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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手术(1/2)

伤员的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半小时。

【】手术室外面的红灯一直亮着。

一言不发的左少卿和程云发也就在手术室外面,整整等了三个半小时。

程云发早已等得不耐烦,但他不敢离开左少卿半步。

这是处长的命令。

有一段时间,伤员的手术似乎不顺利,不时有护士匆匆忙忙地从手术室里跑出来,在器械柜里拿了这样那样的东西,又急忙跑进了手术室。

进进出出的护士们,脸色都有些紧张。

左少卿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一张椅子上,着进出的护士们,一句话也不说。

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着急,不知伤员的手术进行得怎么样。

快六点钟的时候,鲁城开始安排一些弟兄轮流出去吃饭。

手术室门外的人少了。

左少卿眯起眼睛,额头的神经籁籁地跳着。

她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她猜想,如果有什么事,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正如她预料的一样。

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进了另一个房间,招呼出几个护士,起门口的平车,顺着走廊向前走去。

手术室和病房都在一条走廊里,一目了然。

左少卿神色冷峻地着那些护士。

她见护士们着平车进了三八号病房,她的心簌地一跳。

三八号病房里也有一个头部受伤的人,这是她早上见的。

怎么回事?

她心里警觉起来。

接着,她就见那几个护士,着那个头部受伤的病人出了病房,向手术室这边走过来。

左少卿不动声色,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挡在手术室门外。

她大约已能猜出这里面的小把戏。

这是她不能允许的。

她心里已经有些愤怒,这个小把戏比程云发还要弱智。

她开始怀疑幕后指挥的人是否有足够的智慧。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他们进行这种尝试,这异于找死。

为首的护士走到她面前,有些担忧地着她,轻声说:“这位长官,我们……要把这个病人送进手术室。”

“为什么?”左少卿目光如锥,冷冷地盯着她问。

“他也要做手术。

里面的手术……快结束了。”护士不安地做着手势,“我们要先把这个病人送进去做准备,那个一结束,我们……就给这个病人做手术。”

“不行。”左少卿静静地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要等前面一个出来,这一个才能进去。”

程云发也明白了,走过来说:“你们别想耍花招。

按她说的做,等前面一个出来,这个才能进去。

听明白了吗?”

刚刚去楼下检查了一圈的右少卿回到楼上,正好到这一幕。

她到左少卿对这件事的处理。

她察觉到左少卿的精明超出她的估计。

要拿到这样一个人的把柄,还真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为首的护士还想争取,“长官,我们……做一次手术不容易……”

左少卿盯着她一言不发,眼睛里已经冒出怒火。

如果外面的人若真的如此愚蠢,她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于事补,而自己所走的钢丝绳则随时都会断裂。

“别废话!”站在旁边的程云发向护士吼了一声。

“那……那好吧,我去和医生说一声。”为首的护士不敢再坚持,低着着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伤员的手术已经快结束了。

护士走到医生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两个主刀医生互相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伤员终于被出了手术室。

站在门外的左少卿、程云发和靠在墙边的右少卿,他们手下的弟兄们,还有守着另一个病人的护士们,都目光幽幽地着这个伤员。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的,仍然包得厚厚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几个护士着平车往三五号病房走去。

后来,从手术室里又出来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个小腰形盘,盘里的纱布上,有一颗还沾着血迹的子。

她知道左少卿是领头的,把盘里的子给她。

左少卿着那颗带血的头,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柳秋月收起子。

然后回头着鲁城,向三五号病房指了一下。

鲁城会意,带着两个人去了病房,并守在门口。

左少卿的脸色仍然冷峻,眼睛里闪着黑光。

她回头着程云发,“老程,今天晚上,谁也不能离开医院。

你负责?”

程云发咧开嘴笑了笑,“没问题,这事我负责。

右少也会在外面盯着,我保证,谁也出不了这个医院。”

左少卿点点头,示意柳秋月跟上。

她们一起下了楼,走到院子里。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天有些阴沉沉的,湿润的空气从她的脸上拂过,似乎已经有了一点雨意。

南方的这个季节,是个多雨的季节。

她希望今天晚上不要下雨,下雨会很麻烦。

“秋月,”左少卿慢慢地走着,回头轻声说:“你怎么?”

柳秋月牙疼似的呻吟一声,“很难办呀。”

“什么很难办?”左少卿又问一句,她还想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我是说,如果有人想劫持这个伤员的话,很难办。”柳秋月说话时,尽量避开共党这个名称,她觉得这是。

“难道,他们真的会从三楼那个口进来吗?”

“不会。”左少卿说,“我不相信他们会从那里进来。”

“可是,再也没有路了。

老程把医院围得像铁桶一样。”

“吧。

我猜,可能会叫我们意外。”左少卿走到自己的汽车旁,回头说:“我估计,他们要是来的话,也是下半夜。

我要躺一会儿,你警醒一点,有事叫我。”她上了车,在后座躺下来。

柳秋月走进阴影里,在台阶上坐下来。

她不想离少主太远。

她左思右想,猜不出共党会从什么地方进来。

反间,尤如下棋。

必须步步判断对手的路数,以确定自己的对策。

如果久久判断不出对手的路数,则对手走的必是一步解的奇招,已方必败。

对左少卿而言,判断不出外面同志的路数,自己就法相应配合,甚至会使外面同志的奇招露出破绽,断送自己和伤员。

左少卿躺在汽车里,辗转反侧。

她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监视一天,身体已十分疲倦,但就是睡不着。

她把从昨天开始的事,一件一件地思考一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

但怎么配合外面的同志,她仍然没有对策。

这时,她想起另一件事,处长叶公瑾,这个老狐狸,今天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到现场?

不知他在干什么呢。

叶公瑾今天晚上另有约会。

他没来现场,是因为这个约会早已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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