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来,做道古代的数学题(3/4)
这个......王姑娘,我明天就离要开广州了。”
王贞仪听完一脸的失望,迟疑了一下,追问道:“那,那先生能否告知尊府地址?
以后贞仪还想向您请教。”
赵新心说这是要自己为师吗?
他可没时间收徒弟。
不过看到对方带着求知渴望的眼神,还是说道:“这样吧,我在苏北射阳湖有个庄子,管事姓徐,你可以把信寄给到那里。”
王贞仪望着赵新大步离去的背影,目光莹莹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从书坊出来,天色已经不早,赵新和于管事商量了一下,打算买完茶叶就回去。
眼下富尔丹城的市场那边茶叶的需求量很大,而广州的红茶每担不含税的价格是十八两,绿茶十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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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的茶叶可没有重金属污染,妥妥的纯天然绿色饮品,价格还便宜。
买多少斤合适呢?
“来一百担吧,不用装箱了,装草袋里就行。”一万斤茶叶听上去吓人,其实对于北海镇而言真不叫多。
听了赵新的吩咐,于管事已经麻木了。
这位买东西动辄就是百担起步,也不知道之后要如何运走。
此时高第街上人流如织,赵新的个头在人流中极为显眼。
不过事情坏就坏在他这身高上了,太惹眼了!
这不,有两个刚从一家苏杭杂货铺里出来的旗人就注意到了他。
“主子爷,那汉子个头真高啊!”
那旗人听了手下人的话,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即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心想没准是京里哪家派出来办事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让他时常做噩梦的声音突然钻进了耳朵,富明阿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
“这茶叶都是哪产的?”
“好叫老爷知晓,这都是福建所产。”
“哦,福建的红茶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眼下是冬天,可广州城还是挺暖和的,下午的温度也有二十来度的样子,可那旗人老爷却感觉手脚冰凉,如堕冰窟!
“没错!
这身量,这声音,就是他!
天爷,这个魔王怎么会来广州城?
!”
此人名叫富明阿,正白旗,乃是广州驻防八旗下属的一名五品防御官,刚到任不久。
在此之前,他是京营中的一名正四品的副参领,跟着福康安出征吉林打北海镇,然后就做了一年多的俘虏。
回京之后,副参领是做不成了,被派到了广州。
当初在富尔佳哈河那一仗被俘虏后,富明阿曾亲眼见过赵新,被后者不同寻常的身高给惊着了,所以打死也忘不掉。
随行的家仆看到自家主子额头冒汗,目光发直,浑身战栗的样子,又是担心又是奇怪的问道:“主子爷,您是不舒服?
要不要奴才去找个大夫?”
呆立了半晌,富明阿出神的看着赵新头戴六合一统帽,脑后垂着根小辫子的模样,他渐渐反应了过来。
这特么是在广州啊!
这是老子的地盘!
而眼下朝廷给赵新开出的赏格是生死不论一万两,官升五级。
想到这里,富明阿的嘴角露出了狞笑。
“你们俩给我盯死了那个高个子,看他们接下来去哪,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爷去趟南海县衙,你们有事就去那里找我。”
“爷,他们要是出城呢?”
“跟死了他!
查清楚那高个子的落脚点。”
街对面,赵新从于管事手里接过单据,想了想道:“听说玛瑙街上的牙雕店不少,咱们去看看。”
广州历史上最有名的工艺品就是牙雕、玉雕和木雕,赵新听说过,但还从没见过。
于管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腿,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在玛瑙街离西门不远,转完就赶紧出城吧,这一天逛的!
他和赵新分别上了马车,一行人从归德门穿过,顺着米市街朝北而去。
也许是这一天太过顺利,也许是大家都走累了,此时包括蔡家的伙计在内,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一直遥遥跟在后面。
赵新不是暗探,虽然他懂一些实践心理学的知识,但那都是跟人谈判或是审问时才会用到的方法。
这要是猎人出身的瑟尔丹在场,没准能察觉有人跟踪;其实也不一定,瑟尔丹熟悉的是北方山林,可眼下是在一个人口百万的城市。
一个时辰后,等赵新在玛瑙街买完东西离开时,周围的探子已经变成了南海县的衙役。
捎带说一句,清代的广州城分为两县,东半边属于番禺县,西边属于南海县。
两县的分界线要按照后世的地图,那就是从五层楼东侧起,沿越秀山东麓、正南路、北京路,到达南面旧城墙后向西折,沿城墙至归德门,向南折入珠江。
富明阿只是个五品防御,他没有调兵的权力,眼下急抱佛脚,他也只能找南海县衙要人。
也就是因为富明阿是个五品官,而且还是旗人,这要是一个普通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等这些人跟着蔡家的马车出了城,看到马车最后进了同文街的公所。
这才留下盯梢的,然后回去报告。
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广东巡抚图萨布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没过多久,孙士毅也知道了。
签押房内,孙士毅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好贼子!
胆大包天,居然敢来广州城搅风搅雨!
富明阿人呢?
叫他马上来见我!”
话音刚落,巡抚图萨布走进屋内,脸色凝重的拱手道:“制台,蔡世文那边下官已经问清楚了!
那人明天就要离开。”
“离开?
他怎么走?”
“蔡世文没说,那人来的蹊跷,据说是昨天夜里突然就在海幢寺里现身。”
孙士毅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半天没说话。
一名幕僚建议道:“制台,不能放虎归山啊!
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孙士毅目光闪动,他也不说话,只是背着手看向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手下来报,说富明阿来了。
等人到了屋内大礼叩拜,孙士毅转身盯着富明阿道:“把你今天下午在街上看到的,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的说一遍!”
半个小时后,口干舌燥的富明阿拱手道:“制台,下官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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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北方见过赵逆几次?”
“七次还是八次下官记不清了,不过那人化成灰下官也忘不掉。”
眼下广州将军存泰去了水师营视察,整个广州城内孙士毅最大。
他和几个幕僚商量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动兵都是小事,真要拿住赵逆,那就是大功一件,到了乾隆那里一切都好谈。
“拿我的令牌,命督标中军副将带人把十三行公所围了,一个人都不能放跑!”
孙士毅说完又对图萨布道:“图大人,本制台有节制抚标之权,我命你派抚标中军参将带一千人,连夜把海幢寺给围了!”
图萨布拱手道:“蔡家怎么处理?”
孙士毅道:“一介行商而已,先盯住他们。
真要是抓住赵逆本人,抄家灭族那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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