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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1/2)

阮喻全程处于出神状态,机械式地听从了许淮颂的一切安排。

等拎着包到了酒店,房门被卡刷开,传来“滴”一声响,她才从今晚的混乱中彻底缓过劲,震惊地说:“我为什么不住明樱那儿?”

许淮颂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

沈明樱的电话进来了。

阮喻接起电话,听见那头问:“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

“你回家了吗?”

“家里可能不安全,我没回去。”

“那你在哪?

你来我这儿啊,我把我男朋友撵出去。”

“呃……”阮喻沉吟了下,眼睁睁看着手里的包被许淮颂抽走,提进了门,只好先跟他进去。

房门被“啪嗒”一下合上,沈明樱听见了,敏锐地说:“你开房了啊?”

“嗯。”准确地说,并不是她开的。

阮喻挣扎了下,拿远手机,看向转头拿起水壶的许淮颂:“要不我还是去明樱那儿吧?”

他瞥她一眼:“我开一晚上车了。”

言下之意,累得不想再开了。

他说完就去煮水,与此同时,沈明樱的声音炸出了手机听筒:“妈呀,男人,阮喻你出息了啊!”

“……”

阮喻赶紧捂紧手机出声孔,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我希望是我想的那样。

是那个相亲对象吗?

你不是跟他去吃饭了吗?”

她怕这时候说出“许淮颂”,沈明樱要把她给炸穿帮,只好说:“我明天跟你解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四周归于寂静,阮喻站在原地,仔细环顾了一圈。

这是个高级套房,客厅和卧室被隔成两间,客厅的东侧辟出了阳台和厨柜,阳台上甚至还有一架钢琴,算得上简易公寓。

大概是许淮颂前阵子长期居住的地方。

阮喻走到厨台边,说:“我还是去楼下开个标间吧……”

许淮颂蹲下来打开冰箱门,一边答:“我会去。”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哦”一声:“那房费我来。”

许淮颂抬眼瞥瞥她,没接话,反问:“你要吃点什么?

只有速食。”

阮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晚饭,但可能是饿过了头,毫无食欲,说:“什么都行。”

许淮颂拿出一盒速食米饭和速食咖喱,帮她热好,然后带走了笔记本电脑和一只猫篮。

阮喻的目光落在猫篮上,往里探看一眼,发现有只小橘猫正在睡觉。

她压低嗓门,用气声说:“你把猫带来了啊。”

许淮颂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头交代:“床单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我晚上不睡,有事叫我。”

哦,阮喻想起来了,他昨天刚回国,要倒时差。

她“嗯”了声,在他走后胡乱扒了几口饭就累得洗澡上床,但真要睡了,又陷入了疲惫到极点反而无法入眠的状态。

其实她有点认床。

她摸出手机,避开微博图标,点开了微信,滑了一圈,不知不觉转到了许淮颂的对话框。

光标一闪一闪,她输入:【许律师,忘记跟你说谢谢了,今天多亏你。】

许淮颂:【没事。】

软玉:【那我睡了,你夜里要是需要拿什么东西,可以叫醒我。】

许淮颂:【晚安。】

阮喻愣了愣,许淮颂居然还会跟人道晚安啊?

本着回礼的道理,她回复:【晚安。】

下一秒,许淮颂:【睡吧。】

咦,这怎么这么像她以往小说塑造的那种,绝不让女方结束对话的三好男主?

这朵高岭之花今天中了什么邪?

想了会儿,她脑袋渐渐发沉,终于睡了过去,再醒来,却像被鬼压床过一样难受得透不过气,无法动弹。

卧室里还是漆黑一片,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是凌晨两点。

掌心和手机的温差很快让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这一个月来的所有压力,终于在这天晚上的闹剧刺激下彻底爆发。

她几乎没力气说话,只觉得渴得发慌。

阮喻掀开被子下床,费力走到客厅找水,看见矿泉水又怕喝凉的加重病情,于是转头再找水壶。

可是水壶不知道被放去了哪,她头昏眼花的,愣是半天找不到。

想起许淮颂说过他不会睡,她拿出手机勉力打字:【许律师,你把水壶放哪了?】

许淮颂:【应该在厨柜第二层,没有?】

她蹲下去翻水壶,刚拿到,灌了水插上电,房门外响起“叮咚”一声,与此同时,她再次收到消息:【是我,开门。】

阮喻脑袋发晕,拖着步子过去拉开房门,哑着嗓说:“我找到了,麻烦你啊。”

许淮颂却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对劲,下意识伸手探了下她脑门,然后皱了皱眉,关上门进来:“发烧了怎么不说?”

她喉咙冒烟,说不太上话,挤出一句:“没大事。”

许淮颂叫她坐到沙发上,回头去翻行李箱,拿出耳温枪在她耳边摁了一下,看见数字显示“38.5”,眉头皱得更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阮喻摇摇头:“挂急诊太折腾了……”

她现在只想喝水然后倒头大睡。

许淮颂叹口气,扭头打电话,大概是给前台的,叫人送什么东西来。

阮喻看他没打完,自己起来去倒水,走到一半被他一胳膊拦住:“坐回去。”

她就又倒头瘫回了沙发,这时候实在没力气跟他客气,眼看他把调好水温的水喂到自己嘴边,来不及顾忌什么就低头去喝。

一杯下肚,她听见许淮颂问:“还要吗?”

她摇摇头,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许淮颂到卧室给她拿了条毯子,又开门去取退烧药和退烧贴,但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却看她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她扶起来,原本要叫她吃药,没想到她出于惯性一倒,就这么倒进了他怀里。

她滚烫的脸颊隔着衬衣贴在他胸膛上,一下把他也烧了个旺。

许淮颂的心脏跳得太响了,响到他担心,她可能会被吵醒。

他深呼吸一次,一手拿着倒好药水的量杯,一手虚虚揽住她,生平第一次正面叫她的名字:“阮喻。”

她好像是听见了,皱了皱眉,但依旧半梦半醒没睁眼。

他只好把量杯凑到她嘴边,说:“把药喝了。”

她果然存了点模糊意识,叫她喝药,就抿抿唇喝了下去。

许淮颂搁下量杯,想把她放倒回沙发,又像贪恋什么似的,迟迟没有动作,最后,他低下头,下巴搁在她发顶,说:“我想抱你回房,可以吗?”

阮喻睡着了,当然没有答话。

他的喉结滚了滚,一手托起她小腿肚,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从客厅到卧室一小段路,走得很慢很慢。

理智告诉他,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

可脑子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他去做小人。

直到发现阮喻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似乎觉得冷,他才加快脚步,把她放回了床,替她盖好被子。

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皱巴巴的衬衣——她的脸贴过的位置,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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