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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要我服?有条件!(2/3)

两兄弟这才明白,皇阿玛竟是算计得这么的远,竟然把凌啸和葛尔丹地恩怨都计算到战争的因素里面了。

西北打仗,国力充沛的清兵,只要在茫茫大漠上锁定住了葛尔丹的主力,鲜有不胜的,用凌啸以仇诱敌,实在高明。

胤禛起身谓然长叹,“这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若不是葛尔丹出人意料地就在宁夏附近逡巡,仅此一策,皇阿玛就可以一计定西北了。

可惜,可惜,可惜!”说道后来,竟是跺脚惋惜不已。

年羹尧一抹嘴角地短硬胡须,把话题转到了他一直很关注的问题之上,“四爷,现在虽无忠毅侯的生死确信,不过,奴才倒是担心一件事情,还请四爷早作准备!”

三人听到年羹尧这么一说,俱是一愣,“什么事情?”

年羹尧舔舔嘴唇,思量了一下措辞,“四爷,忠毅侯忠君爱国,虽是在武事上建树不多,可是他擅于经营,奴才听到小道消息说,他在湖北的那个香胰子厂,仅仅招商会就收入百万左右。

虽然账面上才七十万左右,可是您知道吗,那只是招了不到四百个县,要是把十八行省地七百余县都招满,加上年年都有百多万的收益,四爷,这可是很多人都垂涎的啊!”

胤禛微一沉吟。

却瞟见胤祥很是鄙夷地横了年羹尧一眼,悚然而惊,这,这实在是太过于人走茶凉了吧!

可如此大的一笔产业,自己不去取,定会为其他兄弟所得,那可是此消彼长的大事,思及此点。

老四拿眼睛看向邬思道。

邬思道的面色和这阴沉沉地天色一样的阴郁,嘿然道,“皇上重恩念情,若是忠毅侯真地罹难,这份产业定会是豪成监管,诸阿哥与大臣,谁敢强求,谁就立地倒霉!”

“先生当世良师!

胤禛受教了。”老四躬身就是一礼。

他已经明白了,年羹尧的话简直就是放屁,“年亮工,多在建功立业上下心思去,政务上面的事情。

少插手一点!”

他的话充满阴阴的压力,唬得年羹尧又羞又怕,正要跪下领教,却听见老四寒声道。

“还有,以后对先生要以半主之礼相敬!”

年羹尧愈发恭敬称是,心中却把这个瘸子恨得牙痒。

才隔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宁夏地八百里加急军报再次送到京城,顿时就如同在滚滚的油锅里泼下了一瓢凉水,京师震动。

“奴才飞扬古叩报圣上,据前方溃退兵卒回报,葛尔丹此次挥师十万寇边。

鸟枪六万,火炮三百,二月初六夜间,忠毅侯率左路先锋军于东撤途中挥师返进狼居胥山,与伪藩之大将军格垒沽英三万人马大战逾宿。

溃散之兵全为福建籍,未等终结即逃逸,故具体战况不明,众说纷纭不一。

有言敌军上风者。

有言先锋覆没者,奴才不以为信。

另据奴才麾下探子细作来报。

葛尔丹当时亲率五万大军在乌达逡巡,于初六夜间即全军挥师北向,往狼居胥山而去。







。”

能够接触到这一消息地王公大臣们,顿时都明白了一点,凌啸和李照竹,怕是都要完了,两万五千人面对三万有枪有炮地格垒沽英大军,胜算几何?

更何况身后还有葛尔丹的五万军队?

对先锋地失利,没有一个人知道康熙的心中怎么样想,文武大臣都被康熙迭下圣旨給逼疯了。

“三天!

朕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二月十五,朕将祭天起征!”

第二天地朝会上,满朝文武尽皆哗然。

佟国维自恃老成谋国,滔滔不绝地劝阻康熙,“圣上,奴才以为,祭天一事,关乎国运社稷,更是与圣上的安危息息相关,切切不可改变吉时!

再则,现在十万兵丁方才调到京城,尚未及编整,军械粮草骤然间也难以全面到位,皇上可否稍息龙怒,和气方可致祥啊!”

康熙却丝毫不领情,绷着脸道,“那先锋出军之时,可否选过吉时?



一样是钦天监的吉祥之时,何以会兵败狼居胥?

朕若是天命所致的真龙天子,天自会保佑朕,若是葛尔丹是那天下之主,朕想来也是难以与天抗命的,不如就让朕战死沙场,也不枉爱新觉罗地列祖列宗打下的片江山社稷!”

听到这些话,满朝文武谁还能说什么,光只是这不吉利的愤愤之言,就让他们全部跪下磕头不已。

恭亲王常宁见胤礽給自己使了一个眼色,把心一横,猛地一咬嘴角舌头,痛的心都麻了,抬起头来,已经是满面泪水,他膝行几步,直趋陛阶猛地磕头,“皇上,臣子无能,累得圣上要提前亲征,臣弟愿意为驾前驱,上战场杀敌,一万军不嫌多,三千轻骑不嫌少,能为圣上分忧,常宁纵使马革裹尸,也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番话说得是堂堂皇皇,康熙却十分地厌憎他。

第一次亲征就是他和大阿哥争功,导致葛尔丹全身而退,现在又来攀诬凌啸,加上他擅自对欣馨动刑,康熙奔来对他是满腹地恼火,无奈现在的这个场合,他的话又漂亮,实在不是发作他的时候,康熙只好冷淡地“晤”了一声,点点头。

可是常宁却并没有退去,再次磕头道,“忠毅侯凌啸,本是在大闹宗人府之后,即戴罪立功的,可这次以万余兵丁。

去攻击三万贼兵,众多火器之下,虽勇气可嘉,未免是自负误国,丧失辱君。”他惴惴地看看康熙的面色,似乎没有太多的不妥,接着道,“当然。

臣弟并不是要弹劾凌啸,只是左先锋目前下落不明,湖北兵大部分伤亡,防务空虚,香胰子厂也是军中之业,事干湖北的稳定,攘外也要安内,可否请旨派员前往震慑?”

康熙忽然笑了。

在这种举国危急之时。

弟弟饶了这么半天地圈子,原来是要接手香胰子厂!

当时自己把争功的大阿哥和常宁各打五十大板,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冤屈那已经死去地儿子了。

“攘外也要安内,好!

是要安内。

常宁,你去!”康熙咬着牙格格而笑。

常宁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天上猛然间掉下一个馅饼,而且还是大馅饼。

可是他敢接受吗?

大清开国就接受明朝的靖难教训,宗藩是绝对不能在外地而居的,这香胰子厂的差使固然是好,可那是个长期差使,不是意味着他要长期在武昌了,那可是时间一长备受猜忌的局面,正要推辞,却见胤礽微微颔首。

稍微犹豫了一下。

正是这一犹豫,让常宁从今以后成为一大笑柄,在人前再也不能抬起头来了。

康熙把格格笑变成了冷笑,“传旨!

常宁任武昌香胰厂督办副使!

至于正使么?

嗯――”

胤禛几乎把牙齿都笑酸了,邬思道真是名士。

他当即离班跪奏,“皇上,儿臣以为,凌啸屡救圣驾。

这次又敢于为国尽忠。

勇!

军中将士但有这种精神,又何惧葛尔丹跳梁小丑?



儿臣以为需褒奖。

督办正使,凌啸之兄豪成可也!

皇上如此厚待烈士之眷,前方将士定会大受鼓舞,敢不用命乎?

!”

满场官员目瞪口呆。

一向重礼制地四阿哥是怎么啦,这不是当众甩了叔叔恭亲王一个嘴巴吗?

张廷玉却是眼睛连闪胤禛几眼,心中骇然,“四阿哥这么会揣摩圣意,且在不知不觉中,把常宁拉远地话题又扯回到战事上来,真是个角色!”

果然,康熙颔首欣然道,“胤禛真是言及关键。”他虽努力压抑,仍兴奋得在御座前来回走动,老四这次居然能从公心出发,又贴合自己地心思,“准奏。

四阿哥置办粮草后勤,甚是勤恳,不惧繁琐,坚忍耐烦,着消前次处分,复贝勒爵。”

胤禛在众兄弟地嫉妒目光里谢恩才起,就听到康熙威慑地道,“朕言提前起征,不是要征询你们,是要你们三天之内办好出征准备!

退朝。”

二月十五,御驾如期亲征,康熙祭过天地,以太子留守北京监国,就带着十三十四两个皇子,还有新进到上书房的大臣马齐,率领十万京畿驻军浩浩荡荡地往宁夏疾驰而去。

宁夏府在望之计,全身戎装的康熙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恐怕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亲征了,路上的风霜和清苦的行军,四十三岁的年纪,已经很是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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