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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我是愈来愈看不懂你的关三叔了(1/2)

睿王又是微微一怔,“朝天髻”?

这个名字,似乎也是在哪里听过的?

“朝天髻?”

“是啊!”睿王福晋说道,“这个名字有趣吧?

第一呢,形象的很!

第二呢,也有一个‘崇圣’的意思在里头朝天嘛!

就是朝拜皇上啦!”

微微一顿,“这个发式,是皇上第一个梳开来的,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哦,‘开风气之先’!

这两下里一凑,‘朝天’,不就是四角俱全的一个名字了吗?

多好啊!”

咦,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朝天髻这个名字谁起的啊?”

“不晓得,”睿王福晋说道,“反正,都这么叫!”

顿了顿,“其实,说是以前,五代后蜀还是宋朝什么时候,女人们也梳一种‘朝天髻’,不过,此髻非彼髻,式样是不一样的,而且,那个时候,叫‘朝天髻’,形象是形象,却并没有什么‘崇圣’的意思在里头的。”

睿王福晋没有读过多少书,晓得“五代”也罢了,但绝无可能晓得“后蜀”;还有,“此髻非彼髻”也不是她一贯的口吻。

“知道的还不少嘛!”睿王微笑说道,“都谁说给你听的呀?”

“九婶呀!”

也没听说孚王福晋读过多少书啊?

那么,就一定是孚王说给妻子听的了。

“这个‘朝天髻’,是不是方才九婶”

“是啊!”睿王福晋说道,“原先我就想着梳一个‘朝天髻’来着,可是,也不晓得该怎么个梳法儿?

其实,也没有人真正晓得,大伙儿都是自个儿瞎琢磨哎,你说,总不能去请教皇上吧?”

顿了顿,“九婶过来串门儿,我一看,哎哟,她也梳的‘朝天髻’!

而且,真正是好看!

比我见过的都好看!

我起劲儿的夸九婶心灵手巧,九婶说,这其实不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她可没这个本事!

这是九叔的首尾哎,你说,九叔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这样子的一番心思?

真正是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能者无所不能’!”

说着,抿嘴儿一笑。

睿王心中一动,这

“我想,”睿王福晋继续说道,“名师既然就在眼前了,哪儿能放过不请教呢?”

说到这儿,将手让了一让,“喏,这两位,是八婶跟前的,一个绿纹,一个紫钗。”

那两个面生的大丫鬟,立即再次向睿王行礼

“奴婢绿纹”

“奴婢紫钗”

“给王爷请安!”

睿王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心里说,孚王福晋跟了过来,只是为了“串门儿”吗?

“还有,”睿王福晋抬起手,虚点了点头上的发箍,“这个白金镶钻的发箍,也是九婶送的好看不好看啊?”

睿王心中又是一动,闲闲的说道,“嗯……是九婶带过来的?”

“当然不是啦!”睿王福晋说道,“九婶过来之前,也不晓得我要梳‘朝天髻’啊!

这是临时派人回朝内大街取的。”

孚郡王府在朝阳门内大街。

哦,略略啰嗦两句,朝内北小街和朝阳门内大街相交,孚郡王府距辅政轩亲王府,其实是很近的,虽然不至于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不过“转角遇见你”,说是“邻居”,亦不为过。

还有,那个什么“敕命轩军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也在朝阳门内大街上和孚郡王府在同一条街。

睿王还在转着念头,睿王福晋又追问了:“王爷,你还没说,好看不好看呢!”

“呃”

刚说了一个“呃”字,睿王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说道:“皇上的那个发箍,形制取诸泰西皇帝的冠冕,你们可不能学!

不然,就真的是僭越了!”

睿王福晋一笑,“王爷把我们女人想的也太笨了!

我们虽然头发长,见识却不敢那么短哪儿能那么不懂事儿呢?”

微微一顿,“请王爷仔细看一看,这个发箍,是个什么款式?”

睿王走前两步,定睛细看,原来是香草花朵、枝蔓交缠,款式极繁,也极具匠心。

“嗯,”他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

“好什么呀?”睿王福晋娇嗔道,“王爷,你还没说,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好看!”

顿了一顿,“年轻的王公眷属里头,十个倒有五个,梳这种‘朝天髻’?

我倒不晓得。”

睿王福晋格格娇笑,“我不说,王爷怎么能晓得?

王爷如果不是打我这儿晓得的,可就有些不对头儿了!”

几个丫鬟,都抿着嘴儿,不敢笑出声来。

睿王微微发窘,被妻子小小揶揄,本来是“闺房之乐,有过于画眉者”,不过,目下不是夫妻独对,是当着下人

都是自家的也就罢了,可还有两个外人呀!

还好,睿王福晋没有怎么停顿,继续说了下去,也算是替丈夫解窘了:

“其实,皇上进宫没多久,这个‘朝天髻’,就传到宫外头来了,也不晓得哪个第一个梳起来的,反正,目下,这个‘朝天髻’,已经是‘时世妆’了!”

顿了顿,“我觉得,这个‘朝天髻’,就是比‘旗头’好看!

别的不说,‘大拉翅’又大又笨,脖子扭转起来,都不大灵光!”

“不好这么说的,”睿王慢吞吞的,“皇上是皇上,宫眷是宫眷,王公眷属是王公眷属,不好胡乱比的”

顿了顿,“别人不说,几位皇太后,梳的还是‘旗头’嘛!”

“哟!”睿王福晋吐了吐舌头,“这倒是我这嘴上,可得有个把门儿的!”

侍女们都退了出去,睿王在榻沿儿上坐了下来,摩挲着自己的脑门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睿王福晋起身,从妆台前走过来,将靠背替睿王靠踏实了,然后,自个儿在炕几对过坐了下来。

“王爷,”她觑着丈夫的神色,“怎么我瞅着……你好像有心事似的?”

“哦?”睿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么?”

“王爷,”睿王福晋微嗔道,“我‘头发长’不错,可是,你别总把我当成‘见识短’!

我也不敢说自己‘见识长’,可是,老夫老妻了,你没有心事我还看不出来?

真看不出来的话,就不配做你的福晋了!”

睿王老怀甚慰,伸过手去,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手,微笑着说道:“哪里敢说你‘见识短’?

你是我的贤内助!”

“贤内助”三字,不是虚的,这倒不是说睿王福晋把家管的多好当然,管的也不错而是睿王某些埋藏心底的隐忧,在外头,几乎谁也不能说,还就是回到家里,对着这个小娇妻,能够吐露一二,有时候,睿王福晋也能够给丈夫一些比较中肯的建议。

“至于‘老夫老妻’”睿王拿另一只手摸着花白胡子,“呵呵!

‘老夫’则有,‘老妻’则无你还年轻着呐!”

睿王福晋拿手在睿王手背上轻轻一打,嗔道,“王爷,你这话说的不着调!

很该给你一记‘榧子’吃的!

就是‘老夫老妻’!

就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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