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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3:李丽英就差没有磕头了(1/2)

寨王见王会计捂着脸走出门,他也跟了出去.

走到门前,他回头说:“小莉,把门关好!”

小莉没有心情再看书。

她把刚放进的木炭夹了出来,洗脚睡了。

可是,她睡不着。

小莉想着刚才的事,想着寨王对她的好,想着寨王的男人味,她的心有点乱。

为什么寨王是雪儿姐的老公?

为什么寨子里再也没有像寨王这样的男人?

小莉想了一会儿,只叹自己的命不好。

她告诫自己,寨王是雪儿姐的,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

小莉为了不再想寨王,她开始想小说里的情节。

想着,想着,她睡熟了。

小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小莉起床看看时间,吃两餐,煮饭太早。

吃三餐,又到了九点多钟了。

她决定到李丽英家去走走。

小莉对李丽英既同情,又佩服。

同情的是,她上有老爹要照顾,下有孙子要照顾。

一个寡妇,养大了儿子。

儿子却比她还先走,留下一个小孩让她照顾。

佩服的是,她从来没向生活低过头。

守寡那么多年,也没听谁说过她的流言蜚语。

小莉洗漱完后来到了李丽英家。

王庆说李丽英去土里了。

让她进去坐。

她看见王文兵流着鼻涕,在玩纸板。

她逗了下王文兵,可他正自个儿玩得起劲,并不理会她。

小莉跟王庆聊了会儿家常,毕竟是有代沟的人了,聊了没多久,她觉得没有味,告辞了。

王庆送她出门,顺便要王文兵进去烤火。

王文兵说不怕冷,只顾拿着纸板在门槛上翻来翻去。

王庆也就自个儿回家了。

王进刚回家,一个货担郎来了。

货担郎看见王文兵一个人在门前玩,朝他招了招手。

王小兵跑过来,货担郎拿起一粒小米花糖送进他的嘴里。

货担郎看见他流着鼻涕,顺手给他揩了揩,说:“小孩子要爱干净。”说完,挑起货担走了。

王文兵看着货担郎一走,自己揩起鼻涕来。

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擦着,擦着,哇地哭着跑会家。

王进看见王文兵哭了,问他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哇哇大哭。

货担郎听见哭声,挑着担子掉了头。

他边走边摇着拨lang鼓,喊着:“针脑、线头、小糖粒哦!”摇喊到王进门前,他放下担子,进了王进的家门,问:“小孩子怎么哭了?

来,给你糖吃,别哭。”

王文兵还在擦着鼻子,他哭着用手打掉了货担郎手里的糖粒儿。

货担郎仔细地看了看王文兵,对王进说:“大伯!

这孩子中邪了!

你端半碗冷水来。”

王进哄不住文兵,只好端来半碗冷水。

这时,李丽英回来了。

她也哄不住文兵,只好让货担郎给文兵驱邪。

货担郎又叫李丽英再去端半盆冷水来。

货担郎含了一口水,朝着文兵的脸一口喷去,文兵打了一个冷颤,哭声突然停了。

货担郎说:“你别哭,我给你洗个脸,邪气就跑了!

一会儿给你糖吃。”

货担郎拿出一个棒棒糖摇了摇给了小兵。

接着,用冷水帮他洗了脸。

文兵竟然奔跳着又去翻纸板了。

王进和李丽英忙连声感谢货担郎,对他让座敬茶。

货担郎也不客气,坐下说,早饭吃得早,走累了,我就在这里先歇歇脚。

李丽英一听,忙说:“你歇歇!

你歇歇!

我这就煮饭,你在这里吃中饭。”

“嫂子啊!

这怎么好意思。”货担郎说“有什么不好意吃餐饭也不打紧。

何况你帮我忙了。”李丽英说。

“那就感谢了。”货担郎说着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爹!

我煮饭杀鸭子。

我们家难得来客,一年到头也难得请寨王吃餐饭,你去看看他,有人给他订饭没。

没人给他说饭,你请他来也好陪陪客人!”

王进答应一声出了门。

货担郎见李丽英杀了鸭,说:“嫂子,你这么热情,我有话不得不对你说啊!”

“有什么话你就说。”李丽英边退鸭毛边说。

“我看你这屋子邪气很重啊!

家里是不是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发生?”货担郎看着李丽英:“如果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啊!”

李丽英停了手中的活儿:“孩子刚才中了邪,你不是驱赶了吗?”

“是呀!

但是,这屋子邪气太重啊!

不画符,恐怕以后还会有麻烦啊!

特别是小孩儿,以后你要盯紧了。”

“求求你,给我家画符镇住邪气,我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个?

不知道我画的符能不能镇住,邪气太重了啊!”

“你行行好!

给画一道符!”

“你拿一个鸡蛋和一根打底线来,我看看能不能镇住这股邪气。”

“好好好。”李丽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去拿来了鸡蛋和打底线。

货担郎拿着打底线在水里漂了会儿网在鸡蛋上放进炭火里,说:“看你家的造化了。

这鸡蛋要是烤熟了,针线没烧掉,我画的符还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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