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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一条(5/7)

潞国国君吃了一惊,瞪着眼睛说:“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滚出去,我还没有下令!”

但那些潞国士兵竟然仿佛没听到一般,快速从营帐外面开进来,“哗啦!”一声散开,直接将整个幕府营帐包围起来,兵戎相向,竟然连潞国国君也包围在了里面。

在场的卿大夫们喧哗起来:“潞国国君,这是怎么回事儿?

!”

“是啊,不是会盟么?

为何突然冲进这么多士兵?”

潞国国君根本没有下令,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嚣张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茬子,潞国国君抬手“啪!”一声打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脸上,说:“狗东西!

没听到我说话么?

我没有叫你们进来,滚出去!

是谁下的令?

!”

那士兵挨了一巴掌,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整个人像是一尊石雕一般,仍旧定定的站着,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这些士兵不听潞国国君的命令。

随即是一串笑声,银铃一般的笑声从营帐外面款款飘了进来,帐帘子打了起来,那笑声幽幽地飘入了幕府之中,回荡在肃杀的幕府中,那般格格不入。

众人便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发笑之人也正是她。

——潞国国女,文潞!

文潞走进来,她生的本就娇俏,如此笑起来有一种小白兔的感觉,又可爱又羞涩,怯生生的说:“是文儿下的令啊。”

“你?

!”潞国国君震惊不已,说:“怎么是你?



你在这里做甚么?

!”

对于潞国国君来说,文潞只是一个和亲的工具而已,根本没有放在眼中过,此时看到文潞,脸上写满了震惊。

文潞仍旧羞涩一笑,说:“文儿来这里,当然是能者居之,来顶替叔父的。”

“你说甚么?

!”潞国国君震惊说:“你反了!

反了!

来人!

把这个叛贼给我抓起来!”

潞国的士兵们却一点子动静也没有,潞国国君呵斥说:“你们也要造反么?



我是潞国的国君,你们在干什么!



抓住她啊!”

文潞嗤笑说:“我潞氏的国君,才没有这般蠢钝!”

一时间幕府营帐竟然又换了一番光景,潞国的国女文潞带兵冲了进来,而且镇压了潞国的国君,似乎要窝里斗一般。

晋侯看到却狠狠松了一口气,竟用一副和文潞很相识的口气说:“太好了!

当真太好了,文儿你终于来了!

孤便知你最本事,快,拿下狼子野心的潞国贼子,孤便立刻娶你为我晋国的夫人!”

晋侯的话音刚落,突听潞国的国君“嗬——!

!”大吼一声,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眼珠子瞪得一圈白眼,慢慢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腹部,一脸的不可置信。

众人但听“嗤!

!”一声,刚才还在说话的晋侯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文潞竟然一把拔下身边士兵的兵刃,直接插进了潞国国君的腹部。

因为距离太近,而且谁也没想到娇弱弱的文潞竟然如此狠辣,一剑就来了个对穿。

潞国国君疼的面色惨白,连忙抓住剑刃,却听“嗤嗤嗤!”几声,文潞脸上挂着怯生生的表情,手中握着利刃,却反复拉锯一般的横穿潞国国君的腹部。

鲜血顺着血槽喷涌而出,随着每一次拉锯,不停的飞溅,呲得文潞满脸都是,文潞自始至终却保持着小白兔一样的表情,随即手腕一转,剑刃直接给潞国国君的腹部开了一个大窟窿,“咚!”潞国国君目眦尽裂的向后倒去,文潞顺势一抽,将佩剑从潞国国君的腹部拔/出来,又飞溅了一片的血迹。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文潞的动作震慑住了,血迹喷出的一刹那,小土狗立刻用小爪子捂住祁律的眼目。

晋侯吓得“啊!”大喊一声,说:“你……你杀了他做甚么!

孤让你拿下他,没让……没让你杀了他!”

文潞只是轻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根本都没有搭理晋侯,而是娇笑着说:“各位国君、卿大夫,刀剑无眼,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伤害了和气。”

晋侯连忙说:“文儿,你这是做甚么?

你怎么连孤也一同围了?

我们不是说好的,你帮孤成就大业,孤就娶你为晋国夫人么?”

文潞笑了一声,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抹花了,仿佛涂胭脂一样轻轻的在面容上打转儿,让她娇俏的脸面,瞬间变得仿佛恶鬼一样可怖。

文潞说:“晋国夫人?

晋国夫人算甚么?

文儿要的,你可给不起……”

就在众人还怔愣之时,突听“报——!

!”的声音,一个士兵急匆匆的冲进幕府,还是潞国的士兵。

潞国士兵朗声说:“报!

大军已经围住翼城!”

晋侯震惊的说:“甚么?

翼城?

甚么大军?

!”

文潞笑着说:“自然是甲氏、铎辰、留吁的大军。”

晋侯更是震惊,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与咱们说好的为何不一样?



哪里来的赤狄大军?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给孤筹谋划策,孤娶你做晋国夫人,你这贱人!

竟联合了赤狄人,出尔反尔!

?”

文潞嘻嘻一笑,说:“潞国的贼子蠢钝,没想到晋侯更加蠢钝,区区一个夫人,又如何能打动文儿的芳心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律突然说:“那什么才能打动潞国国女的芳心呢?”

文潞转过头来,那血粼粼的面容看向祁律,说:“自然是……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潞国?

不不,潞国太小了,晋国?

晋国地处周人的北疆,区区一个晋侯夫人怎么能打动得了文儿。

文儿说过,我要的,你们给不起,我要的是整个天下,不只是我潞国的地皮子,还有周人,你们周人的地皮子,全都是我的!”

众人吃惊的看向文潞,文潞是一个女子,就算春秋时期顽弄政治的奇女子比比皆是,但向文潞这么有野心的,还是个赤狄之人,那简直少之又少,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

在场的国君和卿大夫们全都大吃一惊,晋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文潞利用了,立刻大喊着:“是她!

是她一直利用孤,全都是她!

谋害天子的事情,是她的注意!”

晋侯指着地上的大锅,说:“倒刺的事情,就是她想出来的,不关孤的事!

还有……还有假天子的事情,也是她想出来的!

孤只是被利用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

祁律有些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律一直有些疑惑,虽然假天子之事已经解决,但是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野兽袭击的事情,的确明眼一看是嫁祸给潞国的诡计,但是那些驯服的野兽,又的确是潞国的野兽,晋国又是怎么搞到这些野兽的呢,不过……现在应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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