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无赖的模样令三人意外。

村主任气得牙痒痒，开口想说话，被张翠花一手拦住了。

“是怕有什么难处吗？”张翠花眼神真挚地看着人，“有什么困难，大家可以帮助你的。”

刘姐将浮尘放在桌子上，给她换尿不湿。

木桌子几乎全黑，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浮尘被扒开脚丫子，掏出用过的尿不湿。

脑袋歪着，看着桌子上烧焦的地方。

“呃儿呃……”嘴里发出嘟囔的声音。

“没有。

就是不想养。”路有明自己坐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摸出指甲钳，给自己捡脚指甲。

“……”村主任看着这模样，就想打人。

奈何他一直被张翠花的手拦住。

“那你联系到姜美丽吗？”张翠花接着问。

“不知道。”路有明忽然笑了一下，戏谑与玩味的语调，“鬼知道她死哪里去了。”

那个女人无情又蠢。

生个孩子丢给他，自己逍遥快活。

是她能干出来得事。

如果说，她不曾跑，不曾打击他，狠狠甩他的脸。

她生得他们的孩子，他非常乐意大。

但现在，他只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去死。

这个死小孩，也早点去死。

“路有明你够了！

这是你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以为我们愿意进你屋啊！”村主任终于忍不住，霍然起身，指着人开嗓。

屋外一直听戏的大爷也开嗓，“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天天在屋里倒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保不齐就是要干伤天害理的事！”

村主任接应，指着路有明道，“你不养，你也别在龙平村呆着！

我们养不起你这号人。”

路有明的眼神瞬间阴冷，死死盯着村主任。

自己想走是一回事，被村里撵出去是一回事。

这架势，就是毫不客气打他脸，要撵他走。

“村里早就想让你走了。

家里叮嘱小孩，见到你都绕道走，平时不来你这里。

是我！

一直给你压着！”村主任吼。

张翠花拦着，示意别多说。

按她的意思，要赶人，直接说。

别落面子。

狗急还跳墙。

“让他走！

少个祸害！”屋外，大爷开嗓抢戏，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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