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简短的说完话，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去问下一个人。

“顺着源头终于找到了您。”

又沉默了。

“真正的怪物？”

“啪嗒。”

苏曜下意识的在裤兜里摸索烟盒，可什么也没有。

“我还能有机会见到我的孩子成长为大人吗？”

“之前和你说过了，最后经历一件事就可以和我见面。”

林杰笑了，拿出一个注射器插入脖颈。

倒不是她能从被封锁的消息里知道自己的任何事，那时的她还没那种能力和魄力。

“···”

“喏。”

“我只是让它回它该去的地方呆着。

你也一样，回你该去的位置好好呆着。”

“即便有人在这附近建立了村庄，也会每年都把怪物当成神供奉，把那山洞附近设立为禁区，绝对不踏入。”

“那怎么会呢，没有你，她们都该死掉才对。

不过时间并不是马上就会收束，会一点点修复逻辑慢慢地收束。

直到没有差错。”

“这个啊？”

看见了。

很奇怪。

“···”

“笑话，既然你是我的研究成果出来的产物，那你也应该知道即便在这里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苏曜尾随他一路进去，到了一面巨大的洞口外边。

又注视着他进去。

“并不搞笑。

我希望你的故事有个完美收尾。”

“啪嗒。”

那香烟牌子还是苏曜常吸的冬虫夏草。

“···”

“总之，最后一场大火怪物总算消失了。”

“想回到更久之前吗？”

“但是怪物和人类有天然的语言屏障，他并不知道怪物对他提出的代价。

他越来越老，但她的女儿却永远保持年幼的样子，永不衰老。

村庄里的人一开始并没发现异常，到了十几年后他女儿还是那样，总会有人联想到也许是她父亲和怪物交易过。”

是他先点燃的，“现在明白时间的反噬是什么了吗？”

从没和年幼的夏弦月搭话，是她主动迈步上来，递过一张照片。

“我按照您的心愿设法规划成了保持不开发的区域。”

他递过一只，那光景有些滑稽。

“生活在这的人再也过不下去，又担心被怪物报复，在离开前把剩余的发现的所有灰烬全都交给要远渡的人。”

到处走。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真的从脸上拿下面具。

苏曜只是默默的听着。

2005年的时间。

莫不是说自己又成了摄像机要回来见证什么？

有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又被打消了。

无法再跟她们一起回家，只能目送她们对自己表达感谢，然后一并走进公寓商量。

“有什么不能干涉的，只要其中一方会确切无疑的消失就完全无事。

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事一样。”

“有的。”

他耸了耸肩，“如你所见，真正的怪物。

不过是个还比较好说话的怪物。”

“你不是吗？”

也见到了夏弦月。

“···”

“事情不会因为我消失而改变？”

“但事实就是从几百年甚至更久以前这里的山洞里就一直居住着怪物。”

面色疲惫的女人在墙上贴寻人启事。

“呼——”

见到了从没想过会见到的人，之前只在网上见过照片的人。

“砰——”

“3月9号啊。”

有人或许会无动于衷的拿过来，有人会努力去回想，有人会厌烦的挥挥手让她走远点。

见到了。

“很高兴，又和你见面了。”

苏曜也点燃香烟，嗤笑一声，“那算什么？

搞笑？”

她们好像还记得自己，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因为十年前改变就改变了。

“···”

苏曜别开视线，“是从夏弦月死，我无法读档回去那时候的分歧路线吗？”

“是啊，那个蠢女人死了把我弄到没法做人了嘛。”

“你也知道，你这样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善良，很容易就会走上歪路，变成像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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