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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不给就是不给(3/4)

“名分也不可以。”没想,小白会断然否定,“你是她的,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她不会愿意将你的一丝一毫给别的女子。”

“即使阻拦,会冒着极大的风险?”

“是,即使阻拦,会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许刺激得南诏人对她杀意更甚。

可是,她是在守护自己的男人,是在守护自己孩子的爹,她不会怕的。

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理解她,我让她这么做。”小白硬声道,“且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

她既然要阻止,必定是已经想好的前路、后路,好,你不信?

那你赶来,又可曾见到她伤了一分毫毛?”

怀陌静静看着小白,看她眼中此刻的坚定和信任。

那是对沉醉的坚定和信任,他就仿佛是看到了沉醉眼中这样的神采一样。

那一晚,他去看她,向她解释。

他以为,她已懂他,她甚至让他碰了她,柔顺地和他欢爱一宿,那一夜之后,他对她放了心。

原来,她一直就没有放弃。

是了,她那晚,问了她的母亲。

原来,还是早已算好了的?

她所做一切,要先确保她母亲的安全。

小白说,这才是她爱他的表现?

那么他是否应该高兴,他还值得她为他费劲心思?

怀陌自嘲地扯了扯唇。

若是他可以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她少爱他一点,乖乖听他的安排,将自己藏起来,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只管接受他和遇的保护就好。

给沉鱼一个名分而已,他绝不会背叛她,不过……只是微末的牺牲。

--------独家发表----------------

怀陌闭了闭眼,良久,再睁开眼来,对小白道:“我先不和你计较这件事。

现在,立刻派人布满帝都大街小巷,只要她一出现,将她保护好。

恐怕现在得到消息的已经不止我们,南诏士兵对她已是如狼似虎,若是其他人想要浑水摸鱼借刀杀人……”之后的话,怀陌没有说,只忽然跳过,嗓音一沉,带着最冷厉的锋利,“传令下去,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便让失责的所有人,全家偿命!

还有,再派一些人,去她母亲那里守着。

记住,是暗中。”

小黑领命,“是。”

小白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

只有在暗中,身份不明,到时才可畏惧,誓死保护。

否则,就会像之前一样,丞相府的侍卫不敢与宫中禁军交锋,最终让文帝带走了沉醉的母亲。

怀陌吩咐过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小白抬眼,只对上小黑灼灼的目光。

“傻子,看我做什么?”小白脸上一燥。

“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小黑的嗓音微微一紧。

小白脸上微微一红,仍是坚定地点点头。

没想,小黑却不领情,不止不对她呵宠,反而拧紧了眉,“你说爷不懂沉醉的心思,可是沉醉又何尝懂爷的心思?

沉醉不要爷娶别的女子,爷却宁愿娶别的女子也不要她冒险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是害怕,怕若是有个万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疏忽了,他会从此失去所有。”

“小白,你懂男人的害怕吗?”小黑凝着小白,嗓音幽远地溢出。

小白闻言,浑身微微一僵。

……

养心殿内,存妃刚刚伺候文帝服了药,只是药水进去,咳嗽还不见停。

存妃体贴地为他抚了抚背,顺气。

这时,复泽进来。

“陛下,丞相府传来消息。”

文帝闻言,朝伺候的内侍宫女挥了挥手,所有人识得眼色,福了一福,离开。

存妃也要离开,文帝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留下。”

存妃美眸中迟疑一番,点点头。

复泽这时才报:“陛下,沉醉与迦绫、庸皎,一个时辰以前,在知春湖边见了面。”

文帝闻言,微微阖了阖眸子,掩去眼中此刻计算。

半晌,再睁开眼来,“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恕罪,当时周围全守着九清宫的人,探听不得。”

存妃只见,文帝在听到“九清宫”三个字,眼中克制不住的情绪汹涌,那是比仇恨还要更加深刻的情绪。

文帝又沉吟良久,忽地拿过笔架上的笔,便在纸上迅速写下一道密旨枭史。

彼时,存妃正站在他旁边,垂眸一瞥间,不能多做停留,有几个字却是看清了的,“派兵,混入南诏,见沉醉,杀赦。”

存妃一凛,迅速收回目光,做不动声色状。

虽只有寥寥几个字,意思却已经足够清楚了。

这九五之尊的意思是……要借着南诏与沉醉如今的仇恨,假冒南诏的人,除沉醉?

到时,借刀杀人,离渊若是动怒,也只会与南诏拼命。

届时,南诏被九清宫灭去,这位天子,就可渔翁得利?

文帝将密旨封好,便交给了复泽,“这个交给长孙长丰。”

复泽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帝王之尊这时缓缓靠到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不知是疲累,还是又一轮的算计。

存妃立于一旁,静静的不出声。

忽地,克制不住的咳嗽声传来,存妃体贴地一面为男人顺着气,一面端了茶水伺候,“皇上,莫要再劳心了,臣妾看着心疼。”

……

入夜,天边残月,光微弱。

身姿如仙的男子落地声,轻而易举甩开了身后的人。

又忽地施展轻功往了另一方向,一路足尖不着地。

待之后那几人追到时,他早已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步入那布了阵的树林,眨眼,便彻底消失在树林中。

今夜,这样敏感的时机,跟踪他的人尤其的多,他不该来的。

虽然甩开那些人易如反掌,但到底惹人生了疑。

可是,他等不下去。

迫不及待要见她,要见孩子,一刻也等不下去。

其实,已经分不清是想念她更多,还是恼怒她更多,还是不放心她更多。

他来去声,如入人之境,绕过那长盛不衰的牡丹花圃,院落,已经在眼前。

没有灯光,她似乎已经睡下。

抬脚,就要进去,身前却忽地一阵气息涌动,一人落地,拦在他眼前。

“少宫主。”

嗓音亲和,却是遇身边的锦年。

怀陌眸子一眯,淡问,“你怎会在此?”

“属下奉宫主之命,在此守护。”

“有我在,你自可离去。”

锦年笑着摇摇头,“少宫主不要为难属下。

小姐的意思是,今晚不想见少宫主。”

怀陌闻言,脸上蓦地紧绷,眼睛死死盯着那灯火已经尽灭的房间,内里萃着怒火。

好啊,沉醉,本来不想和你算账的,现在你却让我想饶了你都不行。

怀陌心中怒着沉醉,却忽地对锦年一笑,“锦年叔叔,你何时也管起这些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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