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身后传来了玄天的声音。

“哪怕他能够插手时空发展的手段很少，但直接覆灭一条时空他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没想到其他时空中，被创世神当做打手操控影响到死的第二代修罗神，竟然会在一系列事件中意识到不对劲。

“毕竟无论任何时空，神界都可以高高在上看到所发生的一切，这是观察最好的位置。”

玄天言语之间也不止木然，亦或是悲伤，“我经历过很多个时空，受制于某些特别原因，我无法插手，只能看着他们一次次重复上演那可悲的木偶剧。

“比如被隐藏起来，传承完神位的神。

开始她以为这能力可能是穿越因素造成的，也可能是崩坏能屏蔽了神界的感知，没想到竟然还是和穿越脱不开关系。

残魂都没他残，都几乎快维持不住形体了。

“不，我很清楚，我只是个巧合之下，有点小幸运的人罢了。

“棋手，从来不是我。

“所以当这个时空我能改变时，我很想看看，他们是不是都是木偶，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所以他死了。

“第二种可能是影响到您的出现，我和龙神通过升维大典造成的世界漏洞，确定您的出现应当是在未来。

千凝霜摇了摇头，“在我的故乡，也有异闻带和正确的历史这么个说法。

玄天那近乎模糊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种遗憾的情绪。

“你们这么做的意义是？”千凝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说完，玄天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是站着也不是回事，千凝霜挥了挥手，两张虚幻的椅子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她似乎不用玄天再解释什么，也明白了一切。

“然后接下来说说明帝国和玄天宗吧，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也是你们搞出来的特殊存在吧？”

“毕竟涉及到时间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法则，哪怕掌握着时间神核的时空龙王都不敢说全部了解。

“毕竟，时空真的很难跨越。

“而这个时空，他们至少能够抗住，并且将神拉下界。

“而不是创世神手中只会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生活，重复着修行，重复着死亡的木偶。

龙神没道理把自己朋友打成残魂，打成要死的状态，是吧？

“是吗？”千凝霜意味深长的看着玄天。

他的消散是注定的定局。

“没错。”玄天爽快的点了点头。

千凝霜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身形和幽灵没有多大差别的玄天却产生疑惑了。

“死的突兀无比，也死得平平淡淡。”

“愿我们能够解脱。”祂再次低声念了一句。

可能是遗憾修罗这么个人，也可能是遗憾这么个难得能意识到问题的人，就这么死了。

二是没必要，救不了。

换作是她，如果每天都是经历同样的事，同样的人，并且这些人的行为动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龙神死后，也不算是死后，死前将我炼化为了神界中枢。

“甚至变化因素都差不多，都是唐三。

只是，并不固定。

“是的，他一直认为，幕后黑手可能就是龙神。

而毁灭与生命是龙神用来负责看管计划正常进行的人。

——她理解玄天话里的命运虚无者的含义，意思就是原本时空不存在的人呗。

“正确历史的节点，则是由众生的潜意识来决定。

快消散的影子才再度抬起头，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意。

千凝霜没有回头，也没有提救助玄天的要求。

“我自愿的。

“我只是传令兵。”

千凝霜没有在异闻带的话题上继续多说，继续询问起了玄天。

“爱恨都是有缘由的，做事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所以当他进攻其他神界，准备登临至高神王时，他就开始出问题了。

“而不是我每次给别人一颗糖果，别人却只会机械的告诉我太苦了；

她没什么表情，似乎玄天所讲述的一切，对她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说穿了时空龙王对时间的运用也只是暂缓一下别人的时间，或者用来制造防御结界。

“毕竟唐三身上的一半魂兽血统实在有些迷惑人，他那些都不能算人的草籽草孙就更不用说了。

有千凝霜的熟人——千道流、金鳄、风笑天……

也有千凝霜不认识的——云冥、叶夕水、龙逍遥……

“只是临死前，他也找到了毁灭，希望能死个明白。

“修罗神自己也意识到了，哪怕他登临至高神王，可能也没有任何机会。

“在其他时空，他们最终的结局是：在所谓大神圈成立后，与整个大神圈一起成为下一个时空的启动的最初能源。

“他们都在原时空存在过，只是被改变过了。”玄天摇了摇头。

“历史改动太大可能会导致两个结局，一个是创世神放弃这个时空，认为它不在有存在的价值，直接覆灭。

玄天模糊的脸，也第一次展露了面容。

该怎么说呢，有点任性，又有点必然性。

千凝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喔，您请继续。”千凝霜不置可否，这只是解答了她一个不相关的小疑问，重要的事还是玄天继续讲述。

“作为唐三崛起的推手以及背景，创世神对他怎么可能只是偶尔影响想法。

更多的是一张张普通且怨气从生的脸。

怨气所化，是为怪哉。

那么，无数时空怨气所化呢？

或许，叫怨气并不合适，亦可以叫希望，叫期待，叫梦……

似乎，称之为必然的奇迹更为合适。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