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兄弟才是(2/2)
“被动吗?”聂广义并不这么认为:“建筑设计,和其他的项目是有区别的。
那些已经动工的,假如和我解除委托关系,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设计费。
我的设计是有准入门槛的,不是谁都能半路接手的。
整出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接手。”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除了你,没有人能扒我的皮,我的衣,我的心……”
“卢仙娜虽然目前只是助理,但她也是名校的法律和建筑双学位,她的智商和能力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要真的做了什么,多半会不动声色。
我今天也是在观察,她要装得若无其事,我可能还会怀疑一下。”
这些地标,都很漂亮,再过一二十年,也一样很时尚。
聂广义能给委托方设计出超越预期的作品。
线条多到会让密集恐惧症望而却步的地步。
不仅财源滚滚,还可以有选择性地接项目。
“对,有且只有一个。”
说起来,聂广义这么多年都和官司绝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设计,向来都标新立异,一出手就是一个地标。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还是Keith的嫌疑最大。”
是真的真的很漂亮,也是真的真的很费钱。
“你要是早早地从了我,我都有你了,我还挂念我爹干什么?”聂广义和宣适说不了几句,就开始调侃。
“对啊,她一上来就撇清罗马事务所的关系,多少会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还都是比较大的律所的主任,还有很多是接国际业务的。
再不然就是被培训机构骗钱的……
“我念旧?
我这个亲爹都能十年不搭理的人,有什么好念旧的?”聂广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孤独终老才是自己的归宿。
很日常,很小的事情,也属于律师的服务范围,这些鸡毛蒜皮组合在一起其实才是大头。
“小适子,这就是你的错了。”
聂广义只做建筑设计,扎哈的作品,却几乎涵盖所有的设计门类。
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全都是无穷无尽且冷冰冰的金属曲线,
“抱歉啊,大少。
我只有友谊属于你,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是阿诺的。”宣适不往远了扯,直接问聂广义:“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帕多瓦?
去的话,你把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她的作品,极具个人风格,一出手就是地标,仅在中国大陆,就有广州歌剧院、南京青奥中心,还有位于首都算是她遗作的大兴国际机场。
他招的助理基本都有法律背景,但从来都没有和人打过官司。
可当有扎堆退单的情况发生,优势就会变成被诋毁的证据。
他是做概念设计起步的,不管是设计,和思维,都领先于当下的审美。
【轻轻】这两个字,听得聂广义咬牙切齿。
建筑师到了一定的段位,就和律师到了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一样。
她的设计,经常都有着超现实主义的视觉冲击。
更不要说,洗漱用品用的全都是全系爱马仕。
“不愧是让我日~也思夜也想的好兄弟啊,我才说了个审计,就什么都想到了。”聂广义故意把重音放在了【日】上面。
“我赞同你的看法。
但也不希望你因为念旧,影响了判断?”
“他应该是认定了,现在这种规模的退单,能直接将你逼到绝境。
让你在失去项目和失去事务所中间做一个选择。”
这位伊拉克裔建筑师早在2004年,就拿到了聂广义梦寐以求的普利兹克建筑奖,并且是获得该奖项的第一位女性。
“我相信他不会,他的目标是战胜我,不是从我这儿接手已经做了一半的全案,被迫按照我的思路跟进,估计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也不知道是过期也要接着用,还是一开始用的就不是……
没有人会因为这些设计的特立独行就退单,也没有人会把实用性放在第一位去考虑。
如果去过香港、东京和纽约,却没有见过香奈儿流动艺术展览馆,这说明时间不对。
可能也有人会觉得,打官司离小老百姓很遥远。
前卫和华而不实中间,往往并不存在特别大的鸿沟。
这当然也和全球巡展开始之后的全球经济危机有关系,但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完美落地扎哈的想法需要有多么巨大的财力支持。
找扎哈做设计的酒店,肯定是不差钱的。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种丢脸的事情,最不能在兄弟面前说。
当他被追捧的时候,这些就都是优势。
毕竟,小适子的童年,是遭遇了巨大的家庭变故的。
这也使得扎哈·哈迪德的设计费,以及实现她设计的造价,也统统是当时的“顶流”待遇。
虽然多半是程诺的爸爸妈妈在帮忙牵头,他自己也没少和律师打交道。
扎哈·哈迪德是传奇建筑师,她1950年出生在巴格达,那时候的伊拉克,还是个非常美好的地方。
但这些都不会影响摩珀斯酒店成为澳门的新地标。
宣适没搭理,质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聂广义正式出道没多久,扎哈·哈迪德就因为心脏病离世。
“就在罗马,啥也不干?”
“对。”聂广义笃定道:“一切的源头,不都是因为我江郎才尽吗?
我这么大个天才,精都还没有尽呢,才要怎么尽?”
“那行,你专心创作,诉讼的事情交给我。
我会把过程拉得很长,长到足够天才完成一整打设计。”
才华不是聂广义的底气,兄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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