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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带兵觐见朝天子?(1/2)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带兵觐见朝天子?

整整忙活了两天,招商会的统计账目才送到了何园,凌啸却并不在园中,他去码头送欣馨了。

还有十几日就是除夕,无论如何,欣馨都要回去了。

她身为公主,离京本身就是违背祖制的,若不是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已经被宗人府治罪了。

由于担心她的安全,正好豪成要回京去拜祭祖先和伯父,大母也要到江宁去陪伴黛宁,凌啸便让豪成带领三百人的水师前往护送。

“啸郎,”离别在即,欣馨显得十分的不舍,而且对于回京十分的恐惧,“妾身虽身为公主,但妾身明白,一日是啸郎的人,终生都是啸郎的妻。

寒宫冷清,再别无知音,妾身在京城等侯郎君。”

凌啸知道,她害怕自己不能冲破阻挠解决好婚事,当即哈哈笑道,“古人云,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欣馨,莫非你要将我淡忘不成?”

欣馨微蹙眉头一想,也不觉莞尔,真的巧了,凌啸本身就是侯爷,啸啸又是同音,当即娇嗔道,“入了你的侯门,日日夜夜都相伴在一起,怎么可能成得了路人?

倒是只怕咱们的侯爷大人日日花丛游赏,早就把我抛在脑后了。”

凌啸牵着她的小手,柔声抚慰道,“欣馨,咱们的婚事,凌啸永远都不会忘记!

回何园之后,我马上给圣上上祈婚折子,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定会勇往直前。”

豪成看他俩温存了半晌,还在那里缠绵,忍不住取笑道,“好了。

啸弟,你们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拥也拥了,誓也誓了,我和婶婶的腿脚都站麻了,你们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再不起锚,就要等明天了。”

欣馨顿时羞红了面庞。

她也不摆公主架子,一挽大母的臂膀,千娇百媚地撒娇起来,“老祖宗,您看欣馨还没有过门,大伯就欺负人了,就算看在姑姑的份上,您也要给欣馨作主啊!”

大母毫不介意。

看到欣馨对凌啸百般依顺,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都说公主娇纵难伺候,一般人都不敢娶公主为妻,可是眼前的这个和硕公主虽然是万千宠爱在身。

但谦和恭敬,实在是越看越欢喜,当即帮忙道,“猪猪。

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可以随便地欺负欣馨,不仅是欣馨,还有何园的女子,你都不可以欺负,包括你的妻妾,要知道,都是人生父母养。

不可以轻慢。”

猪猪地小名一出,豪成顿时哑口无言。

众人万般不舍地进了船舱,凌啸在跳板上叮嘱豪成一番,就此作别,直到船队消失在茫茫水天,方才回身上马。

何园的书房里,却是一片呆呆的茫然,凌啸进来的时候。

三人组还在看着统计账簿发愣。

“你们这是怎么啦?

一个个像是泥塑的菩萨。”

顾贞观觉得口中有些发干。

虽然他早预料到,招商会会有不下百万两的巨款进账。

但是看到总数两百四十万的所有回款,他还是吃惊极了,这可比康熙三十四年的总关税还要多七十万两。

要是这还能够接受地话,那么凌啸贪污的胆子,就更加让他骇异了,十八行的七十万两不上账不说,那些大城的一百万两也没有上账。

这就是说,凌啸竟然敢一口气把相当于全国一年的关税收入全部侵吞掉。

他苦涩道,“侯爷,这账本做得未免太过于骇人了,万一让人知道了,只怕立刻就祸及满门,侯爷,以你之才,也不在乎要这等款子吧!”他的话一出口,金虎和陶洲也连忙点头。

凌啸心中大笑,靠,贪污区区一百七十万两,就把这些人吓得浑身发抖,要是你们知道和绅二十年贪污八亿两,那你们还不要气绝当场?

比起和绅一年四千万两的贪污水平,我凌啸还是小儿科,差得远了。

“先生,先就这么着吧。”凌啸心中自有打算,也不多说,他拿出菁菁送给他的一把手铳,“倒是这种手铳,如果本侯要给自己地亲兵配备的话,朝廷有没有什么规定?”

金虎一听,大吃一惊,顿时连连摆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除了京中的火器营,兵部核准的地方军队外,就只有大内御林军可以配备手铳。

若是爷想加强亲兵的火力,可以配备鸟枪,但是手铳,还请爷三思,免得被御史们知道了,那构陷起来,可不是好玩地。”

凌啸愕然,为何鸟枪可以配备,手铳却受到这么严格的限制?

顾贞观也沉吟半晌道,“侯爷,那手铳最是小巧轻便,便于携带,常常会被用于行刺。

所以在京中,也只有内班侍卫和火器营中可以装备,咱们犯不着瓜田李下,再说了,这手铳的价格实在不菲,各省的大员中,尚无一人配备,也没有人能够给亲兵买得起,何园以一个总兵衙门,做这第一个开禁地事,划不来!”

凌啸大觉好笑,要是手上的这把三十公分长的手铳,也叫小巧轻便的话,那冲锋手枪也可以称得上是微型火器了。

见大家都是这般谨慎的态度,凌啸也不坚持,心中暗下决心,这段时间,老子就开始研究一下,看现在的条件,能不能搞出更加小巧的火器来,小到藏在腰间看不出来,要是能够给自己的三十亲卫人手一把,那还不是安全大增。

“爷,刚才施抚派人请您过去赴宴呢,您看是否需要前去?”

凌啸嘿嘿一笑,“施世伦哪里是要我去喝酒,分明是召集了全省城地官员,等着分我的赃,去!

怎么不去。”

不出凌啸所料,满城的官员几乎来了大半,不仅军队系统的,凡是挨得上边的,像藩司臬司武昌府都来了。

酒宴就设在巡抚衙门之中。

一众官员,喧喧嚷嚷的把个花厅挤得满满地,还在花厅之外,搭上了一个大大的戏台子,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上了大戏。

凌啸跨进花厅,就对施世伦一阵嚷嚷,“嘿,老施。

你这是唱地哪出戏?

平日里抠门地紧的施大青天,今天居然大宴同僚,还请来了戏班,难道是你又新添了公子不成?”

众人见他进来,都是心中大喜,纷纷站起来相迎。

施世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荆州将军思德安立刻就是一顿笑骂,“忠毅侯此言差矣。

施世伦当官十余载,好不容易有了人味,你这一笑话,要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以后大家可就没有好酒喝了!

不过话说回来。

今天地这台戏,是为老弟你唱的,跟老哥哥实话实说,这次招商会。

你卷了多少?”

凌啸故作大讶,“老思,钱多钱少都是咱们湖北军方的所得,怎么成了我卷了多少?

莫说小弟我苛严,你老哥哥要是不罚酒三杯,嘿嘿,等下可就不要说我胳膊往外拐了!”众人连忙跟着起哄,顿时把思德安这品衔最高地官给将住了。

思德安却喜滋滋的。

他闻出了味道,胳膊往外拐?

那就是说,凌啸还是记得自己是一个满人,不会空过咱们旗营的,当即咣咣咣连干三杯,赢得满场的喝彩。

入席之后,施世伦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一指身边的凌啸。

举杯道。

“各位,今日本抚大摆宴席。

首先是为凌啸侯爷祝贺,一届招商会,如神来之笔,尽是席卷江南客商,赚的盆满钵满,我湖北军中自此就有了稳定的养廉银子来源,此举功在朝廷,利在乡梓,来,咱们一起干了。”说罢,他豪气地一饮而尽,亮出杯底,众人也纷纷一口干了。

“这第二件嘛,快到年底除夕了,施某是半路接手,这几个月也得到了诸位的鼎力相助,湖北一省正在蒸蒸日上,逐渐从知无堂地骚扰中脱离出来。

今天不谈政通人和的事,施某先敬酒一杯,当下咱们专谈不足之处,如何改进,有何难处,都敞开了谈。”又是一杯见底,凌啸忍不住寻思起来,施世伦来了两月,今天难道要议论明年的方略不成?

想到自己不过是军中职事,他渐渐放下心来。

但是,他的这心才放下一半,就见学台宋文远站起来一顿诉苦,孔庙要修了,珞珈书院更是梁倒柱歪,学衙也破得直掉瓦,说罢,他还取下顶戴露出额头上不知何时的伤疤,“大人们啊,你们看看,咱这头上地伤,就是年久失修的衙门大堂上的瓦给砸的,砸到宋某不足虑,可要是砸到了生员们,那可就是罪过啊!

我们湖北本来就文运不昌,唐朝间还有百年无进士地糗事,好容易中了一个三甲同进士,还被人称为破天荒,这可是荆楚大耻,还望各位大人鼎力襄助,匀些修缮银子,给后人一些念记,宋某在此给各位大人鞠躬了。”

靠,凌啸顿时郁闷,宋学台说是给大家鞠躬寻求赞助,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只对自己一人鞠躬,还定在那里不肯直起身来。

搞了半天,施世伦这是要把自己当肥羊宰啊!

不过话说回来,谁教自己现在有钱的呢。

众人都看着凌啸,等着他对宋文远的鞠躬有所表示,只要他有所收获,就要纷纷效仿。

凌啸却咣地喝完一杯,走过来扶起宋学台,道,“宋大人,学生感动啊!

大人为圣人教化一片赤诚,凌啸若是没有表示,那岂不是枉为湖北水土养大的人了?

我们的香胰子厂,本是为旗绿两营筹集养廉银子所办,其中还有户部和内务府的股本在其中,凌啸虽也有些小本在其中,可是收益都是归各位股东所有,凌啸也不敢擅动。”

大家一听他的话,心中都知道这个铁门闩不好拉,正有些失望之时,却听凌啸大义凛然道,“不过,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娃娃的事关乎荆楚地未来,相信在场的军中诸位官员也没有异议,捐些钱给学子们,让他们有好得环境习圣人之道,比到寺庙做善事还要有意义。

其实本侯今天是要找各位大人,提前把明年的养廉银子先行发放的,一共是四十万两,既然宋大人开口了。

诸位又都在此地,那么,本侯就提议一下,给宋大人捐个万把两,如何?”

一时间,花厅中鸦雀无声,堂外戏台的弦歌声传了进来。

牛!

还没有正式开卖,你就提前一年把养廉银子给交割掉。

还一给就四十万两,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那就是说,他们自己的估计是,明年起码有一百二十万两的利润。

思德安和蒋恒昌、梁佑邦一换眼色,都是心中把施世伦乱骂一通,好不容易把凌啸找来,是想商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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