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虐沉鱼(1/3)
“姑……娘……”
脖颈间的那只手上来就是狠力,香荷瞬间便只觉胸臆间空气被夺去。
舒骺豞匫她瞳孔放大,看着眼前紧紧掐着她的女人,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双眼之中全是阴狠毒辣,那样的狠毒就仿佛是眼珠子常年浸在至毒的毒液里,由剧毒养成,这时方才取出来放在人的眼眶之内。
香荷下意识激烈地挣扎着。
然而,她越挣扎,沉鱼眼中的狠辣和仇恨更深,她绝美的容颜扭曲,她的嗓音带着蚀骨的仇恨,“你这个贱人,你抢了我所爱,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我不……”香荷激烈挣扎着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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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还敢否认!”沉鱼恨声怒斥,“你到底对他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你,他与你成亲不过三月,三月啊!
而我和他十二年的感情,整整十二年,他竟然为了你抛弃我,他抛弃了我!
他为了你抛弃了我!
沉醉,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
就凭你在床上的风so?
你会伺候他,我便不会吗?
为什么他却连我的床都不上?
我两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都这样了,他也不要我!”
香荷瞳孔愈加的扩大。
沉鱼已经遏制了她的呼吸,却还没有要强行送她去死。
沉鱼现在是在耗着,要耗到她窒息而亡。
又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让她被那恐怖和仇恨纠缠,要她恐惧着去死。
可是,沉鱼认错人了……“我不是……不……桨”
“你就是!
你就是沉醉,看你这张贱人的脸,从小就贱!
从小就贱!
那么小就知道装可怜讨好他,那么小就勾上了他的心!
可有什么用?
救他的人是沉鱼,是沉鱼啊!
你天生贱骨,老天也看不过去,让你与他重逢陌路,却让他给了我十二年的温柔和宠爱!”沉鱼说到这里,疯狂地大笑起来,她的长发在风中狂乱地散开、纠缠,她的脸扭曲得狰狞,她似乎在得意,可她笑着笑着,眼泪又缓缓流出,双目里的仇恨又乍然染上了凄凉。
“十二年的温柔和宠爱……十二年……十二年……”她又哭又笑,凄凉地喃喃自语,“又有什么用?
最后一样抵不过与你三个月的燕尔欢情。
是男人都重欲吗?
他毕竟没有得到过我的身子……可不是我不愿,是他不要啊。
我当他是舍不得我,舍不得早早的要了我的清白,可为什么你可以?
你就可以那么顺利成为他的女人?”
“若不是重欲,怎会选你不选我?
若是重欲,为什么和我那么多年,他从来不要我的身子?
为什么都是你,不是我?”
沉鱼哭着,复又大笑出来,那种凄厉的大笑,香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愈加的恐慌。
亏了香荷从小练武,才能在被沉鱼掐断空气之后还能支撑这么久,若是换了个普通人,早已经死了。
然而,即便是她,也已经快支撑不下去。
“香荷……我是……香荷……”她还在垂死挣扎,妄图唤回沉鱼的神智。
然而,沉鱼此刻除了自己的仇恨,早已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径自又笑又哭又叫,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仇恨。
而随着她情绪的激动,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受控制。
沉鱼手掌猛地一狠,香荷的脖颈顿时发出“咔擦”一声,沉鱼还不收力,几乎是想要就这样将香荷的脑袋生生拧下来。
求生的本能刺激,香荷垂死之际,心口上忽然凝了一股气,她将所有的气力酝到腿上,狠狠往沉鱼腹部踢去。
“啊!”
沉鱼疯狂之际,完全没有料到手里紧紧捏着的人会反抗回击,防备之下被香荷踢去,下意识闪身已经来不及,被生生踢中。
腹部是女人尤为脆弱的地方,她顿时松了手,捂住肚子摔倒在地。
香荷亦不好受,她踢沉鱼那一下几乎已经算是回光返照了。
这时随从沉鱼手中捡回一条命,然而身子也已经虚脱,她力地倒在地上。
却不敢松懈,她拿捏不准沉鱼何时会反击,只得半撑起身子,恳切地看向沉鱼,“姑娘……你看清楚,我是香荷,我是香荷!”
“我跟在你身边三年,是爷派我到你身边,寸步不离保护你,我是香荷啊!”
……
香荷?
身体上忽然而来的疼痛让沉鱼反倒清醒了不少,她听到声音,循声望去,便见香荷倒在不远处,正恳切地望着她,一面不停地强调自己是香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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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虽是看清了,然而……那一瞬间,眼中杀意更重。
她方才狂乱之际,只觉眼前这张脸是沉醉,她恨极沉醉,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要杀她,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恨,自己所有因她而受的侮辱悉数发泄到她的身上……
神志不清之下,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
而最后,她却认错了人。
那么,不管人有没有错,都留不得!
她的秘密,绝对不容许第二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必须得死!
沉鱼眼中杀意深重,香荷顿时一凛,不待沉鱼有所行动,她立刻支撑起来跪在沉鱼脚下,向她重重磕下头去,“姑娘饶命!
香荷对姑娘绝二心,香荷今晚所见绝对不会泄露半字,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为畜生!”
香荷说完,沉鱼眼中杀气凝了凝,却是半点没消。
香荷见状,心中一慌,忙道,“按理,香荷是奴,姑娘是主,香荷没有资格与姑娘相提并论。
可是,姑娘今日所受,香荷曾也受过。
姑娘如今对沉醉之恨,一如奴婢对白七之恨。
沉醉从姑娘手中抢走了爷,白七从香荷手中抢走了小黑。
姑娘,同是沦落人,普天之下,只有香荷才能最懂姑娘的心,才能恨姑娘之所恨,忧姑娘之所忧!
往后为姑娘办事,才能最懂姑娘心意!
姑娘饶过香荷一命,香荷必定为姑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香荷急切说完,便深深匐在地上。
沉鱼淡淡看着地上的人,迟迟不作声,然而双目之中的杀气却已经去了大半。
良久,她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淡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与我有怨之人又不是你,相反,你尽心尽力为我,在我面前,还说什么饶命?
我本意伤害你,方才不过气急攻心之下乱了神智,错把你当成了我的仇人,你没事便好,若有事,我是这一生都不得心安。
你就只管跟着我,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在一日,便有你一日的好。
香荷听沉鱼一番话,心才终于缓缓安稳下去。
又磕了个头,方才起身,“谢谢姑娘。”
沉鱼淡道,“扶我起来吧。”
香荷将沉鱼扶进房中,又伺候她安置,到再出来时,月亮也已经快要落下了。
香荷回忆方才一番,仍旧忍不住浑身冷汗。
都说伴君如伴虎,一个心机深重、手段毒辣的主子,即使不是“君”,也不遑多让那位“君”了。
夜风吹得她一颤,香荷赶紧加快脚步回自己房中。
沉鱼躺在床上,听着香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床帐是白色,床帏也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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