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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集 第八章 逃避现实.易容正夯(2/3)

本以为整件事情能到此结束,哪知道孙武想了想,惊呼道:「路叔叔,你在万紫楼养伤,所以……你和魔门有关系?

你也是魔门中人吗?」

「我是魔门中人?

我……」

路飞扬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半天也不动一下,想不出该怎么从自己挖的这个坑里跳出去,香菱、袁晨锋则是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暗自窃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如果情形继续这么下去,路飞扬可能连着几个时辰都要在这里当僵尸,幸好,有个人站起来解围。

小殇道:「喂!

你不知道有些(禁)忌问题是不能问的吗?」

孙武一愣,道:「什么问题是(禁)忌问题?」

小殇在孙武头上重重一敲,怒道:「就是现在这个啦!

魔门两字是(禁)忌字眼,你是不是打算见人就问他与魔门有没有关系?」

「这个……我没有这种意思……」

孙武心中仍是存疑,只是看小殇站出来以后,车内所有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自己若再多话,似乎就成了大家的困扰,还是干脆闭嘴算了。

唯一有资格发问的人不问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袁晨锋甚至开始拭汗,大失他平日贵公子的形象,看得孙武更是不解,猜不透他为何如此紧张。

小殇道:「喂,其他东西就不问你了,但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突然跑来这里,总不会只是来搭便车的吧?」

「哈哈,确实不是,只不过呢……在上京凑热闹之前,想要来点大放送而已。」路飞扬望向孙武,正sè道:「从今天起,小武你跟着我学习,虽然时间不长,但有些东西我想教你,这点晨锋你也一样,我知道这些年来,你那不负责任的师父除了扔秘籍……还是笔迹很潦草、字很丑的秘籍给你,就没有尽责传你什么,这几天我便代替他传你点心得,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之前慈航静殿一战,路飞扬没有出手的机会,但也是在他与苦茶方丈连袂出现后,武沧澜才决定退走,这就显示出他的分量,而后在域外遭遇心眼宗主,与虚河子的一战,路飞扬尽显其不凡实力,这个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与河洛掌门斗得旗鼓相当,一度还让虚河子陷入险境,后来尽管吃败仗,但孙武总觉得有点非战之罪,不完全是实力的问题。

经过实战证明,路飞扬原来是深藏不lu,其实力足以与当世绝顶高手争锋,能够得到他的指导,孙武自是不胜之喜,但令他有些不解的是……袁晨锋为何也是一副惊喜得呆掉的表情?

路飞扬轻咳一声,望向香菱,道:「丫头,虽然我不教女人武功,但如果妳有心学习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通融的喔。」

换做别人说这话,香菱或许不会心动,但眼前这位开口,这句话的分量可不是普通重,就连她都不(禁)心头狂喜,正要开口,小殇先有了动作,起身来到路飞扬面前,双眸闪闪发光,眼中满是崇拜的情感,看得路飞扬都心虚起来。

「……有、有什么问题吗?

妳的这眼神,让我……」

「路大叔!

你真是够男子汉,太伟大了,请接受我满腔诚挚的敬意。」

「呃……不敢当,被妳用这种眼神看,我觉得很惶恐,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什么地方作错……不,是作得伟大,让妳忽然对我充满敬意?」

「我原本以为,你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跑来这里拿小辈寻开心的,没有想到你……你……」小殇眼中水光闪动,一面竖起大拇指,一面认真道:「你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时候快到了,所以特别来料理身后事的!」

一句话,让袁晨锋和香菱差点栽倒,连路飞扬自己都险些岔了气,好半晌才咳嗽呛骂出声,「喂,别那么看不起人啊!

我好歹……啧,在妳眼里我是死定了啊?」

「那当然,人家天天修练,练到都快不像人类了,你就只是hun吃等死耍颓废,别说是比武了,就算是赛马,明眼人也知道该往哪押注吧?」

「唔,说得好,听妳这样一说,连我都觉得自己真是死定了……」路飞扬自嘲地笑了起来,旁边的袁晨锋立刻紧张变脸,「师……路先生,您不用妄自菲薄,我对您有信心,很看好您的,您千万……不要泄气啊。」

袁晨锋的打气,着实令人感动,却只招来路飞扬的白眼,哂道:「有信心?

开玩笑,要去单挑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有信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时也没人敢再接,袁晨锋更放弃了一直以来维持的风度,对小殇怒目而视。

最后,还是路飞扬自己打破了沉默,伸手momo小殇的脸,笑道:「不用担心我,有些东西你们现在还无法明白,但……当武功修为到了一定层次后,并不是谁练功练得勤,谁就比较强了……」

小殇摇头道:「就算是像你说的一样,但你还是一个缺了一只手的残废,这样子哪够人家打啊?

你对面搞不好打着打着就变成四只手了!」

「妳太过分了!」

袁晨锋怒喝一声,就要站起,却被路飞扬抢先一掌拍在肩头,又给按了回去,作声不得。

路飞扬回望小殇,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道:「说得好,这也是我烦了很久的一个问题,有什么解决建议吗?」

「……可以尝试帮你做个义肢。」说到「义肢」两个字,小殇的眼神、语气都有了变化,变得异常认真,听似平淡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压抑不住的ji动,就连孙武都听得一呆,在自己的记忆中,小殇这样的反应,实在没有看过几次。

「这个义肢是第四十七代的版本了,我反复研究了……没有啦,就是随便做的,你爱用不用,随便你了。」

语气倔强,可是谁也听得出来,这是精心作品,绝不是普通随便做做的,路飞扬lu出微笑,伸手momo小殇的头,温言道:「谢谢,其实……妳可以放下了,你们都可以放下了……」

附录

首次离开梁山泊,离开这个生长、成长的故乡,孙武踏上了磁航浮板,在火焰喷射声中冲天而去,看着地面上不住缩小的人影,他拼命地挥手。

「姊姊,我一定会回来的!」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远,凝望着他消**影的凤婕,要用手紧紧压住嘴chun,才能忍下那股泣不成声的冲动,肥肥短短的手指没什么美感可言,但滑落下来的泪水,却有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十四年的幸福生活,终于在今天作了结束。

或许早就已经结束了也说不定,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一直拖小武继续作着美梦……

泪水在落地的瞬间,化为蒸气散发,跟着被巨大的脚步踏过,烙下一个高温炽热的脚印。

「………梦……醒了啊……」

梦醒了,戏也到落幕的时候………

村子的中心,人们燃起了营火,正在进行庆功宴的所在,白胡子的豪迈老人在虎皮坐椅上大口喝酒,提着酒坛,说着自己这趟旅行的见闻与笑谈,惹得全场村人不住笑闹、高歌起舞。

当磁航浮板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痕,闪过天际,剎时间全场一面寂静无声,只剩下木材燃烧的剥裂声,在人们的耳中回响。

每个人都晓得那道光痕代表什么。

这么多年来,梁山泊只为了一个人存在,他不是「主角」,却是最重要的「观众」,现在唯一的观众已经离场,戏即将落幕,没有人知道那个结局会是什么,因为观众离场,失去表演机会的演员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如果是白天,众人的忧虑还不会如此之深,偏偏此刻已经入夜,而且距离天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更糟糕的是,刚刚还在虎皮椅上翘着二郎tui,豪迈喝酒的白发老人,不知何时竟安静了下来,彷佛沉睡一般,斜斜靠在虎皮坐椅上。

「嘻……嘻嘻嘻嘻……」

不久之后,邪异的笑声,从老人口中间断传来。

老人睁开了眼睛,在椅上蜷缩起身子,伸指戳着扶手,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一语未发,但却与之前喝酒大笑的感觉判若两人。

当这震耳笑声响彻全村,村长老爹就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梁山泊之主,君临所有村民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低的邪笑声转为大笑,没有人知道这是在笑什么,但当大笑反复到第三次,全场已经没有半个站着的人。

不管是多么凶戾的恶徒,所有人都服膺着心里的那股恐惧,匍伏于地,颤着身体发抖。

「咦?

大家为什么全都趴下了?

千万不要紧张啊,紧张……会导致恐惧,恐惧会引来负面情绪,负面情绪会牵动血烙,血烙一引发,大家xing命就'bo'的一声没有了,哈哈哈哈~~~」

如果让熟识中土魔门秘技的高手听见「血烙」两字,必定会疑huo不解,因为他肯定完全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

但梁山泊的所有村民都很清楚,清楚到只要一想起,就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的地步,若非血烙锁骨,这么多凶狠残暴的罪人又怎会十数年来温驯如羊?

「哈哈……哈……呜呜呜~~~」

开心大笑渐渐转为哭声,白发老人在虎皮椅上哀戚落泪。

「呜……呜呜……走了……就这么走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子就这么走掉了……呜呜呜呜……」

笑的时候笑得癫狂,哭也哭到搥xiong顿足,而在痛哭声中,老人的情绪开始转移目标。

「怎么办?

儿子走掉了要怎么办?

我现在心这么痛是要怎么办?

人家说心痛还要心药医,我的心药……我想杀人,有没有人愿意给我杀啊?

呜呜呜,一下下就好,不会太痛。」

众多沉重呼吸声一下子全部消失,谁也不敢多喘一口大气,怕立刻成为牺牲者,但每个人心里也都有个声音,就是死老鬼终于开始迁怒于人了。

「不过,老爹我现在身分是好人,要和蔼可亲,连虫子都不好意思踩扁扁,怎么能杀人呢?

不如我们还是来抽考吧,抽考梁山泊的村规,大家都是安分守法的好乡民,一定答得出来喔。

喂,你,不要看旁边,就是你,大声说出来,本村第一条村规是什么?」

「第、第一条村规是……村长的话,要绝对服从,如果违反的话,脑袋就会bo的一声没有了。」

「喔,棒棒棒,说得一点也不错。

喂,后面的你啊,第二条村规是什么?」

「第二条村规,在村长面前……说话一定要老实,如果对村长说谎,脑袋就会bo的一声没有了。」

「奇怪,村规算起来也没几条,为什么每个人都说得吞吞吐吐的,有这么难记吗?

喂,抬起头来,我要问你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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