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强势的父母心平气和地接受孩子批评，白闻玉与贺盼山自不例外，他们忍不住双双厉色出言，还好两个女孩在旁帮忙稳住了情绪，贺天然深吸一口气，这才得以继续道：

就是纵使你已经遇到了自己渴望的爱情，也依旧逃脱不了命运与环境的桎梏。

“爸、妈，儿子就就事论事了，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会有点难听，但仅是一家之言，你们先耐下性子，听我说完，可以吗？”

一旁的贺盼山默默点燃了一支烟，口中呼地喷出了一口白雾，等到烟雾散去，他想要又接一口，但烟嘴置于唇边，却迟迟没有动作。

白闻玉摇摇头：“其实，我对戏曲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当初陪着天然的爷爷听了不少，而且《牡丹亭》这出戏，对我来说，还蛮有意义的……”

当时，自己说了很长的一番话，字字掏心，没有隐瞒。

如今想来，依旧如此。

这个，要比爱情重要得多。

台下的争论并没有影响到台上的表演，贺盼山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拿出家主的姿态，甩出一句：

“我懒得跟你掰扯这些，你也别光自说自话，你们三个觉得呢？”

两个姑娘都很是赞同白闻玉的说法，但是在理解上略有分别，只是现在的情况明面上是戏曲讨论，侧面却成了家事纷争，所以她们作为外人，无论谁起来第一个发言都不好。

随后，他的耳边，响起了曹艾青既显了然，又显低迷的声音：

“是了，《牡丹亭》里关乎人性的感悟，便是杜丽娘说出的那一句，我一生爱好，是天然。”

……

……

ps：家宴的篇幅写的很费力气，站在巨人肩头讲故事难免诚惶诚恐，但不管怎么说，老骚想表达的都已经借《牡丹亭》的故事表达出来了，大家往前剧情有什么疑惑，往后发展有什么不解的，其实都可以把这几章翻出来看看，或许能消解一些困惑，这段话之所以写在正文里，是怕看D版的读者不知道，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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