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从此不再有凌兄!(2/3)
来呀,雅格布,为先生更衣!”
方苞吓了一跳,连忙推辞。
但是胤禩好容易找到一个在谋略见识上超过自己的人,还管他屁的于礼不合?
当即要雅格布强行请方苞去内屋更衣,自己要和他好生把酒言欢。
看到方苞扭捏着半推半就地进去了,胤禩想,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找凌啸对质一番?
不用他想出结果,何园先生顾贞观就找上门来了。
朝霞渲染天际,把何园地树林映照得更加清新而寒意。
凌啸停止了晨练,对着慢慢行来的大母伸出了大拇指。
大母却佯怒道,“要你来赞颂我老婆子?
佟国纲也不知是受了什么阴谴,自己万箭穿心不说,生个儿子也是混蛋,竟然在驿站里面胡混,凌啸,你可听好了,你阿玛的一世英名。
可不能在你身上毁了,要是你以后敢荒唐胡为,只要我们家有了香火,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不知道犯了哪门子忌讳,凌啸丈二摸不着头脑。
陪笑道,“孩儿有大母您给管着,定然不会出什么错的,您几时听说过。
那孙猴子逃出了如来佛地手掌心?”
大母毫不假以颜色,抬手就把手中的箱子扔给凌啸,“滚一边去,都快做父亲的人了,大母又能管得了你?
你看,现在没有孝敬我三天,顾贞观就要我帮你去做这梁上君子!”
接过箱子,凌啸打开检视一番。
登时大喜若狂,要不是古代的礼制限制,他真想把自己这位高手大妈抱起来欢呼一阵。
箱子里地龙头大银票足有五十万两,更让他欢实地是那里面夹着的一封书信,乖乖,老佟,你牛,胆子这么大。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要老八快回去。
参加什么元旦大朝,以期得到皇上地嘉奖。
还要弹劾其余几位阿哥不知约束门下!
天大掉下个大把柄,那还不死死拽在手上?
凌啸一招手,“小骏,有这封书信,那几个人地粮食就不要浪费了!
你去通知顾先生,我来扶大母前去歇息。
顺便了解一下大母的英雄事迹,以培养我自己的大无畏精神!”说罢,挽起大母的胳膊在鹅卵石铺就的林中小径上缓缓而行。
忙活了大半晚的大母很是无奈,对凌啸这样死皮赖脸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虽然嬉皮笑脸的极为不庄重,但是总能让自己感觉到有些儿孙绕膝地温暖。
她叹了一口气,任由凌啸这样搀扶,尽管自己比他的那细胳膊细腿结实的多。
“凌啸,倘若你的大母是一个毫无功夫垂垂老矣的太婆,你还会这样对大母吗?”
“不会!”凌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孩儿不会这样涎着脸来巴结您,更不会看您地脸色行事。”
大母没想到他势利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他还毫不避讳,正感到心中有些紧缩的痛楚悲伤,却听凌啸庄重道,“要是你真的不懂武功,又老的垂垂了,我会养着你。
只要我在府中,不敢说日日晨昏定省,但一定会抽时间出来,陪你晒晒太阳,听你唠唠叨叨地讲过去地故事。
我会教你的孙儿喊你老祖宗,会让你的儿媳们天天陪你看戏,当你有了风湿病之类的痛楚,我会亲自为你按摩,当你想要出去礼佛的时候,我愿意亲自背你上山门,当你肚子饿的时候,我不敢保证你能吃到山珍海味,但我能保证,我们吃的是一样的食物,当你真地有一天去找阿玛算账的时候,我会给你备好一把教夫鞭,免得你到了那边,赤手空拳镇不住他!”
说着说着,凌啸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大母见他悲伤哽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挚的,自己也忍不住掉泪,要是自己真的是那样了,相信那样的生活也很幸福的。
大母以为他思恋生母,连忙岔开话题,不过不经意间,已经换了称呼,“啸儿,那你为何现在对大母这般赖皮?”
听到这话,凌啸收回对二十一世纪母亲地忆念,哈哈笑道,“谁叫你这妈妈武功太高,不赖皮一点,怎么能求得动你发挥余热,为我办事?
再说,万一你要教训我,我要是不会讨你心软,那我还不如要个垂垂老矣地大母!”
笑声未绝,即戈然嘎然而止,尽管凌啸做好充分准备,但还是在身形刚刚逃开三尺的地方,就被大母抓住了耳朵。
“油嘴滑舌!
说,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和大母没上没下地?”
凌啸夸张地叫着投降。
直到认错了十几遍,方才被大母放开了手。
豪成就像是黑帮片里的警察,在凌啸解决完了才出现,“啸弟,明天就要开招商会了,可是有好多的美女啊!
她们有万贯钱财我倒不在乎,但是那花容月貌和掌柜的气质,嘿嘿。
你说地果然不错,江南女子水灵灵…..”
“猪猪――!”
笑谑完毕了,大母很不解地问道,“啸儿,你这样把皇子们挨个的整了一遍,就不怕皇上发怒?”
凌啸看看天边的朝霞,黯然道,“现在整他的儿子。
他最多是发怒,但是如果我陷入到他们的争斗中去,皇上就不是发怒,而是发飙了!”他不在纠缠于这件事情,问大母道。
“倒是您老人家和贞观先生,怎么想出了这样一招一箭双雕的?”
大母微微哼一声,“这么毒的奸计,可不要拉上我。
都是顾贞观想出来的。
读书人,果然都是杀人不见血地。
用你的避而不见去动摇八阿哥的信心,使得他留下一半的银子。
用红包奖赏引诱全城的大部分兵马都集中到你的厂区,使得驿站附近守卫空虚,用胡骏他们的亲卫去假扮劫匪,引着韩维他们四处晃悠。
用你暗中搞的什么大炮仗当霹雳弹,用金虎他们杀人灭口栽赃一气呵成!
更毒地是,连我老婆子也被他派去当小偷。
要是祖师爷知道了,还不在酒泉地下气死?
!
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是你的奸计,不过是从顾贞观口中说出来罢了,是不是?”
凌啸心中暗惊,连忙摇头,这岂能承认?
面上却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冤啊我。
您看。
冤得我就要下雪了。”
大母却哼一声,“下雪有什么冤的。
现在又不是六月!”
地确没有什么好冤的!
包括那盒子里任季安和刘八女四人的人头。
“八爷,今日您启程回京,侯爷事务繁忙,不能前来相送,令贞观送上三万两的程仪,另附些许薄礼。”
当胤禩看到顾贞观为凌啸送来地礼物时,顿时就明白,自己以为很巧妙的局,早被凌啸所看破。
这次五十万两银票的损失,胤禩就算明明知道是凌啸布的局,却毫无办法,一没证据,二没有活口,光凭几个破绽,也是无事余补。
尤其是这些人头的送达,胤禩就知道了,那几个破绽,也是凌啸故意留的,他就是要告诉自己,这是你胤禩惹我的代价。
凌啸送来了全部的人头,只有一个解释,他抓住了比活口更容易保管和威慑地把柄――佟国维的书信。
即使是当着顾贞观的面,胤禩也不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佩服。
厉害啊,你凌啸也真他妈的下得了手,眼孔也真的不小,一出手就抢我五十万两银票,你知不知道,换成银子的话,这可是几万斤重啊,搬都要累死你!
你居然轻轻松松就拿走了。
“侯爷要我转告八爷,他是皇上的臣子,是朝廷地臣子,是百姓地父母官!
希望八爷好好地揣摩这句话。”顾贞观肃然说完,即掏出早已备好的一份书函,递给八阿哥,“这是我们侯爷为八爷拟地请办玻璃厂事宜的奏折,请八爷看完之后,思量着要不要交给皇上。”
玻璃事总算有了些许的眉目,这恐怕是自己这次除了方苞外的唯一收获了。
胤禩打开折子,才草草看了起来。
“儿臣常思,何以我本土所产之玻璃价贱如粪土,而西洋之玻璃昂贵如珍宝。
荷兰等国一船玻璃抵埠,江浙京中及各省会富豪者争先抢购,洋夷售完,则欢颜细数所得,竟往往是两船金银回国。
长此以往,其洋夷越加频繁,则我国中无可用之银。
儿臣深感此乃节源开流之弊,彻夜难以眠。
何以我朝之所出,难敌洋夷之所产?
儿臣尝详细比较,才觉在乎两点:本土产一者易碎且不耐暴寒暴暖,二则难于晶莹透明。
有此两者,做伪赝饰物可,成居家实用者难。
经与积久之良工多时探究,儿臣觉可拟办玻璃厂,招良工,开高窑,设重赏,遍试一切可能之配方,假以半载时日,定可于技术上与洋夷一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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