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算不算乘人之危(1/2)
当年,沈淳氏出门求药。
沈雉有意陪同,却让沈巍给拦了。
他说。
“不日后便要入考场,这外头的人谁不知我沈巍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好儿子,若是中举,也就光宗耀祖了。
你合该在府上温书。
就莫出门了。”
沈雉应的很好,可趁其不备,转身就上了马车。
怕沈淳氏驱他,故特地躲在了座位板下。
出了丰州城,沈淳氏这才察觉车厢多了个人。
尤箐怔怔。
面上的凄凄再也藏不住。
再去看沈婳,女娘可怜的眨眼,仓皇的泪往下坠。
她吐出一口气,总算哑着嗓音道。
“主母同沈巍实则早有不合。”
时间久了,头也开始阵阵的疼,泪眼婆娑间,眼皮肿的不行。
————
尤箐无比唾弃,她甚至难以启齿。
“我险些被掐死,挣扎间将剪子捅进他的心口后疯了般跑回沈家,将此事告知主母。”
尤箐至今还记得沈淳氏面上的苍凉。
明明他和沈薛氏早就苟且。
女娘眸中干涩的不像话:“香料本该是给阿娘的,他是不是早已料到,阿娘最后会给我。
如此,我身子差了,阿娘无心绣坊,他就可以得逞了?”
沈巍见沈淳氏油盐不进,出去应酬变多了。
夫妻间也许早就生了隔阂可两人在人前却仍旧是恩爱的模样。
崔韫闷笑:……“是啊,还等沈娘子救命呢。”
“又过了几年,娘子身子愈发不好,险些没救回来。
主母吓得整宿整宿守着,也不再插手绣坊的事。
在后来,你没事了,你兄长又早早就中了童生,他这个年纪便是整个丰州城都没第二个。
沈巍也同主母重归于好。”
谢珣一个用力,将手中的茶碗捏碎。
沈婳看着他。
沈婳就像个闹脾气的猫儿:“你迟疑了,你不愿意,这很难吗?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无理取闹?”
崔韫一顿。
她忽而瘪嘴。
“不丑。”
“你还真以为八百字就难倒我了?
可这种事,对表妹不妥当,唯有新妇才合适。”
不过多时她挣了挣。
崔韫只以为将她困的不舒服了,刚松了力道。
却不想下一瞬,她掀开被褥,整个身子滚到他怀里。
崔韫沉默的脱下布靴,上榻。
将人连着褥子一同扯入怀里。
嗓音从头顶传来,清越入耳。
当年出事,尤箐也曾怀疑过沈巍,可一同出事的还有沈雉。
他利用沈婳一次,就对他愈发纵容。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失了神。”
尤箐忍不住冷笑:“当初,创建绣坊所有事都由主母亲力亲为,沈巍一个门外汉他懂什么?
早不说抛头露面,晚不说抛头露面,眼看着绣坊在丰州城一家独大,他就想吞了去。”
他却还有脸在她面前提及。
“是不是我哭起来特别丑?”
她嗓音闷闷的:“你还挺不择手段的。”
“阿兄。”
“收拾行李,你走,速速离开丰州。”
薛仪婉便是沈薛氏。
两人早就有私情。
沈淳氏却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他死了吗?”
尤箐面色阴沉:“沈巍也看见了我。”
沈婳:“我现在看见谁都想呛。
我平素还是挺讲道理的。”
——这件事我并非同你商量。
眼下绣坊彻底稳定,你何须整日过去操劳?
一个妇道人家还是莫再抛头露面的好。
————
可那时沈婳的身子已经不行了。
流水般的补品,也无济于事。
“主母厌恶二房的贪得无厌,可同姓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一回派我去二房那边送料子。”
“漾漾,阿兄让你知晓,不是让你哭的,只是你该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谢珣心下一紧。
沈巍多次婉拒。
沈巍同沈鹤文真的不合吗?
当年出事后,族老同沈鹤文一次又一次的登门,全都让沈巍再娶。
她知道,柳姨娘有极好的绣活,却很少动针线,除了给她和沈坠做衣裳。
只是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出。
——沈巍,绣坊是经我手这才在丰州站稳脚跟的,是我各地招的绣娘,也是我苦心经营。
你顾好走商,负责生意场的事,我从不过问,而伱对刺绣一窍不通,绣坊的事,还是莫插手的好。
随后是一道男声。
沈婳袖下的手,紧紧攥着。
——沈家大宅,高墙堆砌,我便空有一身本事也和离不得,阿箐,我走不得,也怕护不住你。
女娘不语。
脖颈处开始泛红。
“……您是不是不要阿箐了。”
“当时山崖……阿娘很疼吧?”
故,再后来,给沈婳带的熏香里头,没了那致命的一味香料。
也许是夜里总是缺少理智。
又或者,她开始患得患失想将眼前之人牢牢抓住。
女娘眼儿乌溜溜转了一圈,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都是给她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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