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得体端庄。

女娘愿意再给崔韫一次机会。

上回她醉酒时，便给崔韫展示过小衣。

磕磕绊绊的说是水绿色，当时他还纠正，那是芽绿色。

倚翠沉默。

茶水的味道不好，可他显然不挑。

她的小衣，倚翠拿过，凝珠拿过，成妈妈也拿过。

“我思来想去，此事没法解释。”

沈婳抿了抿唇：“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事，不让你擦了。”

崔韫定定看她一眼。

崔韫脾气很好：“那我还给你？”

崔韫那夜，让她离远些时，敢的很。

偏偏，即清说话很有水准。

沈婳很冲：“我管他姓汪还是姓崔，便是他随我姓沈，我都不在意。”

别真是不住了吧？

那些衡州来的，她都一人准备了一间通铺。

崔韫指尖摩挲着，丝绸的料子，做工细致，触感却不及女娘半分。

他正人君子的凝视着沈婳。

凭什么让她等？

等成贵二人将热水抬了上来后，倚翠又调试着温度。

放了花瓣，又同往常一般滴了精油。

沈婳：……

倚翠的嗓音越来越低，险些维持不住笑来。

沈婳：……

她没好气道。

崔韫放下茶盏，神色自若：“洗好了？”

沈婳眼儿清澈透亮：“你说什么？”

这几日胸口涨的难受，想来要不了多时，穿着就小了，回头得重新做些。

“他姓汪。

若是没记错，丰州知府也姓汪。”崔韫道。

就闻身后倒水的声响，沈婳转身。

还以为是倚翠。

他沉思着怎么开口。

“好看吗？”

沈婳刚拧眉。

崔韫取过棉布，盖到沈婳头上，给她擦拭。

女娘奶凶奶凶的扒拉着他的脸。

固执的仰头看他。

沈婳也的确累了。

即便隔着衣摆，细嫩的掌心滚烫的吓人。

沈婳的眼儿睁大。

这……

“感受到了吗？”

“它也同我那般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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