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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离开此卷完(2/5)

一段时间后,她回到你们手里,单凭她手上颈子上的饰品还有那套小衣服小被子你们就认出自己的孩子了,真好笑,有没有人想过绑匪穷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要这些值钱的饰品,单留着给你们相认?

真白痴!”凌天生就是天生的白痴,而且还喜欢自作聪明,把别人当白痴玩!

哼!

凌天生微微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发出恐惧的声音:“不!”这声音被痛苦挤在嗓子眼里,堵着,别人只能听到微微的含糊的呻吟。

“你这么宠爱我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却亲手把自己唯一亲生的女儿打好包裹,送到一头饿狼的手中,呵呵……,被强BAO,被打断手,被生活所迫,从儿时就不得不背负着生活的重担,这就是你唯一的血脉,而,我,这个你眼中的白痴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女儿,被你如珠如宝,珍爱有加,凌天生,你做恶一辈子,总有报应了吧!”崔薇苹大笑,眼泪肆意的流出,这一生,只有这一时她最痛快了。

现在的凌天生不值一文,她亲爱的女儿凌可爱脱离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让那个天生就会照顾人的凌微笑继续收拾这一片烂滩子吧,她的女儿天生下来就是要享受的。

脑海里突然划过凌微笑,那和自己一样,平静的面具似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痛……那个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自己的人吧,一无所求的爱,毫无保留的爱,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凌天生退了一步又一步,靠在墙壁上,软软的瘫了下来,他没有慧眼,才会一错再错,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也模糊的想起凌微笑那闪亮的星眸,甜美的微笑,心里绝望地想:“不,不,她不是我的女儿了,永远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女儿了。

我已经没有资格爱她了。

我在我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我都做了什么啊,我的老天!

*

凌微笑站在门边,从房里传来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进入耳中……天啊,她所担心的要死的妈妈……原来……

凌微笑渐渐失去了力气,这世界,谁都不是羊,大家都是狼,分别只是狼,或者披着羊皮的狼!

转身,离开,这世界真的没有任何可留恋的地方了。

武大站在身侧,满心的同情。

最最无辜,只是这眼前的孩子!

*

远远的,历流觞站在那里,看着凌微笑苍白的从他的面前晃过去,视而不见,那削瘦的脱了形的脸上,那双眼睛大得那没有神采,空空洞洞的,好似下一时就会死去。

他早就知道凌微笑是凌天生的亲生女儿,头发的DNA比对让一切真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可是,真的会心疼,对凌天生的恨,也完全没有办法再放到凌微笑的身上来,这个女孩子吃过的苦,丝毫也不亚于自己吧。

那小小的肩膀,过早的承担了完全不应该属于她的苦难,然后,最后一根稻草下来,终于把她压毁!

突然,很想抱抱她,将她护于自己的羽毛之下,替她挡住所有风雨,爱护她,宠溺她,想看到她真正幸福的笑容。

历流觞紧紧的握住拳头,控制着自己的心绪,他如同明白自己的骄傲一样,明白凌微笑的骄傲!



凌微笑,无魂野鬼一样,晃晃悠悠走到转角处,身子一软,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怒火攻心,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历流觞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将她抱起来。

凌微笑身子软着,抬头,看着他,对他说了一句:“家人……好可怕!”一字一血泪!

*

病床上小娇同学麻利的替凌微笑挂水,一边骂历流觞:“你要把这个丫头折腾死啊。

三天二头带伤来医院,上二次是外伤,这次敢情好,直接是内伤,我说,这些病历我都复印着留着,以后可以告你!”

历流觞不申辩,他不在乎安小娇怎么看自己,只是担心地问:“她没事吧!”

“没事,正常人吐血怎么会没事。

要不你吐几口给我看看。”

历流觞皱眉。

不说话了。

凌微笑看着窗外,很久,好似根本没听到他们在吵架。

闭上眼,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水滴一点一点,带着药力,输入到凌微笑的细细的血管里……

大概二个小时,水吊完了。

历流觞扶着凌微笑起来。

然后蹲下身子,替她穿鞋。

凌微笑低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连这样卑微的姿态都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优雅来,似他在做一件极为高尚而神圣的事情一样。

她淡淡笑笑,这个男人,太坏,或者太好,总之,她……要不起!

凌微笑突然问:“你答应过我的一件事,现在能替我办吗?”

历流觞没有想到她现在会有这一问:“当然,什么事?”

凌微笑反问:“我想要一间房子,大概多长时间可以办好。”

历流觞道:“如果是现房,钱交了,今天就能拿到合同。

但房产证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办好。”

凌微笑道:“你替我把我原来住的那间房子买下来了吧,那个房主要脱手。”

历流觞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道:“成。

如果快的话,下午房产局下班前就能拿到过户契约了。”

凌微笑不说话了。

“一直没吃东西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历流觞照顾别人起来,又体贴,又强势!

凌微笑点了点头。

跟着历流觞一起走向电梯,二架电梯中间挂着免费电视,上面正在播新闻,今天是四月四号……

凌微笑淡淡的划过一句,历流觞的生日!

*

西餐正式的象是致丧!

空旷的餐厅里巨大的植物后,有一个年青男人弹着吊魂一样的哀乐……

凌微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惨兮兮的气氛会被人说成是高雅。

她只是能猜测到西方人得胃病的一定是因为这比化学原料还要剧毒的钢琴曲!

凌微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刀叉来做最合适的切割!

只需要扫一眼对面特别和她定制了一样的菜肴的历流觞就能清楚的知道。

可惜,对于西餐,她并没有太好的胃口。

只是茫然的叉了些不需要切割的配菜放入口中。

历流觞将盘里的切割完毕,然后,优雅的与她交换了盘子。

并举杯,示意,她喝上一二口。

顶级香槟,最最适合心绪不好的女性,那醇厚的甘美,能让痛苦的心绪似金黄色的酒泡一样发散开去……

凌微笑举起杯,倾斜杯壁与历流觞轻脆一碰,低头,轻啜了二口,然后,闭上眼,将那一杯喝干。

历流觞笑笑,替她满上。

很多女孩子初识香槟,都会深深迷恋,不知不觉中就会喝多了。

他觉得凌微笑需要醉一醉,睡一睡,醒来,自是新的一天,新的心情了。

凌微笑连喝了三杯,然后,对历流觞道:“不要了,我不想醉!”

这丫头的控制力永远这样的强。

历流觞挑眉,不说话。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凌微笑的眼睛从杯沿瞟过去。

勾住历流觞的魂。

“幸福!”他的唇边微露一个浅浅的笑,邪魅万分。

他现在就觉得幸福。

他所想要的一切,都在他的保护下,安全无患!

“我努力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将他们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凌微笑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小而白的一团,看似没力量。

历流觞将自己的手包裹上去,然后,微微用力,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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