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瞬间出现在张静虚脑中念头。

“偏偏可惜的是，老朽得知消息太晚了，来不及去找别的命硬者，替代你所值守的前半夜。”

“撞了脑袋之后，嗡嗡响了三天！”

那确实应该是没事！

四爷爷是个瞎子，拄着一个拐杖。

“但是，老朽我的年龄实在太老，命数基本上已经到了尽头，若是只凭借我一个人的命数，怕是守不住咱们村子里的一整夜。”

然而当这点微弱黄芒闪烁时，远处一件大如山岳的宝物却忽然动了一下。

噗通一下，趴倒地上。

五六岁的娃娃果然好骗！

“四爷爷说，大叔你是缺魂的人，天生属于守夜人，所以村里不能让你餐风露宿……”

钟！

塔！

鼎！

旗！

所有的宝物全都大如山岳，雄浑的压力让张静虚喘不开气。

空灵。

“大叔，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四爷爷他们说，你一直是傻的啊。”

只因一群调皮的娃娃抢先爬上墙头，并且坐在院墙上开始大呼小叫：“我们看见傻大叔啦，他没事，正在院子里伸懒腰呐……”

“四爷爷也是守夜人，他是后半夜在村里守，大叔你因为还没变老，所以前半夜归你……”

然后他便可以顺势而为，旁敲侧击套取孩子们的话，借以了解‘自己的身份’，从而尽快融入这个世界。

张静虚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象征性的挂名，偏偏却要划分的很明确。

小娃娃咧开嘴，似乎因为‘你又不憨’这句话而开心，然而脑门上的疼痛，却让他眼泪汪汪。

对待小孩子只要够温柔，总是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

“孩子们，你们好！”

放眼而望，这似乎是一座仙山。

浩瀚。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仅是名义上，象征性而已。

只见这群小家伙满脸惊奇，仿佛听了世上最神奇的事情，甚至其中一个娃娃满脸憧憬，冒着鼻涕泡兴奋的道：“脑袋撞地就能变聪明吗？

那我也撞一下……”

张大叔突然不傻了，这事在村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孩子们的争抢回答，让张静虚掌握了前身的情况。

所谓守夜人，似乎是这里的一个风俗，张静虚专门问过孩子，其实并不用真的守夜不睡觉。

甚至有个小丫头，吓的哇一声哭起来。

但是当他望而兴叹之时，身上却隐约闪烁出一点黄芒，这点黄芒非常微弱，以至于张静虚根本无法察觉。

结果哇的一声，又有一个小孩吓哭起来。

脸上，继续保持微笑。

语气，变的越发温和。

张大叔三天不见人影，村里不免产生了担心。

到处是仙光缭绕，每一团仙光之中都是一件宝物。

这话让张静虚满心迷惑，忍不住发出好奇的询问：“可是我听孩子们说，守夜人并不需要真的守夜，仅仅只是象征性而已，就如同白白挂了一个名。”

原来竟是，他魂穿附身的这人天生傻子。

直到张静虚快要耐不住的时候，四爷爷才终于再次缓缓开口。

……

村里的四爷爷！

“到底是哪里不对？”

但是没等他享受安静，夜色中突然又有人上门。

类似于挂名任职的意思。

幸亏是孩子，比大人好哄！

于是张静虚继续保持微笑，语气却故意加了一些神秘：

“大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不傻了，也许，可能，是因为，咳咳……我三天前摔了一跤，脑袋重重撞在了地上。”

“大叔你是十五年前来我们村，四爷爷说你是流落而来。”

他前身本就是个痴呆之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说不知道，任何人不管怎么问，都只用一句‘三天前撞了脑袋’就可回答。

他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一次。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敲门都不开。

倒是那群爬墙的小娃娃留下来。

“然后，我突然就变聪明了。”

……

万幸啊，首先接触的是一群孩子，倘若先和村里大人接触，这件事可不好糊弄过去。

原因是，大叔在对着他们笑。

显然张大叔虽然是个傻大叔，但是在孩子堆里的人缘挺好，否则娃娃们不会这般亲切，撒欢一般的跑向他。

张静虚呆立当场。

其他孩子见他如此柔和，渐渐放开了心里的惶恐，慢慢又围上来，围着张静虚好奇的看。

他是个傻子。

……

关键是，大叔不仅仅只冲他们笑……

其他几个小娃娃虽然没哭，但是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恐。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中，争抢回答想要表现的雀跃，张静虚一点一滴的掌握，他这个‘傻子大叔’的前半生。

“孩子们，你们好！”

张静虚又是自责又是想笑，连忙上前把这娃娃抱起来。

每家每户都觉得惊奇，纷纷上门前来问询，必须亲眼看一看，到底孩子们说的是真是假。

由于天生痴傻，所以被定为守夜人。

四爷爷说完这一段话，足足沉默了许久。

既然只是个称呼，为什么划分明确呢？

哇的一声。

笑不奇怪，大叔他经常傻笑。

“大…大…大叔……”

张静虚能够明显看出来，每个孩子的小脸上都有惊恐。

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应该是孩子中胆气最大一个，刚开口时还战战兢兢，很快变的顺畅起来。

伟岸。

年纪很苍老，有浓浓暮气。

可惜，尴尬了！

张静虚终于弄明白，孩子们为什么突然惊恐。

无法接近！

正在院子里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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