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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密道密道,标准的密道。(2/9)

众闯关者越观察越疑惑:“他到底在看什么?”

范佩阳越观察越笃定:“他在瞪我。”

众闯关者:“……”

总有刁民要害朕·范佩阳,又上线了。

“等一下……”南歌忽然上前半步,离油画近到不能再近,而后踮起脚,试着和画中人微微下行的视线对接。

很快,她就发现,guest.013的确是瞪着范佩阳,可那是因为范总非站在人家的视线路径上,身高又高,正好截住了对方目光。

如果无视范总,让guest.013的视线继续往前走,那就是一条继续往斜下方延伸的线。

南歌顺着视线轨迹一步步后退,退离墙边,退到屋中央,再继续……最终停在了距大门两步左右的地方。

她的脚下是一片平地,看不出任何出奇。

这是一进门就会踩到的地面,却也是搜寻时很容易忽略的盲区。

南歌思索片刻,突然抬脚用力一跺。

地面传回的声音有点实,并不像有藏着什么的空间。

白组三人是唯一没聚到油画前的小分队。

这会儿白路斜坐床上,俩组员站床边,一左一右帮组长撩开床幔,陪同组长一道张望南歌。

蒋城:“她在找什么?”

白路斜:“密道。”

许叮咚:“组长……”

蒋城:“您能不能把这个执念放下?

别的不说,你就听她跺脚那个声儿,也不像有……”

“砰——”

那边南歌用尽全力,再次跺了第二脚。

这回传来的声音,竟真的有些发空了。

南歌喜出望外。

众伙伴也听出门道了,哪能再让她辛苦,立刻围拢过来,对这一小块地面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围攻。

终于,地面轰然碎裂,露出一人多宽的大洞。

洞内幽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只有冷风源源不断地吹上来。

密道。

标准的密道。

蒋城、许叮咚:“组长,我们错了。”

白路斜:“你们对过吗?”

蒋城、许叮咚:“……”

作者有话要说:郑落竹:我老板看的画,我姐找的点,骄傲!

霍栩:你贡献什么了?

郑落竹:让他们时刻舒心快乐以维持最佳战斗状态。

霍栩:……

第205章日记┃偌大的抽屉里,深色封面的皮革手札,规规矩矩躺在抽屉中央。

十五分钟前,古堡五层,浴袍男最初洗澡的房间。

丛越茫然跟着唐凛进屋,小心翼翼关上房门之后,总算有机会问了:“队长,我们为什么要回这里?”

唐凛不看其他地方,直接往浴室走:“想确认一件事。”

丛越连忙跟上去:“那个,你之前说浴袍男不是故意放祁桦走,而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到底指什么啊?”

唐凛踏入浴室:“我要确认的就是这件事。”

丛越愣了愣,立刻识相闭嘴,以免打扰自家队长思路。

虽然他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唐凛把他从浴袍男手中救下,是在七楼,他们一路迂回曲折,绕了很久,才缓慢地绕回五楼。

当然这样谨慎也是有回报的——不光完美避开了杀人魔和浴袍男,连闯关者都避开了,一路上就没遇见半个人影。

只是自家组长非要回到这个故事开始的地方,到底想确认什么事?

丛越抬头,发现唐凛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在浴室里四下搜寻、翻箱倒柜,而是站在一个挂在墙上的空衣架前,不动了。

“这个位置应该是之前挂着浴袍吧……”越胖胖难得动脑,“后来浴袍男拿过来穿了,所以才只剩衣架?”

唐凛:“推理正确。”

越胖胖刚要高兴……

唐凛:“但是方向错了。”

丛越:“……”

唐凛莞尔,不再欺负自家伙伴,低头道:“让你看的不是衣架,是这个。”

丛越的视线跟着往下,这才发现,衣架底下摆着一个漂亮的浅口竹篮,编织得异常精美,篮子内侧还衬着素雅的棉麻织布,以防置于其内的物品,被竹条边缘勾扯到,尽管那些竹条已经被打磨得极其光滑。

如果单是一个篮子,丛越很难猜出来是干嘛的,但现在,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袍摆在里面,他就秒懂了:“脏衣篓?”

但脱口而出之后,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好像不对……”

脏衣篓里面的衣服都是随随便便一丢,等待被洗,谁会把已经脏了的衣服叠得板板正正放里面。

所以……这难道不是个脏衣篓,而是置物篮?

“就是放脏衣服的,”唐凛淡淡一笑,“只不过有人的习惯比较特别,非得这样叠好了放才舒服。”

“这叠得也太专业了吧。”越胖胖看着竹篮里叠得漂漂亮亮的浴袍,再想想自己衣柜里那一团团洗过的衣服,发现自己的干净衣服还不如人家的脏衣服“过得体面”,顿时羞愧。

毫无疑问,篮子里的衣服是浴袍男的。

一是浴袍男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已经换了一身正装,那之前穿过的浴袍自然脱掉了。

二是这浴袍下摆边缘蹭黑了,因为浴袍男在古堡外和那几个主动冲上去的闯关者打架屈身时,下摆蹭到了地面。

事情看似清楚了,但越胖胖实在想不明白:“他特意回来换回自己衣服也就算了,还特意把脏衣服叠好?

这不叫‘习惯特别’,这叫有病吧。”

“说不定就是有病。”确认完浴袍,唐凛离开浴室,又回到房内。

越胖胖亦步亦趋跟出去,愈发迷糊。

房内,他们最初曾跳过的那扇窗已经关上了,关得严丝合缝,连风都透不进来。

但窗户的玻璃上有不少划痕。

越胖胖想起从[生门]回到古堡下层后,甜甜圈曾提到,他们怀疑[生门]就是当初跳古堡的窗口,所以回过这间屋子,想必这些划痕就是甜甜圈们砸窗时的杰作。

唐凛没看窗口,而是走到了书桌面前,微微俯身,认真查看桌面。

桌面上本来应该有一本日记,一瓶墨水,一支羽毛笔,一个小花瓶。

现在日记不见了。

其他物件都大体维持着他们最初进这个房间时的位置——墨水瓶和羽毛笔在右上方,插着一支玫瑰的小花瓶放在左上方。

但是墨水瓶原来是拧开的,羽毛笔插在里面,瓶盖放在旁边。

现在瓶盖被拧上了,羽毛笔被拿出来擦干净,挨着墨水瓶规整摆放。

花瓶和玫瑰还是原来的样子。

半枯萎的玫瑰,花瓣蔫头耷脑,花茎上保留的叶子也缺水泛黄,有些叶片已经脱落,掉在桌面上。

掉下来的干枯花叶一共三片,唐凛记得当时的它们就是自然散落在花瓶周围。

然而现在,小小的叶片被整齐摆在一起,还是按叶片大小排的序。

越胖胖也学着唐凛俯身下来,直勾勾盯着桌面。

墨水瓶先前是拧开还是盖上,他毫无印象,玫瑰花落了多少叶子,他更是全然空白。

但就算前面的都没记住,也不妨碍他对着这三片叶子的造型,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这是有人故意摆的?”

唐凛点头。

越胖胖:“难道是要给我们传递什么密码信息?”

唐凛一怔,眼里难得流露意外:“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越胖胖错愕:“不是密码还能是什么?”

唐凛:“也许他就是单纯的看不惯,非要摆整齐。”

越胖胖:“太变态了吧……”

慢着。

越胖胖抬头想想浴室里那个叠得跟新衣服似的浴袍,再低头看看摆得跟军训似的枯黄玫瑰叶……这两处若隐若现透出的微妙变态感,绝逼是相似的!

“都是那个浴袍家伙干的?”越胖胖终于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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