都染上他的体温。

这场解救暂时中止,他退出来,隔开一些距离望着方觉夏。

那种夜色下纯白的美,用风情两个字来形容都是一种玷污。

“你不看了吗?”方觉夏说的是电影,他躺在沙发上,眼神柔软,“才放了一半。”

裴听颂俯下身子,从下往上舔掉了方觉夏嘴角的糖液,像一只动物。

“后半段不好看了。”

诗歌是不说谎的。

没错,他的确迷恋上裴听颂灵魂里奇特的疯狂。

“好吧,那就不看了。”

方觉夏被裴听颂打横抱起,从客厅走回卧室,像把珠宝归还到天鹅绒上那样轻柔地放在床上。

他雪白的上半身被深色被子衬得那么漂亮。

裴听颂看着都觉得燥热,单手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他接吻。

裴听颂的吻大多数时候很温柔,缓慢地舔吻,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也不粗暴,只是灵巧地勾住他的,再勾走他赖以生存的唾液。

方觉夏忽然间有点害怕,他在吻的间隙喊着裴听颂的名字,“我们……我们要……”

“要做什么?”裴听替他把之后的话问完,“我不知道,你觉得呢。”他都不知道,方觉夏怎么会知道。

可他的脑子里又出现另一个声音,好像在说,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分明就想,别装了。

他低头含住了方觉夏已经微微立起来的乳尖,发烫的嘴唇抿住它,像饥饿的蜂鸟吸食蕊珠上的花蜜。

“不要吸。”方觉夏抓住裴听颂后脑的头发。

“你明明喜欢。”裴听颂依旧是那个直白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取悦方觉夏,“你最喜欢我舔,打着转舔。”他怎么说就怎么做,湿润的舌尖转得灵巧,直到

方觉夏整个人都蜷缩,直到两颗珍珠发红发肿,颤巍巍像悬在白色窗帘的装饰。

他继续吃下去,从蕊珠到光滑平坦的花瓣,舔吻他的腹部,轻轻地嘬吻,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枚很小的红印。

方觉夏用手去捂,“别留下痕迹。”

“夏天了,哥哥。”裴听颂舔过他的手指,教他说谎,“你可以骗别人,说这是虫子咬的。

我不介意。”

他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虫咬的伤口,发红发肿,痒在心上。

方觉夏想接吻缓解症状,但是裴听颂不肯,他咬住了方觉夏睡裤的边缘。

方觉夏往后缩,又被裴听颂抓住双腿拖过来,他终于低头吻住方觉夏,用这种办法安抚他,可手已经扒下他的睡裤,还有他新换上的裴听颂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块,方觉夏感觉得到,他不敢说。

这是他躲避的原因。

“想要吗?”裴听颂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你可以吗?”

吻是方觉夏的致幻剂,只要吻上来他就不害怕,他含混地问,“你想要吗?”

这话太乖了。

方觉夏那双总会让人误以为冷淡的眼湿漉漉的,比沾了唾液的糖果还亮。

裴听颂结束一个吻,舔了舔嘴唇,“我早就想要了。

从我喜欢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想要你,和你每一次接吻都在想。”

方觉夏的心跳得好快,他垂下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很没底气地威胁他,“闭

嘴,你、你做梦。”

裴听颂当然不闭嘴,他只会变本加厉,笑着说,“哥哥,我在梦里都上了你几百回了。”

方觉夏听不下去了,闭上眼,“裴听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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