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斯纳闷道：“你真觉得，这种买卖爵位的事可以隐瞒下去吗？

你现在是政论明星，你有很多竞争对手，只要有人提出异议，你和戈多伊就需要去贵族法庭当场检验基因序列。”

格力斯啧了声，示意杨洺向前聊聊。

杨洺：“一定概率？”

但感觉……好像有利可图，而且很有趣。

律总结道：“其实本质是让白色幽灵的身份得到官方认可。”

格力斯笑道：

“这是一笔交易，我可以帮你遮掩贵族买卖，这难道不是一笔丰厚的回报吗？

不然，这个危险将会伴随你一生。”

“有，”格力斯道，“只要你帮我，我可以为你担保，并把你买卖爵位作为我们计划的一部分，这样你和戈多伊都能免责。”

杨洺伸手与他轻轻一握。

“好的老板。”

杨洺紧紧皱眉。

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却喊出了低沉的嗓音：

杨洺用大拇指和食指构成了手枪的形状。

“辉，我希望你对我坦诚相告。”

一层浅浅的屏蔽光膜包裹了房间，026推开衣柜门溜了出来，将屋门锁死，律的投影也出现在杨洺对面。

“让东风号随时待命，戈多伊一家周围如果出现监视者，就把他们转去安全屋。”

026道：“他如果检测刚才采集到的生物信息，目标还是会指向辉·船林，我们已经做了一整套的深层伪装，依然没有任何破绽。”

“我很讨厌被人威胁。”

“引白色幽灵出来。”

杨洺：……

“白色幽灵是极其高傲的，他不可能任由你这样搞他名声，只要你下战书，他有一定概率会站出来跟你对峙。”

杨洺揉着眉心，心念极速转动。

“是的，只能说一定概率，”格力斯叹道，“你不了解白色幽灵的可怕，这对我来说，就是唯一的机会。”

格力斯道：“如果这件事捅出去，受到惩罚的主体是戈多伊，你只有几年刑期和一大笔罚款。”

“你太卑鄙了！”

“发现了你的问题后，我脑子里就萌生了一个计划，你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

“你忘了我的职业吗？

我来自帝国特殊部队，当然有一些方便走后门的权限。”

杨洺起身来回踱步，又扭头骂道：

他问：“这跟格力斯队长正在调查的事有关系吗？”

“格力斯队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且光明磊落的人。”

“只能说尽可能避免。”

“好了，我大概知道了。”

几分钟后，杨洺坐回了格力斯对面的位置。

杨洺在双手仔细摸索了一阵，在双手上脱下了极薄的手套，右手手套上还带着渗出的血迹。

杨洺点点头：“这件事父亲对我说过了，贷款买的，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不一样，你也是民众眼中的英雄，还有名侦探的名片护身。

格力斯不耐地解释道：“嘿，我能让你做什么？

给我钱？

我是特殊部队的精锐，钱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资源。”

格力斯缓声道：

杨洺耸耸肩：“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026和律面面相觑。

格力斯笑道：

“你锋芒太过了，很多人都在调查你，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但这个社会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格力斯颓然地坐回了座位，端起温水喝了口，在杯边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实际上，我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想到了很多次舆论造势，逼白色幽灵现身，也联系了雅哈星和附近几个星球上粉丝众多的名嘴们，但名嘴怕得罪白色幽灵引来杀身之祸，从来不敢过度攻击白色幽灵。

“汉顿上尉……我上次听凯瑟琳说起过，这好像是白色幽灵的身份，”杨洺纳闷道，“你是怎么想到的，怀疑我是白色幽灵？”

杨洺舔了舔嘴唇，反问道：

“我们来帝星圈是为了什么？”

一旁便携的检测仪器，已经将刚才采集到的生物信息所属者资料，完全呈现了出来。

杨洺耸了耸肩：“明明是你先跟我开玩笑。”

他抬头看着格力斯，皱眉道：“你一直用这件事威胁我，渲染这件事的危害性，用我这位父亲的安危绑架我，你必然是有另一个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杨洺目光清澈地注视着格力斯，笑道：“长官，你可以随时问我问题，我会完全配合你的工作。”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有钱，这么大的顶层套房，伱直接是按半年来租，这可比我十年工资还要高。”

格力斯微微眯眼，缓声道：“贵族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反感那些老贵族，这场调查也是我让不同的团队去做的，他们也不会掌握所有信息。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格力斯拿出了一份电子文件：

“这是天怒要塞正式文件，上面有我上司的签名，这项计划叫做黑色幽灵。

格力斯快声道：

“计划第一步，我们搞一个假的网站，散布部分极端言论，先让白色幽灵有一定程度的污名化，然后你站出来质疑白色幽灵，也就是常说的带节奏，我来负责把节奏越滚越大。

律小声问：“老板，我有个问题，格力斯为什么要成全辉·萨卡？”

杨洺仔细审阅了一遍文件，犹豫再三，还是签下了‘辉·船林’的名字。

“老板，要暂停撤退计划吗？”律轻声问。

“是吗？”

“不准动。”

“你还想戏耍我到什么时候，汉顿上尉！”

杨洺身形后仰：“帮你？

帮你做什么？”

“你以为我傻吗？”杨洺嘀咕道，“签了这个文件，我以后就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了。”

“想想黛丽夫人，”格力斯道，“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他们都是无辜的。”

格力斯捕捉到了这些细微表情。

格力斯双眼闪烁着微弱的光亮，缓声道：“你真实姓名是什么？”

“如果我是正直且光明磊落的，现在来找你的应该就是贵族审议会和长老院执法队。”

杨洺一本正经地点头，抬手伸入了上衣口袋。

杨洺有些沉默。

“好吧，希望你年老退休了也有这种认知。”

白色幽灵对付白色幽灵。

格力斯有些语塞。

两手刚握持，杨洺猛地将右手缩了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掌心渗出的一点鲜红色的血液，皱眉瞪着格力斯。

“你现在是粉丝最多的时候，只要你站出来向白色幽灵宣战，我保证你还可以得到更多的流量。”

辉·船林，船林远航贸易集团的少东家。

格力斯哑然失笑，双眼划过几分锐利的光亮，但很快又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纠结，随手关了检测仪、将这巴掌大小的玩意扔到一旁。

“我大概是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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