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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事后(1/2)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晚殷如行酣眠无梦,一夜好睡。

www~第二天睁眼之时,已是天光大亮。

优质的睡眠使得大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神思清明。

枕畔已是人去被空,褥垫凉透。

反正没人吆喝着让她起床,便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凝视着床顶的帐幔,静静想着心事。

男,\欢\女\,爱这种事,就好比打了一口水井。

井在哪里,既然已经打了第一次水,就会很自然的接二连三继续去打水。

换句话说,从此刻之后,苏雷和她之间的欢、爱会延续下去。

当然,苏雷本人的心理定然不会那么平静。

不过这就不管殷如行的事了。

她要做的,就是趁着苏雷还未娶妻,两人关系亲密的这几年时间,竭力挖掘他手里的真家伙,学到真功夫。

在久远到要模糊的记忆中,恍惚看过一部武侠剧,里面有一段情节就是这样。

某位男师父不愿将自己的绝学交给女弟,然后女弟便想办法和师父\上\了\床。

最后学到了师父的绝学。

殷如行不太热衷电视剧,却依然记得,里面的女弟并非和师父上,了一,次,床就学到绝学的,好像还相爱了。

至少她表现出了她很爱师父,对着一个爱慕自己的枕\边少\女,师父教授起武功绝学便很自然的尽心尽力。

那么,她下面要做到的便是,让苏雷相信,她很爱他。

然而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她表现出来的爱,还必须不能给苏雷增添烦恼。

得让他觉得舒适,温馨。

昨日的欢、爱有利有弊,最大的坏处便是破坏了苏雷对那位前辈心上人的承诺。

苏雷对她很可能已经有一分尴尬的迁怒。

有利之处则是一举打破了屏障,愧疚什么的,随着时间流逝总会淡去。

五年多的禁、欲一旦开闸,她才不相信能就此止住。

那么,从肉。

体入手至心,总要容易些。

说起来也是怪苏雷。

要不是他突发奇想要将她嫁给白陌尘,她也不会这么兵行险招。

不过……居然才刚一展隐晦的诱、惑便让他破了戒,这倒是殷如行没想到的。

看来苏雷的忍耐和压抑已是积压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也是对她有利的一个方面……

反反复复思索了很多,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隔间外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

殷如行赶紧坐起穿戴。

脚步的速度不快,人进来后,她已经穿戴好了中衣,半靠坐在枕头上。

拉高被盖严实了腰部以下以及床面。

走进隔间的是小茴香,她端着一盆热水,笑吟吟的道:“如姐姐,恭喜你。”

殷如行准备好的满肚表演被‘恭喜’两个字瞬间打落。

嘴角抽搐,表情微微扭曲。

只能半低下头装羞涩:“茴香,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茴香放下水盆,拧了半湿得热手巾递给她,笑着掩口:“快午时了,二公去了前院大公处,说是有客拜访要招待。

吩咐了我服侍你起身。”

殷如行羞红了脸,对她道:“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就好。”

小茴香瞪大了眼:“那哪儿行,公吩咐了我的。”

殷如行恨不能泪流满面,祖宗,她下、半、身光、溜溜的,还狼藉不堪。

虽说大家都是女人,也不至于就这么给你看。

“茴香,真不用。”她继续害羞着细声轻语,“你,你要是没事,就帮我去伙房烧些热水好了,我想洗个澡。”

小茴香恍然大悟:“是了,是该洗个澡。”边说,边暧昧的用视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半天,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听见门被关上的动静。

殷如行这才飞快的下床,用湿手巾蘸了热水简单擦洗一下,穿好衣服,收拾床铺,好在她的本职工作就是打理房,换床单什么的是小菜一碟。

手脚麻利的搞定,对拆换下来的脏床单就有些头疼了。

洗,避不过众人耳目,她自是不愿意,扔,则没有地方可扔。

烧,动静太大……

想来想去,她翻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的将床单剪开,剪碎,碎布么,总是容易处理些。

~报废一床床单,想来苏雷也不会跟她计较。

做完了这些,抱着碎布包去了伙房,小茴香正在烧热水,直接往灶台底下一送,烧、的,干干净净。

拜托小茴香去隔壁厨房取了些饭菜,就这么在伙房的矮桌边吃喝完毕。

这时水也烧好了,和小茴香合力分作两趟抬到她的房间,清场,关门,泡澡。

直到全身浸泡在热水中,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感觉纷乱的状态终于又给顺正过来了。

其实,她是最讨厌意外的。

尤其是那种会改变现有生活的意外。

比如母亲和父亲的离婚,比如入住继父家,比如退掉宿舍和殷如言同居。

每一次的环境改变都需要重新设定生活习惯来迁就配合。

而每一次当她习惯了那种生活时,又总会发生意外,远离住所,让一切重头再来。

所以有一段时间,殷如行很热衷于买房。

她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房,无需太大。

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被人赶走。

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可以把小窝营造成一个家。

她缺少一个家,一个让她心安的家。

可惜废柴的能力和居高不下的房价让她的这个梦想成了泡影。

她终究还是只能在别人的地盘里借住,由着别人来安排她的人生。

殷如行缓缓沉入水底,吐出胸腔残气。

绝不可以,再不可以将自己的人生放置他人之手。

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苏府前园思醒堂,苏晨和白陌尘相谈甚欢,他道:“白贤弟通晓古今,见识不凡。

怎么在鄢都没有遇见伯乐吗?”

白陌尘谦虚的道:“惭愧,惭愧。

在下在家乡确有薄名,然大丈夫者,读万卷还需行万里路。

陌尘纵有几分才名,也不敢妄自尊大,还是应四处游历见识,方有底气。”

苏晨笑道“话是在理。

只我听说,如今的鄢都之主罗氏公映韬,视贤下士,用人不拘一格。

怎会漏掉白贤弟此等芝兰玉树。”

白陌尘同样笑道:“陌尘不才,映韬公确有相请过。

我亦是这般回他的,立业者,需有备而发,陌尘游历归来,底蕴充足,定不会拒绝映韬公的美意。”

这便是含蓄的拒绝了招揽,苏晨也不介意。

他早在知道白陌尘是绘里人时就有此估计。

天元之州的几位最高执政者,除他苏晨之外,还有两个人有着‘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心胸。

一位是祀城城主梁少安,另一位就是鄢都罗家目前的当家人罗映韬,以白陌尘的家境和常识,在绘里不应该籍籍无名。

那么,罗映韬就一定听过他,招揽任用也该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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