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倒计时:一点点动心(2/4)
办公室外的走廊,他一个人静静等待着。
辛澜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他不知道结果如何,只能这样茫然无序的等待。
一向淡定从容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焦心的感觉。
他害怕,如果她的记忆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该怎么办?
他更加害怕的是,她会因为没有了记忆的束缚,而残忍的选择离别。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绝不能。
又等了近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辛澜走了出来。
顾非寒立刻站起身,抓住她的手,问:“怎么样?”
辛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指了指门内:“他让你进去。”
“那你先在外面坐会儿,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出来,知道吗?”他不放心的交代。
“知道啦!”辛澜故意加重了语气,为他将她当女儿养的态度,有点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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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寒推开门时,吕教授正在翻看着什么,见他进来,他停下手头的动作,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顾先生,请坐。”
顾非寒依言坐下,谁知一落座,他便说了句让他心惊胆战的话:“辛小姐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啊。”
他神色一凛:“您请说。”
“辛小姐之前服用了太多重度抗抑郁药,且是长时间不间断的服用,并且药性一次比一次加重加大。
如今药入肌骨,只怕很难完全去除。”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吕教授说:“我刚刚替辛小姐做了个测试,好在她只是失忆了,脑子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明下药的人还是很小心,只想要她忘却记忆,并不是想伤害她。”
说起萧墨渊,他的脸色有着瞬间的冷然。
吕教授顿了顿:“接下来的每个周末,顾先生最好都带她来我这一趟,让我给她做做心理辅导。
同时你们也可以从生活中,帮助她恢复记忆。”
“生活中帮助?”顾非寒问:“是利用过去发生的事,重复演映在她面前,让她记起来吗?”最近,他也翻阅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
“这是一种办法,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
“利用一种她最在乎的东西,激发她内心里潜藏着的感情,让她宣泄出来,或许会对她记忆的恢复,很有帮助。”
最在乎的东西,顾非寒凝神想了想。
“比如说——。”吕教授提醒:“母性。”
他豁然明朗:“我懂了,真的很感谢您。”他站起身,又不确定的问:“在这种情况下,她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给了个不算答案的答案:“或许很大,或许是死路一条。”
谁也无法预估这个未来,但是他却想试一试。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有多喜欢和在乎孩子。
如果她能再次怀孕——再次拥有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或许这条看上去像是死路的死路,也能在母性的光辉下,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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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她果然很乖。
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的正香。
他摇摇头,将她整个的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下楼。
车子上,他将她放置好。
刚欲离开时,她像是若有感应般的伸手,贪婪的索取拥抱。
顾非寒无奈,再次将她抱紧,将她的小脑袋置放在自己的肩头,忽然问:“澜儿,想不想再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他狂喜,敲敲她的额头:“说定了啊,不准反悔。”
“唔……。”她皱眉,推开他的手,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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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自从看完吕教授,辛澜从顾非寒的车子里醒来后,就感觉到后颈一阵一阵儿的凉。
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见身旁人嘴角微扬着,似乎心情很不错,她忍不住问:“哎那个,我的病严重吗?”
她始终,无法正常从容的称呼他为‘老公’。
“嗯,挺严重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嗷……她想嚎叫。
她的病严重,他有必要笑的这么愉悦、诡谲、欢乐无边么?
她闷坐在一边,赌气不跟他说话。
“放心。”他又拖住她一只手说:“吕教授教了我一种方法,说对你的病很有效。”
“真的吗?”她一脸期待。
“当然。”他笑:“但前提是,你要完全听我的,配合我的治疗。”
呃……完全听他的话啊?
听起来好像有点点恐怖诶?
“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方法吗?”她好小声的说。
“这是秘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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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辛澜好无聊,溜进了星星的房间里,被她拖着讲了好几个小时的故事。
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星星才打了个哈欠,开始赶人:“妈咪,我要睡了。”
辛澜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困到不行了,闻言当即下*,替她将被子盖好:“那妈咪先走了哦!”
“嗯嗯。”星星点头,又叫住她:“妈咪,亲亲。”她撅着嘴,很贪心的索吻。
辛澜眉毛一扬,俯下身体,任由她在她的右脸颊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摸着脸颊上湿湿的触感,辛澜的心情大好。
有个芭比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儿,感觉真好啊,哈哈哈哈!
扬着笑,辛澜一路飘回了自己的房间,谁料所有表情在开门的那一刻僵凝住。
“你怎么在这儿?”
房间大*上,被问之人缓缓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书。
掀开被子,顾非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很平静地说:“过来吧。”
辛澜退后一步,很丢人的害怕了。
夜半无人,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微敞的性感睡衣,躺在自己的*上。
夜迷离、人也迷离,就连辛澜的心,也开始摇荡、迷离!
他、他、他想干什么?
“夫人,您这是?”一个经过的女佣,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问。
“呃……我我……他、他……。”面对着女佣‘纯洁’、‘好奇’的目光,辛澜茫然地用手指点了点房间里的顾非寒,恨不能找个地洞塞进去!
而此刻的罪魁祸首则慵懒、端正的坐在*上,目光中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凝着她。
要死啊!
明明是他很不对劲的跑进了自己房间,她为什么要先孬种的心虚、胆怯?
想到这儿,辛澜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踏进门,狠狠的甩上门,然后用自以为很冷的语气,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他轻飘飘的答:“来履行夫妻义务。”
夫……夫妻义务?
辛澜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笑瞅着她:“你不会忘了吧,我们是夫妻。
丈夫来妻子房间,索取应得的福利,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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