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讼王之王张三(1/2)
贾琮一只脚都踏进府衙大门了,被张正矩的一句张三给吓了回来。
他往后跳了一步,指着张正矩惊声问道:“你是张三?
你是法外狂徒张三?”
张正矩被贾琮突如其来的惊叫给吓了一跳,茫然的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在下的确也叫张三,不过这法外狂徒倒是第一次听到。
千户大人为何称在下为法外狂徒?”
“奇变偶不变?”
“嗯?”
“天王盖地虎?”
“什么?”
……
贾琮一咬牙,小声唱道: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见其走上前来,既是意料之中也心中恼怒。
“你承认了!”
张正矩将目光转向冯渊三人,呵呵一笑:“三位贤生,那拐子长得那么丑,那姑娘却是秀丽乖巧,你三人当真就没有怀疑过此人并非那姑娘的亲生父亲?”
甄士隐三个字一出口,不但钱铮慌张起来,就是堂上坐着的贾雨村都愣住了。
不过贾琮可没卖这位“世叔”面子,一指旁边坐着的几人问道:“案子的事情不急,下官想问问知府大人,这几位是什么人?
为何金陵府的公堂上,在审案期间还有无关之人坐在这儿?”
“不,你见过。
别说你忘记了,当时你父在与其交谈时,一旁听故事的你被一名书生撞倒了,那名书生便是我!”
贾琮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本官也不怪伱,前面带路!”
啪!
突然想起的惊堂木将薛蟠吓了一跳,要不是贾琮用眼神警告了这憨货,说不定呆霸王就敢喊一句你敢吓我?
我舅舅是王子腾。
咚咚咚咚……
四人家境都不差,又只是疑似涉及略人案,当日押来府衙后都各自交了保金回了自己家中,故而未戴镣铐也没有入狱候审,此时除了薛蟠皆是宽袍长袖,风度翩翩。
“你胡说!
我明明记得,当日撞倒我的人明显是一粗鄙闲汉……”
……
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张正矩回身作揖拜了拜,与百姓们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钱铮慌忙摆手:“我不认识,不认识什么甄士隐……”
像是预演过的一般,一问一答之间,贾雨村就已经要拍板了。
正此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张三,是张三!
讼王之王张三爷!”
“带人犯姜文轩、钱铮、冯渊、薛蟠上堂!”
“经本官审理,冯渊、姜文轩、钱铮三人并不知晓……”
贾雨村连忙陪笑介绍道:“这几位皆是金陵乡贤宿老,也是那日贤侄送来府衙学子的师长父兄,今日也是特来观审……”
雅号二字贾琮的语气明显拐着弯,张正矩疑惑的解释道:“在下经常给穷苦百姓打官司,张三这个称呼更加贴近百姓,不至于让那些穷苦人产生距离感。
而且在下正好是家中排上第三,叫起来更加顺口一些。”
“这……”
这下贾琮可以确定这个张三不是那个张三了,遗憾中也算长舒了一口气。
其他二人也附和起来,其实他们当时见到那姑娘和拐子时,心中的第一反应的确如张正矩所言,有过怀疑这拐子的身份。
贾琮没好气的瞥了这班头一眼,恼道:“为何要在本官的姓氏前面加一个小字?
本官很小吗?”
“眉心红色胭脂痣,你怎么可能忘记!”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
唯有薛蟠,打扮得极其骚包,进入大堂后先瞥了一眼高坐的贾雨村、钱浅宜他们,然后冲着贾琮咧嘴憨笑。
他皱眉说道:“张生有何高见?”
“钱铮、姜文轩,你们二人是否知道这秦寿是拐子,那姑娘是被拐来的?”
“对对,是该审案了!”
“那甄士隐数次提及他丢失的女儿最为明显的特征,并将一幅其女的画像交予你父,想让你父帮其寻找丢失的女儿,那副画应该还在你家吧?”
……
不过冯渊当时不知怎么了,满心是这眉心有红痣的姑娘,违心认了那中年男子的说辞。
张正矩看似好像被对方说服了,却突然话锋一转:“钱铮,你是否认识姑苏的贤绅甄费、甄士隐?”
只听贾雨村道:“冯渊……”
贾琮不禁感慨,原来这个世界的张三也是如此的特立独行,有着如此高的威望。
贾琮的礼仪绝对规范的不能再规范,此时就是礼部的官员在这儿都挑不出毛病来。
他跟张正矩悄悄使了个眼色,今日这案子怕是真的有了变故,待会审案的过程肯定不会有预想中的顺利了。
“下官贾琮,拜见知府大人!”
班头也没想到贾琮会在意称呼,他连忙陪着笑脸赔罪:“千户大人,是小的不对,实在是……知府大人也姓贾啊,小的也是为了避免出现误会……”
“原来冯会长也来了!
咦?
冯会长怎么会跑来府衙?
那冯渊不是已经同冯会长厘清族产了吗?
那官司还是在下打的……哦,我明白了,冯会长是打算落井下石,把冯渊剩下的几十亩良田也占了去……”
贾雨村轻咳一声,一拍惊堂木。
不过他有些恼怒,抬头问道:“那你为何会取个张三的雅号?”
张正矩却是风轻云淡,甚至还兴致勃勃的与坐在贾琮对面的乡贤宿老打着招呼。
“张三爷!”
甄家只剩一个快要哭瞎了眼的老妇,哪里还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钱家也不会为此再做投入。
钱父也没想到三年未见,同年甄士隐竟然落魄至此。
贾雨村的卖相的确不错,绯色云雁服一穿,人模狗样的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堂下两旁各摆了数把椅子,贾琮进了大堂扫视一圈,拱手向贾雨村拜了拜。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张正矩鄙夷的一笑,啪的一下打开纸扇,纸扇纶巾,分外潇洒。
“回大人,学生并不知晓!”
“学生也一样!”
那画卷上的小姑娘粉妆玉琢、乖觉可喜,当时钱铮还说可惜了,帮忙寻了几天后没有半点消息,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又是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贾雨村正要拍板呵斥,却听钱铮嘟囔道:“天下间不相像的父女多了,难道都要说是拐子不成?”
至于画卷,要是没有意外,应该在书房的某个角落生着灰。
毕竟甄士隐后来因寻女未果,家财被妻子娘家骗光,心灰意冷跟一道士走了。
“你在供状上所说,那姑娘是你用纹银二十两从拐子秦寿手中买下,当时不知这秦寿是令人不耻的拐子,更不知这姑娘是被他人拐来的,是与不是?”
“贤侄来的正好,这桩略人案如今已经有了眉目,今日便请贤侄来府衙做个见证。”贾雨村颔首回礼,笑呵呵跟贾琮解释了一下情况。
当时的钱家正忙着在江南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像甄士隐这样颇有贤名的士绅举人怎么可能不结交。
“呀,这不是姜山长吗?
您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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