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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2/3)

南宫昊天率领着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以及云里无影、镔拐张、银箫逍遥客刘正昭,迎出总分舵还不足一里,即见前面山道来了一群僧人和三辆大车。

只见那群僧人,全部穿灰僧袍,除了跑在最前面的老僧人披织金红袈裟,其余六个老僧披朱红袈裟外,其余的一律披杏黄袈裟。

那些僧人,除跑在最前面的六个老僧人在车前引导外,其于都走在大车的左右,而每个僧人的手里都用香斗托着一灶香。

跑在最前面的老僧人右手执法器,左手抱如意,一见南宫昊天飞步跑来,摇动着法器,全体僧人都涌起经来。

南宫昊天对这一切,视如未睹,就像一个飞奔的呆子般,越过众僧人,目光直盯着第一辆车上的一具棺材。

当他奔到车前,车夫已自动地勒住马匹。

南宫昊天奔到身前一看,正是他亲自入殓的那具棺材,顿时悲从心起,嘶声哭喊了一声爹,双手抱住了棺头。

上官柳四女一见,这就是他们死去的公公,虽说还未过门,但名份可说已定。

这时一见檀郎抱棺痛哭,也都纷纷跪在了地上。

古老头和单姑婆虽然眼泪汪汪地站在南宫昊天的左右,但他们却不搀扶和劝阻,因为他们知道,这时是南宫昊天最悲痛的一刻。

云里无影见久久没人敢向前劝慰止哭,只得走到南宫昊天的身侧,暗然道:“昊天,总分舵上的男女老幼都在沿道设了路祭香火,我们不能让他们久候。”

南宫昊天觉得盛情可感,自己再悲伤也不能连累那么多人久候,思忖间,止哭退后了两步。

一个老僧人为南宫昊天等人送来了引灵香托,每—个香托上都有一炷燃着的香。

于是,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在前,古老头、单姑婆以及云里无影等人在后,接着就是僧人们和三辆灵车。

山道两旁早已烧了一堆香火,不少人提着灯笼,等到灵车到达,纷纷跪在地上。

南宫昊天看了,非常感动,因为,这些人当年绝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但是,经过了上官小婉自力更生,拓展山地之后他们都成了家,生了子,自己建盖了自己的房子。

他觉得,父亲南宫双杰如果泉下有知,当年那些歹徒,如今都成了安分守己的良民,也该暝目泉下了。

银箫逍遥客刘正昭经过云里无影的吩咐,早已先飞身赶回了总分舵。

思忖间,等待到灵车到达广场时,女侠李云姬的墓地上,早已摆好了香案和停棺的长凳。

墓园的四周,也高吊起斗大的纱灯,光明如白昼,仆妇侍女们正帮着在桌前铺满了白毡,壮汉们以方桌为僧人们高搭临时佛坛。

由于事情突然来临,自然觉得处处忙碌,好在人多手众办起事来也快速。

棺木依序停好,众僧纷纷登上佛坛,佛幡、佛像和一些较大法器也随车拉来。

片刻工夫之后,已是香烟缭绕,纸灰飞扬,群僧诵经,法器吓当,一片悲哀肃穆景象。

南宫昊天端戚供桌前,又依序到老可能福和张武师的供桌前叩头,想到两人为他们昊天而丧命,南宫昊天几次忍不住痛哭失声。

第一场佛事完毕,大厅上也为众僧们摆好了素食斋饭。

这时,云里无影才为南宫昊天与上官小婉等人介绍。

老僧人自我介绍道:“贫衲乃华风寺方丈悟圆法师,听了街上传闻,才知这三位施主的灵柩乃昊天的先翁和义仆可能福和张武师。”

南宫昊天却戚声关切地问道:“老法师可否将全盘过程述说一下。”

悟圆法师道:“最初确曾有位老管家带了两辆马车前去寒寺寄棺,但转即又被移走了……”

云里无影关切地问道:“这么说,棺木根本没有入寺了?”

悟圆法师好像不敢肯定地道:“好像是未曾入寺,因为事隔三年,当时贫衲又值打坐,实在记它不起了。”

南宫昊天继续问道:“第二次不知道是何人送去?”

悟圆法师道:“第二次去就多了一具棺木,上面也写着义仆南宫福,送去的人是数十壮汉,交给老僧百两银子的也是一位中年人。”

南宫昊天听罢,和柳倩文、上官小婉两人对了个眼神,知道恶魔屠龙王当时没有出面。

上官小婉关切地问道:“当时那个人可有什么交代?”

悟圆法师点了点头道:“有,那个人说,目前我家少东家因事还在山东,目前还无法将灵柩移走,请贵寺行个方便。

暂寄一些时日,将来移灵时,不但重添油香,还要请诸位大师大作法事。”

云里无影急忙道:“我们乃请诸位大师大作法事七夜七日,并移灵护法到玉林河县去。”

悟圆大师赶紧合十喧了声佛号。

其余僧人也合十喧了声阿弥陀佛。

上官小婉则郑重地道:“除诸位大师旅途费用由我们负责,法事费用从优外,一千两银子的赏银我们照付。”

悟圆法师双目也一亮,有些激动地合十恭声道:“女施主仁慈,福泰安康。”

其余僧人也急忙依样葫芦地合十说了一遍。

于是,一连七天七夜的法事在露天墓园举行,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轮流跪祭,从无一天间断。

法事最后一天,专为李女侠破墓启灵,全总分舵的男女老少和弟兄们,前来公祭。

破墓之后,青石为椁,漆棺上除了少许的水气,一经抹拭,漆亮如新,棺木两边漆绘的八仙过海,栩栩如生,赫然安在。

南宫昊天见母亲棺木硕大,棺头贴金,下摆祥云,八仙过海,松鹤鹿图,棺头嵌一纯金大寿字。

看了母亲的棺木,南宫昊天马上向着上官小婉深深一揖,激动地戚声道:“小婉妹妹葬母之恩,到今未谢,请受愚兄一拜。”

深揖完毕,撩衫跪地,惶得上官小婉哭声喊了声昊天哥哥也急忙跪了下去。

柳倩文、赵灵儿以及雪冰儿三人,为了表示感谢,也急忙面向上官小婉双膝跪下。

上官小婉见柳倩文和赵灵儿、雪冰儿也跪下了,更惶得流泪急声道:“倩文姐和两位贤妹快请起来,千万不要再折煞我了。”

说话间,她一面急忙扶起南宫昊天和柳倩文,接着又扶起了赵灵儿和雪冰儿。

这个场面使得很多前来参加公祭的人深受感动,也证明了他们的少主人对于当时没对太夫人亲自入殓是多么的愧疚悲痛。

起灵之后,连夜装车,黎明时分,一行人众已离开了西北山区,直接向那玉林河县的南宫庄赶去。

红日还未升起,朝霞刚刚射出地平线时,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已引领着云里无影以及由人携扶的老管家何忠,手捧线香,跪地迎灵。

当他们看到他们的老爷和主母的灵车时,无不泪落沾襟。

尤其三年前火窟中逃出残生的男女仆妇们,更是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南宫昊天看了这情形,回想往事,也早已泪如泉涌了。

在古老头等人的指挥照顾下,男仆们将灵停好,悟圆法师等人则登上佛坛,上官柳四女也到后面灵棚内换上素衣。

红日刚刚爬上树梢,整个南宫庄的男女老幼,已闻汛络绎不绝地前来焚香吊祭,接着是邻近的乡里。

南宫昊天在这种感人的场面,备到荣哀中,度过了头七。

他每天以泪洗面,日夜守在灵侧,上官柳四女更是忧急地服侍照顾他,寸步不离。

因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而各大门派间也正紧锣密鼓地奔走接触,如何和南宫昊天了结他们之间的过节与仇嫌。

上官柳四女是最担心的还是南宫昊天的身体,因为他大病方越不久,如果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何来应付即将来临的风云际会和龙争虎斗?

尤其那些处心积虑,一直想严重打击南宫昊天的门派帮会和世家,还不知道利用什么毒计和险谋。

思忖间,上官柳四女准备在这七七四十九天的佛坛入葬期间,不但时时防范应变,还要趁机加强赵灵儿、雪冰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的武功。

至于春绿四婢,也适时指点她们几招精绝剑式,必要的,也要派上用场。

因为春绿四婢,质姿都不俗,而且领悟力也很强,尤其冬梅的天赋,并不输雪冰儿。

就在这样忧急紧张的日子里,上官小婉和柳倩文终于度过了七七,并看着四具棺木安然下葬。

南宫昊天没有病倒,但距离病倒也没多远了,人终归是血肉之躯而不是铁打铜铸的。

说也凑巧,就在丧事完毕,刚刚打发走了悟圆法师众僧的第二天,一匹浑身汗渍尘土的快马,已如飞地驰到了昊天的高大门楼前。

马上是一名精明干练的劲衣青年,背插宝剑,一到高阶前,飞身跃下马来。

守门的正是南宫禄,急忙奔出来察看。

劲衣青年人由怀中取出一个黄色大封套,双手向上一举,朗声道:“书递南宫庄少侠南宫昊天,并请准时参加下月在嵩山少林寺举行的各派龙首暨精英大会。”

朗声话落,急步向前,双手将大黄封套交给南宫禄后,也不等南宫禄发话问什么,飞身上马,急拨马缰,猛地一声厉喝,纵马如飞,直接向着在正南方飞驰。

愣愣接过封套的南宫禄一看,急定心神,飞奔下阶,招手高呼道:“喂,喂,朋友等一等,朋友……”

但是,背剑青年理也不理,飞马纵过了石桥,继续向在正南方飞驰去。

就在这时,门楼内人影一闪,随时提高警惕的古老头已由宅内飞步奔了出来。

古老头一见南宫禄准备向前追去,沉声道:“老弟,快把那个封套给我。”

南宫禄急忙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奔到的古老头,一面将封套递上,一面不满地道:“这人真怪,连句话也不交代……”

古老头接过封套,转身就向门内走,对南宫禄的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南宫禄他哪里知道,根据这个来者投帖下柬的不友善,也反映了武林各大门派对南宫昊天的不满和不利。

古老头绕过大厅,直奔中院,只见上官柳四女和云里无影坐在穿厅上,正在淡论各大门派将如何聚会邀函的事。

思忖间,古老头一进中门,云里无影和上官柳四女便看到了古老头手中拿着的大黄封套,神色一变,几乎是由椅上站起来。

云里无影首先紧张地问道:“可是少林寺下的邀柬?”

古老头一面急步进厅,一面凝重地道:“封套是黄的,可能是少林。”

云里无影急忙肃手一指上官小婉,道:“快呈给小婉姑娘看!”

上官小婉虽然心中十分焦急,恨不得先知邀函内容,但她礼不敢废,思忖间,急忙肃手道:“伯父请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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