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章 一剑而败(1/2)
时隔不到半刻,位于寒晶灵船顶层甲板上的萧承泽,面色已经转为死灰。
他自然能够感应到船舱之下那五位金丹修士,是已经一一陨落消亡。
而最后剩下的一位,也只是区区金丹初期的修为而已,战力还不如方才死去的延风子。
此刻这位正在飞速的后撤,意图与他汇合,不过萧承泽却不看好。
那庄无道的遁法,远在其上,
可惜这寒晶灵船上的灵元,太过暴乱,他的感应,并不是太清晰。
不知这五人,到底是如何败的,又为何的败的如此之快。
明明只是筑基修士,战力却强绝至此。
不到百息的时间,瞬杀五人,即便以他金丹后期的修为,也无此能耐。
尤其其中两人,修行天资乃至战力,在太平道金丹修士中,都可入前二十之选。
略略沉吟,萧承泽便已神色肃然的开口:“少爷可否先行离开此处?
以移空遁虚之符,或者祭门中真传玉符,以冰影移形术,直接前往沈庄。
可去求请姑爷等人尽快来援,擒拿此子”
“离开此处o来援?”
萧丹面色微怔,而后皱眉开口:“泽老之意,是以你之力,也胜不过那庄无道?”
“老奴不太确定。”
萧承泽摇着头,他只能大约推测出二人之间的战力差距而已。
对方应该是借用了‘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之力,又掌握了一些奇异的手段,才能将两位金丹修士击杀。
二人现在的实力,当是旗鼓相当。
“胜负当在五五之数,不过一旦战起,老奴可能无法照顾少爷周全。
丹少爷先行离去,才是万全,”
萧丹微微颔首,再不多言,探手一招,就是一张移空遁虚符打出,在身侧化成的黑光,
可就在萧丹,快要跨入到黑光之内时。
萧承泽却又微微一惊,探手一抓,将萧丹的身影,重新摄回。
萧丹正不知所以,接着就隐隐感应,那无量虚空之内,有一道极其凌厉的剑气掠过。
他手中的这张符篥,也出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裂痕。
顿时是冷汗淋漓,知晓方才,自己若是跨入这虚空门的后果。
必定是无法顺利挪移,穿空遁虚。
整个人,都将被那无量虚空吞噬,神魂碎灭,血肉不存
此刻已不止萧丹,眼神惊慌,萧承泽的脸色,亦更是难看。
这分明是船下那人心有感应,以剑力于扰。
可以剑气于扰无量虚空。
哪怕以金丹后期的修为,也只是能勉强办到而已。
“用冰影移形术”
萧丹一言不发,不等萧承泽音落,就已将太平道配发的真传玉符取出,
冰影移形,冰灵照影,遁法移形,可使得太平道弟子在危机之时,以冰遁移形之法,挪移至一千八百里内,任何有冰雪存在之地,
不如千里移光术随意,限制也多。
在南方炎热之地,几乎无法使用。
不过范围更广,整整一千八百里,沈庄距离此地,也不过是这个距离而已
只是这真传玉符才使用,萧丹就现出怔忡之色。
玉符中的术法,已经被他引动,可却如死物一般,无一丝半点的动静。
萧承泽同样一愣,而后眉头微皱,失神的一声呢喃,
“没用么?
我早该想到的——”
那庄无道既是处心积虑,在此伏击,那么首先该防备的,就是太平道的传承玉符。
这里距离沈庄不足两千里,从那边来远。
只需一个冰影移形之术,就可以冰遁之法,挪移至此、
就不知此人,布置的到底是何手段。
也无瑕细思其中究竟,萧承泽心中正筹谋他策之时,忽的又生感应。
只觉神念笼罩中,那最后一道金丹修士的气机,也彻底消散。
当他再抬头望时,只见一个少年人的身影,已经踏出了船舱。
步伐不紧不慢,可那脚步声,却似如巨锤一般,重重敲击在众人心内。
挟着船舱之下,连杀六位太平道金丹的气势,使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那四尊雷火天傀,也在此时从下层破冰而出。
四口灭元天剑,正是寒晶灵船内这些玄冰甲板的克星。
可以压制玄冰中的灵元,使之暂与普通的冰层,没什么两样。
四尊天傀,皆是烈焰冲腾,紫雷缠绕,银光辉煌。
虽是在这短短时间内,将船舱中近六十人的筑基练气,全数屠戮一空。
本身那银白甲胄之上,却看不到什么战斗的痕迹,依旧光滑如镜。
只因所有的血液,在近身之时,就已被那浩烈的南明离火,全都燃烧殆尽。
而那些筑基修士微不足道的反击,也根本无法那灭元灵甲分毫
“沈烈”
萧承泽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觉胸内警兆大起。
不过到底是金丹后期修士,神情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眼神凝冷,一声冷哼。
“你今日来此何为?
这是欲弑兄不成?
现在退走,我可任你离去”
一条银白色的七丈长鞭,蓦地从萧承泽的袖中滑出。
同时一盏气死风灯,也悬浮在了身侧,里面一朵银焰燃烧。
神念如潮,向对面漫卷而去。
真元鼓荡,气势煊赫,已是稳稳压过了庄无道的气焰一头,使得周围之人,都是心念一定。
他萧承泽,可非是之前那六人般的废物若眼前此子,以为只凭一座正反两仪无量阵,就可在他这里占到便宜,那可就大错特错。
庄无道却并不说话,也未有搭理那萧承泽之意,淡淡的看了那萧丹一眼,眉间的那道红痕,愈发的殷红如血。
不过出奇的,胸内那积郁已久的怒焰杀机,并未有爆发的迹象。
哪怕是血猿神念内充斥的暴戾,也不能影响分毫。
只有渴望,嗜血的渴望,想要自己双手,染上这位‘长兄,的血液。
那定是极其的快意,无与伦比的畅快与满足。
也使庄无道不怒反笑,唇角微挑,浮出诡异的笑意。
神念内的魔种,隐隐跳动,意念却又无与伦比的清醒。
目不旁顾,似乎侧旁之人,都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脚步也依旧笔直的,朝萧丹行去,又似自言自语般的摇头说着。
“弑兄?
弑的什么兄?
我与他可没什么关联,不过一定要说是,那也就是了——”
萧丹只觉胸中寒气大升,惊悚之感顺势蔓延全身。
萧承泽目注了庄无道眉心中的红痕一眼,就立时心中有数。
观其神态,明显已距离入魔不远。
若未能不能解决心内执念,那么不用旁人动手,此子就会为魔念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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