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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哪里出了问题(1/2)

温凝之哪有不明白的,他的心肠已经黑了,只要能保住他自己,儿女舍了都不怕,还怕死个把不相干的人吗?

唯担心,万一治不好再治坏了可怎么办?

“但凡有名的大夫,都有自己的专攻。

这种男女之事,只要请了擅长的大夫来,就纸里包不住火,再隐瞒不得。”劲伯似乎知道温凝之的顾虑,低声道,“但是您放心,就算找个跑江湖的,老奴也必十分小心,有没有本事看着来,必不能伤了侯爷的身子。”

温凝之犹豫了下,咬牙点了头。

事关男性尊严,怎么也得赌一把。

况且,他用的那种助兴药,就是从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买的,服了多年也没什么意外。

劲伯说得对,上不得台面的,未必就是没本事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治好自己的隐疾,不然怕瞒不过去。

那四个美人不能总不召唤,叫了来也不能总是迷晕。

女人家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很容易被发现。

过了约莫半个来月,温凝之已经到了快崩不住的时候,劲伯终于带来了好消息,“是一个番僧,名做阿米赤。

老奴是从桃花潭秘密寻来的,听说当时好几位大人因为年事已高,连那最有姿色也最有手段的姐儿也没办法引起兴致来,却都让那番僧给治好了。

不过,就是价钱……” “侯爷您放心,您怕他开口乱说话,还有品级和爵位更高的大人物怕呢。

那番僧即做得这样的买卖。

自然懂得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不然早不知死了几回。”

温凝之闻言就高兴起来,毕竟前头还有几个老家伙试过。

那到他这儿,自然更是万无一失了。

再者。

据说番僧都会些个邪术,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很有些手段呢。

“事不宜迟,那就快请来。”他难得的当机立断。

劲伯应下了,转天晚上就秘密带了个人进听涛阁,果然没让任何人发觉。

温凝之自是相信劲伯办事的能力,不过却还是谨慎的打了半边机锋才进入正题。

哪想到那名为阿米赤的番僧倒直截了当,皱眉道。

“男女之事,得之于阴阳调和。

所以若有不顺,有的只是自身问题,那就必须施以针药。

可有的时候,却是与施主自身的气韵,或者周边的环境有关。

或如此,必须以法道除之。

你们贵国神圣的道教,不也讲究五行之说吗?

若不平衡,必有灾祸。” “你这府里,阴气太重。”阿米赤站起来。

四处乱走,直走到露台上时,皱眉闭目,口中念念有词了半天,才点着几个方向道,“或者说,侯爷身上怨气太重。

正因有女怨缠身,所以不能人道。

只怕之前狠狠伤过几个女子的心,又令她们横死。

魂魄不远,因而怨气横生。

侯爷久沾之,身子阴重而阳衰。

故而……”

温凝之大吃一惊,因为阿米赤法师指的几个地方,正是霍红莲、宣氏、冷香和冷玉所居的几处院落所在。

他站在阿米赤的身边,感觉夜风吹来,身上的汗毛立即根根竖起。

他那几个女人的死,其中具体情况,外人并不知晓,而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那几处院子的。

加上他本就心虚,又被雄风不再的事打击,因而瞬间就信了。

“我要如何?

求大师指一条明路!”他冷汗满面的哀求。

“有罪,自当赎之。”阿米赤大和尚想了半天,“怨气,也当以戾气化之,这就是所谓相生相克的道理。

而且,方位和时辰都得对,不是随便怎样就可以的。

这样,你把那些女子的遗物收集几件给我,等我月圆之夜做法,选好时间和地点,自当告诉侯爷要怎么做。”

“大师救我。”温凝之一躬到地,“只要还我周身阳气,多少金银都没有问题。”

阿米赤微微一笑,合十稽首,看起来端庄肃穆,俨如世外高人。

……

普通人与欢*女子有瓜葛,总会被人视为下流。

可才子们聚会,叫上几个一等楼子里的红牌姑娘,那就变成了红袖添香,风流高雅。

这天在水月轩里,以赵天宇为首的才子们吟诗斗画,就叫了以桃花潭最近最红的翠浓和兰妆为首的几个姑娘,另歌姬舞姬乐姬数名。

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断,琴歌不停,因为已近五月,那间最大包间的宽大露台敞开者,身姿曼妙的舞姬挥着轻纱水袖。

此等良辰美景,真真是天上明月,地上人间。

“若说咱们大赵的才子,也就以赵家郎君为首了吧?”翠浓神情冷傲慢,所以这么一笑才动人心魄,等闲男子都招架不住的。

但赵天宇可是圣人子弟,自诩风流不下流,自然不喝这种*汤,闻言,反而叹息了一叹道,“还当你是个有见识的,可见被人捧得习惯了,成了井底之蛙。”见翠浓不高兴,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算得什么?

老一代士林,以宁安侯为首。

少一代……自然就是小温状元郎了。

可惜天妒英才,宏宣兄这么早就陨落。”说着,就掉了两滴眼泪。

席间都是年轻的文人墨客,纵然不像赵天宇这么动感情,却也都唏嘘起来。

其中一个胖胖的圆白脸还道,“自从霍夫人去世,宁安侯府就风波不断,这几年就没安生过。

我有一位擅长风水的朋友,只道宁安侯府恐怕因霍大将军那样的奇烈女子而动了风水,要改变些格局才能摆脱霉运呢。”意思是:那等女子,原不是普通人家娶得起的。

“文人自来心正,身正,清正,何况那样品性高洁的父子?

纵有邪气也不侵的。”赵天宇不信,潜台词是:宁安侯绝对配得上霍红莲。

文武相比,自然是文人更高。

“依我看,就是上天不仁,容不得一门英才。

小温状元郎不用说了,就说宁安侯吧?

为官者多是贪才好色之辈,可温侯却出淤泥而不染,世所难得,所以天道不容。”他补充。

“这话说的,奴家虽女流之辈,却也觉得不通。”翠浓就哼了声道,“那天道,自然是最正的。

若有歪的,也是有人念错了经。

清廉?

哈,奴家就是没见识,也听过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赵天宇皱眉。

眼见傲性的翠浓要和耿直不知转圜的赵大才子杠上,兰妆连忙打圆场道,“翠姐姐有所不知,那时你还没来东京都呢。

那年朝廷惩治贪官的事闹得多大,偏有不长眼的臭贼偷宁安侯府未得,一把府烧了温府。

结果,倒烧出个清官来。

那温侯甚至没钱修府,到头来还是临山王出的银子呢。”

见翠浓还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另一个脸型略长的才子道,“不仅如此,宁安侯对前两任妻子深情不悔,从不在外花天酒地,是我辈之楷模。

就连妾室,也是收的夫人身边的丫鬟。

收房时,妾室们年纪不小,名为纳妾,倒不如说为照顾两任夫人身边侍候的人,只是为了更名正言顺罢了。

到头来,妾室们连孩子了没生。

温侯的后人,全是正室所出。”…

翠浓就笑了笑,“说不贪财就算了,哪有男人不好色的?”说着,纤指点在身边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某才子胸前,“越是才子,才越是要有美人相伴呢。”

“真的真的。”兰妆一脸温凝之的超级粉丝样,就差眼冒星星了,“宁安侯真的没有与任何不相干的女人有瓜葛,就连皇上赐的美人也婉拒了好几回。

若非因为子嗣,只怕不会再把女人收房。

唉,此生若得这样品性高华的男人爱慕一天,换作是我,死也值了。”

可翠浓就是不信,以扇掩唇,笑道,“不喜女*色,说不定好男风呢?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圣人怎么着?

若有,也早供在文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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