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六十八章 夏侯廉:苍天啊,你怎么可以下雨!(1/2)
七次进攻终于被他打退了,夏侯廉长喘了一口气,随TF里的水囊,摇了摇,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应该啊,他明明记得早上自己灌满水了啊,自己还一口没喝呢。
他低头一看,就见自己最喜欢的这个铜水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戳了一个大洞,水早就流光来了。
夏侯廉暗叫一声侥幸,如果没有这水壶,,恐怕自己早就被戳翻在地了吧。
这是什么时候戳的呢,夏侯廉不知道,也懒得去猜。
现在嗓子里跟冒烟似的,快要渴死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已经干裂的嘴唇,可是一点吐沫都没有。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却格外让人烦躁。
自从张勋开始攻城以后,他们就被困死在这个小小的城池里面,根本就捞不到去城边上的河里打水喝。
城里所有人的用水都是靠内城里那两口水井,可是再好的泉眼也经不起大家一个劲的喝啊。
夏侯廉下令限量饮水,并亲自带头,每人每天只有一壶水,他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正好夏侯德捂着胳膊从旁边经过,看见了干渴地难受的夏侯廉,连忙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了他。
夏侯廉也不客气,抓过来就是狠狠的一大口,然后含在嘴里没舍得咽下去。
他突然看到夏侯德捂着的胳膊,水一口喷了出来:“阿德,你胳膊怎么了?”
“叔父,没事,让那陈兰给削了一层皮去。”夏侯德咧着嘴,嘴角一个劲地抽搐。
看着那立即被吸入砖缝的水,他忍不住砸吧下嘴。
“胡说,削层皮能疼成这样,放下手让我看看,”夏侯廉明显感到不对劲,紧张地说道。
夏侯德只好听话地放下手来,嘴里还在解释:“真的是削下层皮来,只不过还连着一大块肉而已。
那陈兰也没捞到好,我给他削下一大块头皮来,顺便还给他留下了个耳朵!”
夏侯廉心疼地看着夏侯德还在渗血的胳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来,“拿着,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敷上去。”
“叔父,你不是说把所有伤药上交吗,怎么自己还留了一份,很不应该啊!”夏侯德高兴地把那药包揣进怀里,嘴上却在埋怨。
夏侯廉哑然失笑,“你小子,就是嘴硬。
这还是过去曹铄曹子烈给我的,转眼已经七年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那家伙给的,肯定能用。
不过叔父,你说这曹铄怎么围住了陈县就不动了呢?
还有那刘备也是,都成了缩头乌龟!”
“你懂什么,他们都在等我和张勋拼得两败俱伤,然后来捡便宜,你没见张勋这两天攻打地格外卖力吗?
他也看出来了,想尽早解决我们,然后调头南下,回军寿春。”夏侯廉摇了摇头,“他想得倒是美,刘备他们不会让他如意的。
至于我们,就算张勋答应的再好也不能投降,咱们是袁术准备杀鸡儆猴的人,哪有什么好下场?”
“叔父。
难道咱们只能死守这孤城。
直到守死吗?”
夏侯廉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
真要是这样我早就带着你突围了。
五天前张勋还没围城地时候。
我不是让夏侯威领着咱们地五千老兵出城了吗?
咱们地生机就在他那里!”
“夏侯威?
就他那水平。
能干出些什么事来?”夏侯德满脸不信。
撇着嘴问道。
夏侯廉笑了笑。
“阿德。
我知道你对阿威有意见。
可是有些事情你确实比不上他。
你肯动脑筋这是你地好处。
但是有地时候并不需要动脑筋。
只需要严格执行。
我就给阿威下了一个命令:五天后攻击敌人重兵防御地屯粮地宋县。
如果攻进去就把粮食全搬光。
如果攻击不进去。
一天后立即转移。
不论成败都能调动张勋地主力。
他地疲惫之师在运动中防御力最低。
那时候就是曹铄或刘备地机会了。
等到他们和张勋打起来了。
那就是大战了。
双方根本就没空管咱们。
正好突围。
那时候咱们就算是直接去戈阳郡或安丰郡。
都没有人能抽出兵力攻击我们。”
夏侯德敬佩地看着自己地叔父。
做无限仰慕状……
而这个时候,他们所期待的夏侯威却在懒洋洋的喝酒,与他对饮的居然是刘备!
刘备笑嘻嘻看着夏侯威:“将军能够识破你叔父让你送死的命令,带领部队投靠我军,实在是明智之举,请问将军的字是什么?”
夏侯威连忙站起身来,感恩戴德地说道:“主公,您是第一个问末将字的人,末将并没有字!
我那夏侯廉叔父从来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他给夏侯德起过一个字叫‘伯权’,虽然一般不叫,可总是有个字啊,说出来也好听!
哪像我,他整日里只是叫我阿威、阿威,从来不给我起字。”
刘备义愤填膺,大声说
太不应该了,将军岂能无字?
如果不嫌我水平低劣的T3给将军起个字吧,叫:品思,将军以为如何?”
“我夏侯威终于有字了,夏侯品思,好字,好字!
末将谢过主公赐字,愿为主公立下汗马功劳!”
“好,好,好,有这个决心就好。
来,咱们一起合计下以后的行动方案……”
张勋的第十一次冲锋被夏侯廉再次击退,城墙上已经是遍地死尸了。
他嘶哑着喊道:“阿德,阿德!”根本就没有人回应,这时候城楼那边有个士兵在大喊:“主公,夏侯德将军在这里!”
怎么回事,夏侯廉心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顾不得再包扎腿上的伤口,一瘸一拐地向城楼那里冲去。
越走越慢,越走越不敢往那里走,刚刚拐过拐角,他看见了斜倚在柱子上的夏侯德,他赤手空拳,胸膛上还插着一把长枪。
就在他脚下,敌将陈兰双手紧抓着插在胸膛上的宝刀,眼睛依然在惊恐地睁着。
“阿德!”夏侯廉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那已经处在弥留之际的夏侯德。
夏侯德苦笑了一声,“叔父,我……我可能……不能陪你走……走下去了!
……”
“不,阿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医匠呢?
医匠呢!
快点上来救我侄子,要不我杀你全家!”
“叔……叔父,没有用了,上次冲锋的时候,药就全用光了。”也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夏侯德突然有了精神,话也连贯了许多:“阿威是不是没去宋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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