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看了眼萧宁安，皱了皱眉。

到底没说什么，先跟着周宜秀走了。

周宜秀与了然来到张茹的院子，院中没有其他人。

进门后，只见房中昏暗。

外头分明是阳光明媚，屋里却暗的看不清。

似乎许久没开窗了，还散发着一些难闻的气味。

了然顿了顿，皱了皱眉。

周宜秀见状，赶紧上前将窗子打开透透风。

待味道散了些，才将了然引进去。

“母亲身体才好一些，郎中嘱咐不能见风。

病了这一场，母亲的身体不如往常。

加之一直照顾母亲的嬷嬷出了事，以前昭昭还在府上。

都是她来照顾她祖母，如今昭昭入了宫。

旁人照顾又不放心，我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到底是有些不周道的地方，哎……”

屏风后，张茹沉沉睡着。

了然缓缓坐下，试探的叫了她一声。

“老夫人？”

张茹缓缓睁眼，看着床边的了然，眼中满是浑浊。

“你是……”

周宜秀本担心张茹这会儿清醒，又说些不该说的话。

但见张茹眼下糊涂，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赶紧上前，扶着张茹坐起身。

“母亲，这位是太后娘娘。

您，不记得了？”

张茹缓缓摇头：“太后娘娘，是谁？”

见张茹这般，了然不由叹了口气。

老夫人当年的飒爽英姿，如今还叫人历历在目。

就连父皇在世时，都多番称赞。

如今变成这般，当真叫人唏嘘不已。”

周宜秀假意点头，擦了把泪。

“谁说不是呢？

若是可以。

我都想替母亲生这场病，母亲这般模样，当真叫人心疼……”

张茹一脸木然，眼神浑浊不堪，像是听不懂她们的话。

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嘴唇。

“渴，我渴了……”

周宜秀闻言，赶紧去跟张茹倒水。

“母亲，水来了。”

张茹接过，却猛的摔在周宜秀身上。

“冷，我要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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