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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略一问在锦囊(1/2)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略一问在锦囊

冬咹录还在发愣,凌啸却已经数了起来。

“一。”

“军,军门….”

“二。”

“…….”

“三。”

冬咹录这才知道凌啸不是假话,连忙拼了老命飞奔出去,一面跑还一面左右突转方向,以躲避凌啸可能的瞄准。

“五!”

冬咹录却没有听到五,他已经跑到了三四十步开外,心中感觉到五的来临,就地一扑趴倒在地上。

嗖地一声弦响,冬咹录趴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一摸身上却毫无痛楚,知道躲过了这一箭,顿时大喜,一跃而起,转过身来就大笑,“哈哈,你的箭术……噢!”

满载着凌啸硬气功的箭枝,如出洞的毒蛇之信,以瞬息之势直贯冬咹录的胸口,纵使他的身躯十分健硕,也被这贯透胸膛的一箭射得连退几步。

拼尽最后的气力,冬咹录叫道,“好胆!

你,你敢耍诈?”

凌啸施施然道,“本侯说要你躲箭,又没有要你躲弦响!”他转过身来,对众犯错的士兵冷冷道,“事可以一,不可以再,下次不管是谁,违反军令,杀!”

见凌啸开了杀戒,旗营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凌啸,绝对不只是赚钱给大家花的老好人,大家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多了一份畏惧,对他的奸诈狡猾更是倍感警惕,那怠慢之心不觉都收起来了。

凌啸猛地喝道,“全军听令,沿官道向夷陵全力行军。”

全场震惊,刚刚一天跑了五百里,还要再跑到夷陵,那可是还有四百里啊!

“金虎。

黄浩何在?”

“末将在!”

“黄浩引旗标为前军开路,此刻出发!

金虎引镇标为后军殿后,两刻钟后出发,记住,本侯中军随金虎所到之时,前军倘使还有落后者,严惩不怠!”

将令既出,疲劳已极的大军不得不再次跨马疾驰。

这一次。

无论如何都是极限,对士兵们如此,对战马更是如此,这一夜的奔驰,比白天的速度慢了很多,凌啸到达夷陵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士兵们聚在夷陵城外的空闲地上,三三两两地倒在地上喘气。

好多地马匹口吐泡沫,往地上一俯,就永远也没有起身。

凌啸并不是滥刑之人,所以他尽量还是缓着马力,即便如此。

当他和金虎到达之后,旗营还是有两百多人姗姗来迟。

凌啸一声令下,金虎的亲兵立刻上前一顿乱砍狂劈,把这些落伍者的马匹全部砍死。

而落伍的士兵每人都是三十军棍。

“你们配不上骑兵的称号!

自己走路回去,西征军中,不要这样的孬种!”

凌啸知道这样不公平,可是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临时抱佛脚了,再上战场的时候是九死一生,要是不抱,那就是十死无生。

凭着自己的直觉。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一个坎上,他虽然不知道康熙为何调湖北兵前去西北,但他知道,要是这次西北打仗地时候,自己这一标万一兵败,可能自此以后,康熙就要把自己转入一个纯文官了。

第三天早上,在夷陵的城门口。

凌啸冷峻地发军令。

“金虎带领镇标开路,本侯和黄浩率旗营殿后。

同样的规矩,不一样的刑法,落后者,六十军棍,杀马除名!”

这一下,谁都没有话说了,昨天是绿营赶旗营的鸭子,今天倒转过来,凌啸的处置绝对公平。

金虎立刻就一声号令,绿营的六千战马脱缰而去,这些汉族士兵心中都是恐惧不已。

昨天揍人固然是爽到了极点,可是轮到自己挨揍,那就不爽了,绿营的骑术本来就比旗营要差,要是不兢兢业业,自己挨上六十军棍不说,连马都要被杀掉,还把自己赶出马兵队伍,这可是关系到饷银地大事。

“侯爷,您为何要杀掉那些落后者的战马?

军马都是茶马司换来的,如此在训练之中杀掉,可会有些口水官司打的啊。”黄浩看着远去的绿营背影,问出了特廷他们不敢问地疑问,四大参领也竖起了耳朵,看凌啸究竟如何解释。

凌啸看看清晨的天色,笑道,“劣马上阵,强兵也无用武之地,骏马上阵,弱兵也可远扬千里!

机动,才是根本。

至于口水官司,他茶马司有话,找施抚去,本侯只管在胜利的前提下保全士兵的性命。”

黄浩是第一次听到凌啸说军事方面地事情,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要是咱们必须死战才能保证战局的胜利,那侯爷您以为该当何如?”

凌啸猛地一马鞭抽打马臀,箭一般驰出,远远的声音传来,“男儿大丈夫,保家卫国,该死就死!”

回到何园,才进仪门,凌啸就和顾贞观撞了一个满怀,见是望眼欲穿的凌啸,顾贞观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侯爷,原来静仁不等过年就走了,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他呢,你看,这是静仁留给我的信。”

邬思道还是走了。

凌啸觉得很是沮丧,自己对他期望切切,不惜冒险与他大谈治国理想、人文学术、自然科学,他却一声不响地走了,没有交代一句话就离开了武昌,去北京找老四这个主子去了。

“没了张屠夫,就整天没肉吃?

贞观先生,咱们加油,定要搞出个人模样,给他们看看!”凌啸一拳擂在影壁上,把那上面的石灰打得嗖嗖飞扬,鲜红的血从凌啸地手上滴落,彻骨的痛楚让凌啸自己都是一激。

顾贞观大吃一惊,连忙招呼下人来给他包扎,他没想到凌啸这么激动,笑了笑,道,“侯爷你真是太心急了。”

凌啸摇摇头道,“我不是怪他没有留下来。

只是怪他没有道声别,太把我凌啸的真心当假意了。”

顾贞观却拊掌大笑起来,“如此甚好,贞观可是全了友情,邬瘸子,你可真是太小心了。”说完,他递给发怔的凌啸一封信。

“平远兄,梁园虽是终老处。

奈何人身不由己,思道不得不离开了。

每忆及兄之情谊,思道都感叹万千,兄诚人也。

天涯虽远,思道思慕之心不减。

兄所言茅庐事,弟非草木,然志向所怀宏大,玄德却言之尚早。

纵有儿女状心扉意动。

也难顿决,所感怀者,玄德渴贤之深,故留锦囊一只,兄可持信以告。

观玄德之情状,若真、若切、若诚、若痛,则伯牙子期,定有来日。

可赠锦囊。

若悔未杀,劝兄早离以保己身!”

靠!

原来邬思道早有意动,无奈现在的自己实在庙小神微,这位先生还在观望之中。

凌啸越看越笑,这邬思道真是要学诸葛亮,还搞个锦囊出来?

他把手一摊,“拿来!”

顾贞观嘿嘿调侃道,“这么心急?”

凌啸笑骂道。

“你这先生,只为友情,暗中偷偷观察我的反应,全不顾我这东家的大事,还好意思笑我?”

“哼!

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不仅男女之情如此,想不到当个师爷,也是这样!”顾贞观递上锦囊。

无比幽怨地说道。

“贞观还是找个地方抱头哭泣去!”

凌啸受不了,大吐着逃到书房去看锦囊。

一手清逸崖岸的小楷。

邬思道在锦囊中地信笺上写道,“侯爷,你既能看到此信,则思道已经是上船再无下船时了。

思道再无废话,唯有代圣上一问:忠毅侯上马能大战敌酋,下车可守牧百姓,此等文武全才,带军好,牧民善?”

凌啸大吃一惊,骇然汗出。

正月初十,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大军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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